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桥往前跨一步:“哥,不然我来背钟晚姐吧?”
“不用。”
贺郁弯腰,将钟晚打横抱起。
大桥在一旁目瞪口呆,张着嘴没说话。
活久见,他哥竟然开始热心肠了。
钟晚比贺郁想象中还要轻。
他直起身,钟晚脑袋惯性往里歪,脸颊贴上他胸膛,隔着一层衣服传过滚烫的温度。
贺郁皱眉:“钟晚现在多少度?”
小茶把最新测的体温告诉他:“39度7。”
贺郁抱着钟晚转身大步朝外走。
“去开门。”
大桥跑在前面开门,小茶在贺郁的嘱托下拿了件长款风衣跟在后面。
为了预防在酒店遇到别人,贺郁和钟晚被拍到,小茶找出钟晚的一顶鸭舌帽给贺郁戴上。
进了电梯,大桥问小茶:“你们司机到了吗?”
小茶苦着脸摇头:“晚晚姐今天没有通告,给司机放了一天假,司机没接电话。不过我叫了网约车,还有几分钟就到。”
大桥正在安慰小茶,让她不要太担心。
贺郁抱着钟晚站在前面,感觉怀里的人动了一下。
贺郁低头,钟晚睁开朦胧的眼睛。
她整个人浑浑噩噩,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又冷又热,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
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双像深渊的眼睛。
“你是谁?”
钟晚声音很小很弱,没有平日里的冷漠或张扬。
理智稍微回来一点,钟晚记起自己在一本书中,她垂下眼眸。
“哦,你是贺郁。”
她声音越来越小,带着落寞:“你什么时候才能喜欢我,让我完成任务早点回家?”
贺郁没听清她的喃喃自语,头稍微往下低了点。
钟晚眉心紧皱,瑟缩着往他怀里钻。
“头痛,好冷。”
这句听清了。
贺郁不动声色收紧了手臂。
在电梯门开之前,小茶把带出来的长款风衣盖在钟晚身上。
一是为了挡住钟晚的脸,二是为了挡风。
好在酒店大厅除了前台没有别的客人,大桥和小茶放了心。
小茶本想让贺郁把钟晚放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等到网约车到了再出去。
但她还没来得及说,贺郁便抱着钟晚一路出了酒店门,且把钟晚放进他的车里。
小茶懵懵的跟着上了贺郁的商务车,乖巧坐在车里听贺郁跟司机说去医院。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她才记起网约车的事,跟人司机道完歉,取消了订单。
贺郁上午还有戏要拍,把钟晚送到急诊就赶回剧组。
小茶陪着钟晚打点滴。
钟晚睡睡醒醒,意识很乱,头也很痛。
直到一瓶点滴打完,退了烧,她才清醒过来。
她躺在床上没动,看着医生又给她换了一瓶药。
小茶跟俞迟通完电话回来,见钟晚醒着,端过旁边的水杯,把吸管递到钟晚嘴边。
“晚晚姐,你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要吃早饭吗?我去给你买点粥?”
钟晚喝了口水,摇摇头。
她以前不是没有发过烧,但情况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严重。
意识完全混乱,头疼的要爆炸,甚至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