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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截杀建奴细作

    这一月以来,重真虽然时而张扬,比如狠踩权阉、督师西北,大胆地搬到宫里和天启一起住,然而事实上却是谨言慎行,所行之事,所说之言,从不逾越。

    所以,重真立刻起身。百姓见状立刻安静下来,静观其言行。

    只见,重真捧着圣旨,面对皇宫的方向郑重屈膝、躬身,以额贴地,郑重呼道:“臣弟死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姓听了都是一愣,几个精明的率先回神。一些便衣草衣卫更是已深深伏地,用特大的嗓门跟着重真吼道:“草民死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余者无不跟随,包括王承恩,包括偷偷在人群里带节奏的那几个人。

    草衣卫出身草根,混在人群当中就跟寻常百姓丝毫无异,因此这些人一跳出来,就被这些草根卫士锁定住了位置。

    而锦衣卫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也配不上贯穿大明始末的特工机构了。

    其中一人的身份也被立刻认了出来,他叫杨维垣,一直都是魏忠贤的马前卒。

    史载,崇祯即位之后,他仍上书暗捧魏忠贤。

    那么即便是魏忠贤倒台了,阉派树倒猢狲散了,报复一下信王,也极有可能。

    重真早就觉得京师平静的外面之下,潜伏着许多的危机。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居然真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对他进行捧杀。

    要知道,自己乃是马上就要接触到至高权利的大明摄政信王啊!

    但也正是因此,各种各样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就像无数张网一样,对着自己张网以待,这种无形的束缚令重真感到很不舒服。

    但在彻底掌握权利,形成威严,一言九鼎,令出必行之前,即便再不舒服,重真也必定会保持心态的平和,一边提防,一边拆解,一边破局。

    杨维垣巧妙地利用既有形式,走了一步极妙的棋,却被谨慎的重真,以郑重的姿态而化解。就算他绞尽脑汁,也无法将这一行为再与僭越挂钩。

    充其量不过是一场误会,而以天启对重真的信任,连皇太弟都封了,连摄政朝纲的权利都给了,还会在乎这么一丝小小的误会?

    不过此事仍被记录小信王朱慈烺出生时异象的那个史官记录在册,并称之为“皇太弟与摄政王事件”——与重真相处久了,他的文字风格也开始转变了。

    人格魅力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的存在,其实重真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神奇。

    在神奇的22世纪,他就是个最平凡的存在。

    “或许是相隔了六个世纪的习惯冲突,才让自己显得与众不同吧。”

    重真总是站在城墙上,负手而立望着天际的尽头,默默地想。

    每一座城门之上,都留下了他驻足的足迹。

    每一块城砖之上,都留下了他用双脚丈量的脚印。

    他有着一双大脚,用后世的华夏标准来说,足有四十四码。

    自从被封作皇太弟,并被赋予了摄政朝纲的权利之后,就很少有人敢于和他直面了,更多的人都喜欢盯着他的背影,还有他的侧脸。

    就好像他的侧脸有多么英俊,他的背影有多么伟岸似的。

    小伍就特别喜欢重真的侧脸,重真也特别喜欢这丫头歪着脑袋傻傻思考的样子。自从生了女儿之后,这妮子的脸上就洋溢着母性的光辉。

    柔软,而又刚强。

    小蓝倒是想和信王殿下面对着面,不过她没有机会,那是属于周玉凰和小伍的。重真这个乡下人还很会玩,许多时候都不总是面对着面的。

    如果事事都中规中矩的,这摄政王当得也太没意思了。

    建奴的细作证实了在沈阳突如其来的消息,就急着回去禀报各自的主子。

    任何一个得知的人都显得义愤填膺,摩拳擦掌。

    许多东林的文臣更是跳起跳倒,纷纷上书奏请,将之尽数截杀。

    奏折的内容依然动辄便是万言,洋洋洒洒,好不爱国。

    锦衣卫北镇抚司都指挥使刘侨,由西北入京的草衣卫守备大牛,都送来了请示,重真的直系属下袁七等人,也都纷纷请战。

    “就像下象棋,若无法将对方一下子将死,就不要盲目将军。此乃谍战奥义。”

    重真再一次逮着机会,对他的属下进行说教。

    袁七“把建奴细作一网打尽,以尽可能消耗建奴实力”的坚毅,被重真否决了,不过他仍然很欣慰就连这个憨憨都学会动脑筋了。

    于是,就对他进行了大力的表扬,喜得这家伙咧嘴笑了一整天。

    第二天起床之后,这憨货还跑去重真那里显摆思考了一夜的问题:“殿下,属下记得您曾经说过,要尽一切可能消耗建奴有生力量的。”

    重真一个头嗒甩了过去,以愤怒和威严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恨铁不成钢道:“真是个夯货,此一时彼一时,老子昨天说过的话,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重真昨天说过的话,袁七自然记得,但是他想了一夜也没有想明白话里面的深意——啥将军不将军?又不能盲目将军的?

    袁七不敢再问,为了彻底搞懂这个问题,就去学习下象棋。

    对弈的对象,乃是与他一样憨的袁八袁九袁十三。

    关于“己巳战役”,确实只有有限的几个人知道。

    不像“皇太弟与摄政王事件”那样,天启时不时地总会跟身边的人透露。

    重真还是害怕,害怕大明朝堂上的保密措施,就是一堵漏风的墙。

    但是演戏演全套,不可能让建奴细作轻轻地来,悄悄地走。

    草衣卫暂时还是在这些敏锐的建奴细作面前,不要露头的好。

    于是重真就把截杀他们的任务,交给了锦衣卫和东厂。

    花了很多银子养着这么一帮子人,太无所事事也不好。

    重真觉得大明难在难在需要花费很多的银两,去豢养一群屁事不干的猪。

    关键这群猪不像老百姓家里的那样,过年过节可以宰杀,而是必须得供着。

    人万一犯脾气了受委屈了哭诉一顿,身为养猪人的皇帝还必须哄着。

    这是一种很不好的现象,主人怎么可以取哄一头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