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南宫媚自己说的,这骂人亦是力气活。媚儿骂了没一会儿,便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只见她一人独坐在遗珠阁内,紧闭双目。那侧颜杀,让在阁外观战的四太保看的是无法移开双眼。
“二哥,看这美人骂街,亦是一种享受啊。二哥,你不进去安抚一下嫂嫂?”四太保故意这么说道。
“原来你小子有受虐倾向,喜欢挨骂。本王坚决——不进去!”夜子勖毅然决然的说道。“平日里看二哥一副神鬼不近的脾气,怎今日这般憋屈?”四太保故意这般说道。
“你小子少来,本王是不喜与女人拌嘴。”夜子勖一本正经的说道。
“看来嫂嫂道行深啊,居然把二哥吓成这样!二哥,敢不敢和四弟打赌?若是二哥进去,四弟赌嫂嫂断然不敢大骂!”四太保奸笑道。
“少来,怎?你想看本王的笑话?偏偏不遂你愿!坚决不进去。”夜子勖道。
“二哥,你到底是个大男人,居然怕一个妇人?而且还是一个没有功底的女人?二哥,你这战场上那般勇武,还治不了一个女人?传出去可是丢脸丢大了呀!”四太保继续胡诌道。
那夜子勖被四太保这么一激,瞥了一眼阁内的南宫媚,对四太保道:“你小子看着,本王是如何治理这恶妇的!”说着,夜子勖便一脸阴沉的进了阁内。那南宫媚依旧闭着双目,正当缓缓睁开时,对上了夜子勖!二人四目相望,南宫媚依旧目露凶光。反而是夜子勖,眼神柔和,柔声的说道:“本王进来拿些物件,爱妃一人在司空府邸,可要注意身子。本王这些时日去四弟府上小住几日,爱妃莫要担心。”
南宫媚嗯了一声,没有接话!那夜子勖见状,也没有继续说下去,随手拿了书桌上的一本《杂论》,便出了遗珠阁。南宫媚并没有看着夜子勖远去的背影,依旧毫无表情的坐在阁内。
这些日子,夜子勖都在四太保的宁王府。这南宫媚被人下咒期间,遗珠阁是被夜子勖的人盯得死死的:进出之人均要被夜衣行者检查一番!如今,媚儿算是醒了,这遗珠阁便没之前那般紧张了,夜衣行者也有些懈怠了。一日,司空烈扮作丫鬟来看媚儿!
“你这孩子,气色好多了。这些天,为父担心极了。”司空烈很是疼惜的说道。
“父亲,媚儿没事了。柔柔说,父亲消瘦了许多。都怪媚儿,是媚儿太无用了,害父亲这般担心。”媚儿柔声的说道。
“害你之人,尹依依下狱了,女巫极其党羽御灵堂被世子带去的人悉数剿灭。你算是没事了。朝堂上的另几位还没有醒来。王上已下令,让侯爷全权负责此事。”司空烈这般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道:“你不是犯了失魂症吗?府内传的很邪乎,说是尹府的那位上身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今日看你,和之前一般,没甚两样啊。”
媚儿邪魅的笑了笑,说道:“父亲不必担心,媚儿没事了。只是想着继续再昏迷几天,想着做几天那恶煞,没成想,原来骂人也累,也是力气活。”
“你这孩子,连骂人都觉着累,身子弱成这样。这圈养的和放养的,就是不一样。你小时候,你那南宫父亲,一直都把你圈养在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保护的太过了。若是你在本阁这里,本阁一定把你天天带在身边,教你马术,教你武功,你今日便不会这般了。区区的诅咒之术,都能把你折磨成这样,哎,说到底,还是为父不好。。。。。。”司空烈说着,往事又在心头萦绕。
“父亲,还有南宫父亲,待孩儿一直很好!父亲不必担忧,诅咒之术已解,媚儿一切都很好。对了,那御灵堂是怎么回事?”媚儿问道。
“你的夫君,那个世子爷,要替你主持公道!率领他的人马,连夜将那御灵堂剿灭,并且还下了禁令:帝国境内,不允许行巫术,诅咒之术!都说他这是在找替罪羊,主使之人依旧活的好好的。”司空烈道。
南宫媚莞尔一笑,说道:“既是知道在他心里不过尔尔,并非那般重要,媚儿早就释怀了!他既是要找替罪羊,由他便是!媚儿不介意这些!”南宫媚说是这般说着,心里是五味杂陈!若是真无情,也就罢了,奈何是动了情的,真做到无动于衷,并非易事!就那日,四目相对时,媚儿心底那一丝涟漪又被激起!
至于司空烈,他曾经甚是风流,身边的女人无数,所以对女人从不上心!可是对这个女儿,却是无比疼惜!夜子勖不疼他的女儿,他来疼!这司空烈一直不看好夜子勖和南宫媚。夜子勖的性格,并不适合媚儿!作为父亲,司空烈甚至只要媚儿说不愿意,他是愿意出面劝说辰帝解除婚约!
说来,媚儿心里是喜欢夜子勖的。这一点,司空烈亦是察觉到的。说来这媚儿向来城府深,旁人一般不易察觉她的心思!就连夜子勖,与媚儿同床共枕也有些年头了,对南宫媚,夜子勖也只能靠猜,很多时候也没猜对,比如世子府的那抹红花,他至今也没搞清楚媚儿是喜欢一抹红还是一片红!
南宫媚这种不外露的性格,若是作为雀阁阁主,很适合!若是感情方面,就显得弱势了!不喜形于色,不溢于言表,不怒喝于颜!如今之势,让媚儿更是要收敛自己的情欲,对夜子勖,她已然释怀。今后,南宫媚只有手段与城府了,一切只为权势!
话说那头,夜子勖说是到宁王府小住几日,这还是头一遭。一向倨傲的夜世子,竟然因为一个女人,要到四太保这里一吐而快!
“这女人都是老虎,你说这原本极好的个性,怎就一下子变得这般可怖!”宁王府,四太保,六太保,还有这夜子勖,三人一向是同一阵营的,这夜子勖不解道。
“二哥啊,四弟觉着你这是自找的!二嫂性格可比表姐好多了,可是二哥总是不满意。四弟觉着奇怪了,表姐一无是处,在二哥眼里却是无可挑剔!如今嫂嫂被表姐附身,性格与表姐无二,都是这般无理取闹,二哥又觉着她可怖了,嫂嫂太难了。二哥若是不喜欢,也别纠结了,把嫂嫂送给其他人吧。四弟倒是很想要。”四太保这般胡诌道。
“你小子,休想!她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夜子勖瞥了一眼,道。
“二哥啊,你怎就看不透?嫂嫂兴许是故意而为之。附体?还是表姐附体?怎么可能?表姐可一直都在狱中!陈御医可是一只老狐狸,他这么说,是给自己台阶下!而这嫂嫂,也是聪明人,自然是顺着陈御医的说辞!巫师说只要银针拔出,便可解咒!嫂嫂不愿意这么快就解咒,正好陈御医这般说辞,嫂嫂正好利用!”四太保娓娓道来。说来,这四太保平日里是不那么正经,关键时刻,是比谁都清楚!
四太保的这番说辞让夜子勖一下子清醒了。只见夜子勖邪魅的笑了笑,喃喃道:好你个小骚蹄子,把本王耍的晕头转向的,本王差点就被你糊弄。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那四太保瞥了一眼夜子勖,道:“二哥,得了吧,收拾?打不得,骂不得!我看啊,二嫂人还不错,主要还是二哥你,太霸道了!谁都看得出,嫂嫂怕你!今次算是嫂嫂扬眉吐气一回,二哥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那么多人都站在嫂嫂这边,二哥若是真要对嫂嫂如何,司空大人什么想法?嫂嫂虽说是父王指定给司空大人认作女儿的,这司空大人是真把二嫂当成自己的骨血,再者二嫂这般长相,又会拉拢人心,这司空大人对二嫂是喜欢的很。”
四太保一语惊醒梦中人!夜子勖原本只想着使尽手段控制南宫媚,不但要南宫媚的人,更要南宫媚的心,他要的是南宫媚完完全全都属于她,不允许有半点反抗!可是到头来,他的霸道与强势,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让南宫媚总想着逃!之后夜子勖设下情网,媚儿才被收住!而夜子勖自己亦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夜子勖想着想着,叹了一口气,道:“四弟说的有理。其实,我很喜欢她!第一次见她,便被她吸引了。只是我不善于讨好女人,对她是有些过了。”
“看来,嫂嫂道行很深,能让二哥这般迷恋!”四太保又开始胡诌道。
“呵呵,迷恋还谈不上。本王还不至于被女人牵着鼻子走。”那夜子勖眯了一口酒,继续胡诌道:“你小子,整日里混迹在女人堆里,看来卓有成效,对女人是了解的很嘛!”
“二哥说笑了。哦,对了,父王说:老二的媳妇既是安然无恙,那封妃大典本月底进行,省的夜长梦多。这老二的性子太糟糕,就怕这到手的儿媳飞了。。。。。。”四太保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小子。。。。。。飞是飞不出了,就怕她一直这般使性子。”夜子勖道。
那四太保瞥了一眼身边的夜子勖,邪魅的笑了笑,道:“二哥应该在女人堆里多转转,就知这女人的心思了,搞定二嫂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