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去找一个工匠来,在刘光碑旁边,再立一块碑,碑上刻两个大字——复兴。从此之后,本王将以复兴大汉为己任。”刘协大声的说道。
“复兴大汉。”刘协的卫队默默念道,一个个的眼中增加了一些神采。作为一个王爷的私兵,走出去一说,别人就说你就是那个混吃等死的王爷的人,说起脸上都无光。现在好了,王爷终于有了目标,复兴大汉,这个目标在哪儿都叫得响亮。
“殿下,县寺已经打扫出来了,请殿下过去主持大事。”有士兵过来报告,刘协带着卫队,离开了刘光庙。
县寺荒废了多年,各种器物都很旧了,不过都还完好,勉强可以使用。
首先带上来的,是四大家族的人。对于这些为富不仁的富户,刘协有些天生的反感,估计是从前世带来的情绪,刘协知道这样不对,已经很努力的压制了。不过看到进来的几人,刘协这种情绪有冒出来。
堂下四人,一个精干的汉子,有三十来岁,三个年轻人,大约二十来岁。只不过,四人身上穿着的都是绫罗绸缎,腰上扎着玉带,头上戴着玉质发冠,陪着玉佩香囊,一看就是纨绔子弟,不知道多少人在他们手中吃过亏。
“草民魏博拜见渤海王。”四人倒是知理,毕竟上面坐着的是王爷,而且手中有数千大军,不敢不尊敬啊。
只不过刘协没给他们好脸色,也没问四人损失如何,也没有寒暄,而是淡淡的说:“你们从现在开始,解散家兵,把超出大汉律法规定的人数全部辞退,这是其一。其二,你们如果有作奸犯科,违反大汉律法的,在明天之前整理出来,自动到县寺出首,本王可以考虑从轻处罚。下去吧。”
原本认为选择官军会得到奖赏,可是新来的王爷居然要剪裁他们的人手,还有他们自首,这些家族很是气愤,但是强大的杨凤都被斩杀了,何况四大家族呢。
四大家族的人各自回去,阴沉着脸,各自思考对策。
洪七、黄药师、欧羊疯被带上来,三人不知道怎么面对刘协,战战兢兢的跪在下面。
“三位小弟,都起来。”刘协从主位上走下了,走到三人面前,亲手扶起三人:“现在相信了吧,本王是真正的王爷。”
想到记忆中的洪七公、黄药师、欧羊疯,刘协心中有些好笑,脸上的笑意更加浓了。
没人知道刘协想些什么,因为这个时候,那个写的大家还没出世呢,更别说想出这种巧合的名字。
“王、王爷。”洪七三人想着自己戏耍刘协,带着刘协去骗吃,心中一紧,双腿一软,又要跪下。
“怎么,不认大哥了,现在叫王爷了?”刘协笑道。
“不,不敢。”三人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哈哈。”刘协终于忍不住了,大声笑出声来:“你们三人,这次打开城门,也算立了功,这样吧,每人赏钱一万,就留在本王身边如何?”
“谢,谢王爷。”三人一听有赏钱,而且王爷没有怪罪,立刻跪在地上叩头。
“十一,这是小王在封丘收的小弟,洪七、黄药师、欧羊疯,这次也算立功了。今后三人就归属你手下,带他们去登记功劳,顺便领取军械铠甲。”
刘协安置了洪七三人,然后询问各处战况。
“殿下,战况清理出来了,我军损失三十二人,主要是被战马踩死踩伤的,轻伤一百六十七人。城门斩杀敌人二百三十人,杨凤家门口,斩杀敌军六百五十七人,共计八百八十七人。查获杨凤极其亲信宅第一千一百五十二处,收缴铁甲九百套,除去损坏的,尚可用的有七百三十套。黄金珠宝房契地契无算。四大家族家兵战死三百二十七人,围观无辜百姓被乱箭射死二百一十二人。”
八百八十七人?九百套铁甲?刘协的脑子里闪过当初在陈桥战场上,那一队精锐部队。数量应该在一千人以上,现在只斩杀的近九百人,还有一百多人去哪儿了。不光如此,还有那些逃散的黄巾军,刘协可不敢断言,所有的黄巾军都逃散了,没有一个回到杨凤的身边。
如此算来,这封丘县城里面,至少还有境二百人的敌兵,也许更多。
“县城里面有军营吗?”刘协问道。
“有,但是等我军去的时候,已经没人了。”
对,应该就是这样,有一部分士兵在军营里面,看到杨凤败退,见事不可为,于是藏起来了。
现在要把这些人找出来,刘协的脑袋有些大。封丘县城,少说也有几万人,要在几万人之中,找出二百人,势必比登天还难。最关键的是,刘协对着二百人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就算他们现在站在刘协面前,刘协也认不出来。
“报,封丘县令白山,携四大家族族长求见。”守门的士兵进来报告。
封丘县令?张邈不是说本王打下封丘,封丘就给本王吗?怎么冒出一个封丘县令?之前打仗的时候,也不见这个封丘县令站出来。
“让他们进来吧。”刘协挥挥手,人家是封丘县令,这县寺是人家的地盘,刘协不可能不让人家进来吧。至于进来过后,怎么谈,到时候再说。
“封丘县令白山,见过渤海王。”来人二十来岁,皮肤白皙,身材消瘦,身穿官服,头戴进贤冠,虽然有些旧,但是还是很干净的。腰上扎着玉带,玉带旁边,是土黄色的绶带。革囊里面鼓鼓囊囊的,一看就装着印玺。
这是货真价实的封丘县令,当然,敢在刘协的大军中,站出来抢县令的,自然是经得起查证的,这点刘协不用怀疑。
只是,这个白山,面见渤海王,居然站着身子,只是拱手施礼,这是没把刘协看在眼里啊。
不过想来也是,刘协占了人家的老巢,还要让人家低头行礼,这倒也是难为人家了。
“白县令此来何事?”刘协知道,这白山不会善罢甘休的,面对不讲理的贼人,白山或许还收敛一点。但是面对朝廷的官员,白山还是可以站出来的,毕竟这地方是人家的地盘。刘协如果站着封丘县寺不放,官司打到朝堂之上,也是没道理的。
“回禀渤海王,渤海王兴兵讨伐贼兵,一举歼灭贼寇,为封丘剪除祸患,下官自当上表朝廷,为渤海王请功。只是这县寺是下官办公的地方,是否请渤海王先行离去,下官立刻安排酒食,犒赏三军。”
这是要赶人啊。刘协冷冷一笑,到手的东西,要在让出来,本王就这么好说吗?不过看看白山身后的四大家族,刘协终于明白了。这白山好对付,但是这四大家族就不好对付了。四大家族在封丘经营了这么多年,怎么也有些根基,刘协想要一举拔出,还真不容易。如果没清理干净,等刘协的大军离开封丘,这些人还不造反。
想到这里,刘协轻轻一笑:“白县令说得是,此乃白县令的县寺,本王虽然做了一点事情,怎么说也是客军,怎么敢占着县寺不放,本王这就下令,把封丘还给白县令。”
刘协话刚出口,四大家族的族长脸上就露出讽刺的笑容,心中暗想,跟我们斗,你还年轻了。
的确,刘协很年轻,现在满打满算也就八岁半。但是要是把刘协当成几岁的孩子,那就是大错特错了,势必付出惨痛的代价,现在的四大家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