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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一章 麴义羊衜

    接下来就是分配住宿,马厩,喂马,擦拭武器,众人忙得不亦乐乎。除了原本就是羽林军的那些士兵,其他人都处在兴奋之中。

    “麴义,喂马啊?”刘协带着潘颖,在马厩里找到麴义,看到麴义细心的给战马梳洗,刘协有些怀疑,这人真是那个带出先登营的麴义吗?

    先登营士兵都是步兵,按理说麴义应该喜欢步战才是。可是这个麴义却是这样痴迷的看着新得的战马,摆明了是骑兵才有的眼神。

    “啊、是将军啊。属下这边有礼了。”麴义回头看见刘协,赶忙放下手中的洗马器具,给刘协拱手施礼。这是不正式的见礼,鞠躬作揖拱手,甚至是点头都是可以的,如果熟悉了,直接称呼也是可以的。

    “不必客气。你是哪儿的人啊?”刘协问道。

    “回将军的话,属下是凉州西平的。”

    “西平的啊,怎么来到洛阳啊?”

    “属下自小习武,深知与羌族作战之法,原本想着来京师参加大将军的队伍,然后带着部队去西面平定羌族。只可惜不得大将军赏识,以至于流落街头,差点······后遇到洪兄,救了属下一命。昨日洪兄说起,将军要在城隍庙征兵,要义前来应征,说是将军对洪兄有恩,希望义能替他报答将军,于是义就来了。”

    哦,原来如此,这个洪七,居然这样编瞎话篇麴义来军中。也罢,既然来了,那就用着。

    “你是有本事的人,就没想过去投靠其他人?”刘协继续问道。这麴义可是韩馥的部将,后来投靠了袁绍,刘协总觉得这中间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也不是没有,前段时间,有个叫逢纪的人来找过义,说是要义去给一个叫韩馥的御史中丞当护卫,还说这个韩馥马上要去冀州。他说得神神秘秘的,义也不知真伪,原本想调查一番再去,不想遇到将军征兵,义又得洪兄嘱托,所以就放弃了。”

    原来如此,韩馥出任冀州刺史,袁家势必不放心,于是找一个生面孔去韩馥身边潜伏。当袁绍与韩馥争夺冀州的时候,麴义自然就被启用了。这也能够说清楚为什么麴义这样的大将在袁绍手中不得势的原因,毕竟长期在别人手下做事的,突然来到自己的手下,这怎么然袁绍放心呢。

    看来还得看着一点这个麴义,断绝他与逢纪的联系,刘协可不希望自己的大将在关键时候背叛自己,虽然说麴义在背叛韩馥的时候,没有在背后捅刀子,但是刘协还是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与麴义随意闲扯了几句,刘协有去找羊衜去了。

    羊衜比麴义小不少,看样子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刘协来的时候,羊衜正拿着一本书在学习呢?看到刘协进屋,羊衜赶紧起来施礼。

    “不必客气,不必客气。看什么书呢?”刘协主动问道。

    羊衜非常客气的请刘协在床榻上落座,自己也到对面的床榻上坐好,这样子十分规矩,倒是让刘协不好箕坐于前。

    调整好坐姿,刘协专心的听羊衜说话。

    “回禀将军,这是家传的兵书,没有名字,只是祖上一些练兵的心得记录而已。”

    家传兵书?什么情况?难道又是一个大能?可是自己也是三国粉,怎么就对这个羊衜没多少印象呢?

    “贵祖上可是将军出身?”刘协尝试这询问。

    “家父曾跟随大将军窦武征战,后出任庐江太守,击破郡中黄巾,安置流民无数。后迁南阳太守,平定赵慈叛乱。前不久被朝廷任命为太常卿,可是走到半路,感染风寒去世。”

    庐江太守,南阳太守,太常卿,刘协怎么就没有印象,这天可不好聊了。

    倒是羊衜,也许是感觉到刘协的尴尬,于是开口说道:“家父有个雅号,名叫悬鱼太守。”

    悬鱼太守?刘协仿佛有点印象,好像说对方很是清廉,别人送他一条鱼,他为了拒绝别人,把这条鱼挂在房檐,对方看到他没有吃鱼,于是就不好意思再送了。

    “令尊清廉如许,让人敬佩不已。”刘协送上一句称赞。说实话,刘协还是没想起对方是谁,所以只能称赞。

    “唉,清廉是清廉了,可是因为没钱治病,客死旅途。”羊衜神情有些暗淡,看样子也是经历了不少。

    “令尊难道没有几个好友,怎么不去求助?”刘协继续问道。

    “唉,也不是没有好友,只是他们都如同家父一样,一贫如洗。倒是妻舅宽裕一些,但是山高路远,也来不及求助。”

    “夫人何人?”

    “北海相孔融之女。”

    孔融的女婿,难道是那个羊衜?

    “可是有一子,名唤羊发?”刘协问道。

    “将军知道幼子?”羊衜奇怪的问道,心中暗想,幼子尚幼缘何被陈留王所知。

    刘协心中干笑到,这哪里是现在知道啊,这是过去再看三国的时候,顺便看了一下司马懿的几个儿子,其中大儿子司马师有一个好老婆,因仁孝而被封为景皇后,就是眼前这人的女儿。这人有个小儿子叫羊祜,是晋朝有名的战将。只不过,现在孔融之女还没死,蔡邕的次女还小,那羊薇瑜羊祜更是不存在。

    “将军。”羊衜见刘协出神,开口提醒道。

    “哦,听人说过,说是悬鱼太守一生清廉,上天护佑,赐一孙子,出生时伴有异象,定是大富大贵之人。”刘协吹牛不打草稿,胡乱的扯着。

    只不过羊衜也不在意,现在家中贫困,父亲死后,沦落在洛阳,自己没办法到何进手下当兵,靠自己那一点微薄的军饷支撑着一家三口的生活,每天生活紧巴巴的,谁还去管什么异象不异象。

    二人闲聊了一些其他事情,天色已晚,军中伙夫已经做好了饭食,叫刘协过去吃饭了。羊衜也要去打饭,吃完之后,还要回去告诉妻子,自己今晚不在家里住。

    按照刘协的命令,饭食管饱,每人一斤肉,虽然是猪肉,但是这些糙汉子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刘协对这种白水猪肉一点胃口都没有,简单的吃了几口粟米饭,就四处张望,关注着今天在对练中出色的几个人。

    张辽、高顺坐在一起,狼吞虎咽的把一块猪肉撕扯开来,胡乱的嚼几下就吞下去了。在看看其他人,只有毌丘毅相对文雅一点,有小刀切开猪肉,一片一片的吃,有点像后世吃西餐。羊衜把猪肉切成两块,把大的一块藏在袖子里面,看样子是要带回去给妻小吃。

    “潘颖,噜。”刘协指着面前的猪肉,对着羊衜努了一下嘴。潘颖顺着刘协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到羊衜藏好猪肉。

    得到刘协的指示,潘颖端起木盘,把自己的猪肉和刘协的一起,送到羊衜的面前。

    也不知道潘颖给羊衜说什么,只见羊衜向这边看来,眼中有些雾气。

    吃过夕食,刘协让李十一把刘木兰送去小王庄,让春兰派人调查一下这人,然后把这些日子的消息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