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李光,一接到噩耗便急匆匆的赶回到自己的府邸。这李光自从接替李毅法,被夜诚重用,从原本一个李氏门阀的小角色,一跃成为帝国的重臣,一时风光无限!出则高车骏马,入则仆童迎门!高官厚禄,却换不来民众的仰视!江湖朝野,恨不得食其肉,去其骨!承继李毅法的恶行昭昭,比起李毅法,此人更阴毒,手段更隐晦!
如此恶人,自然是会引起江湖帮派的愤慨,尤其是这杀主的组织!前些日子,杀主已然派人潜入李府,欲对其行刺,结果自然是以失败告终!这李光,表面上是一幅谦谦君子,衣冠儒雅,素日里一口一个国不可无章法,家不可无规矩!实则最不守法的便是这群人,最无规矩的也还是这些人!教化起民众时,一口一个假道德!于其自身,却是放浪形骸!
“大人,你可回来了,夫人她。。。。。。”打扮妖艳的小妾娇滴滴的说道。
“夫人她如何了?美人你可还好?可有伤到?”李光不舍的问道。
“夫人自是救不回来了,老夫人在自己屋里,吓到了。奴都没了主意,大人,这如何是好?”小妾假装很难受的说道。这夫人一死,这小妾便有了扶正的机会,自是乐开怀!只是装还是要装一下的。小妾这般磨人,李光早就心痒痒的,乘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摸了小妾一把。小妾自是娇羞不已。只见这小妾:五短身材,瓜子脸儿,甚是白净。正当二人情意绵绵时,一护卫报:大人,这是属下们在夫人尸体旁发现的骷髅扇!
那李光立刻变了人样,很是一本正经,叹气道:“哎,夫人就这样走了,本官是痛彻心扉。夫人与我是结发,如今就这样被贼人害了,本官势要为夫人讨回公道!”
说着,李光接过护卫手中的骷髅扇,仔细端详了一阵,口中喃喃着:冥月阁。。。。。。这时,那大太保与奕心,一前一后也到了李府。
“微臣见过大太保,奕大人。”李光作揖道。
“李大人。”
见大太保与李光谈的投机时,那奕心偷瞄了一旁的小妾。那小妾亦是时不时的偷瞄着这位奕心,此时两人对上了眼,那小妾甚是害羞。奕心自是猜到了这小妾的心思,只当做不知。
“李大人,如今这世道。哎,国不可无章法,是该给刁民们立威了。”大太保夜诚道。
“禁圈地也罢了,如今还不许责罚奴婢。若没了责罚,如何治家。”奕心道。
“正是,只是如今王上偏袒世子,你我只能暗里进行。帝国需要秩序,若是一味的任由着刁民犯上作乱,长期以往,国将不国矣!”李光道。
“这冥月阁,出现的甚是蹊跷。原本灭了,如今又死灰复燃,比起杀主,这冥月阁更狠!”奕心道。奕心说是这般说着,这心呐,早飘到李光小妾那了,那小妾生怕被人看出门道,便悄悄退了下去。那奕心偷偷看着那小妾,早就心猿意马,春心荡漾!奕心是暗自记下了这李光的小妾,留心着。
这头,夜子勖自从被辰帝逼着选妃之日起,便一直将媚儿禁锢着。为了以防万一,在新府时甚至只准媚儿呆在密室里,不允许她出这间密室。媚儿好久没有去美人阁了,之前让竹影部署的冥月阁,竹影是一刻都没耽误。竹影的办事风格,是颇让媚儿赞不绝口的。
那日,夜子勖说起冥月阁的事,媚儿是记在心里了,待夜子勖翌日上朝后,媚儿便想着:竹影办事,真是迅速,冥月阁成立伊始,便弄出了这么大动静,很好!李光——雀阁卷宗有所记载,西北时李氏门阀一个不入流的角色。平日里是一幅假道学模样,实则浪荡不堪,身边的女人是举不胜举!如今他怎就一跃成为夜诚的心腹?看来此人道行颇深!
他的那位正室,与李光倒是一对,明里是个善持家的良善之辈,暗地里不知害了多少人。背地里偷了人,被丫鬟撞见。这位夫人怕东窗事发,便暗地里唆使情郎将那丫鬟强了。结果那丫鬟不堪闲言碎语,自尽了。正当媚儿想着事,门开了!一见是司空烈扮作丫鬟模样来送吃的,媚儿自是欢喜的。关上门后,媚儿道:“父亲,这些时日辛苦了,让父亲大人这般忙碌。。。。。。”
“你这孩子,何言辛苦不辛苦的。你可知,王上差人说南宫家的小姐要来,使本阁认下为闺女,本阁心里是窃喜。只是一见到是那日家宴,世子的那位夫人,本阁便觉着有些蹊跷了,心里有些疑团。可当本阁近得你身,闻到那股特有的体香,本阁便确认无误了!你便是那个女人的孩子,是我司空烈的骨血。只是你怎会成为世子的女奴?上次问你,你只说了大致情况,说是在地宫被世子擒获,成了他的女奴?”司空烈道。
“父亲,哎,媚儿奉南宫父亲之命,外出了几日。谁知回来后,南宫府惨遭屠戮!媚儿便只能躲藏起来。之后,当今王上入主王宫。原本媚儿藏在一处很是隐秘的地方,也不知怎会被世子的人发现,便被世子擒获了。媚儿便入了奴籍,进了世子府邸,成了他的女奴!”媚儿一五一十的说道。
“原是这样。本阁在南宫府里,是有耳目的。南宫府出事,本阁想着将你偷偷带回,可谁知他们说你不知所踪,找寻不到,原是被世子掳去了。你与他,是真有了情愫,或者只是为了图这司空府的名声,他利用你?”司空烈问道。
“媚儿也不知。世子爷他心性难以掌握,媚儿只能随着他。这些时日,他。。。。。。”媚儿脸红道。
“翻墙,私会,还有偷。。。。。。这世子这般胡来,虽说你早就跟了他。。。。。。罢了罢了,这事,本阁也不管了。若你是旁的人,本阁懒得管。可你是本阁的骨血,看到有男人对你这般浮浪,本阁真想打断这男人的腿!”司空烈愤愤道。
南宫媚此时面红耳赤的,也不好说什么,只就一味的听着司空烈的唠叨。司空烈继续说道:“那日家宴上亦是,他对你又是亲又是那样,全然不顾别人的看法。这般胡来。。。。。。哎,说来女孩还是不要太过美艳。你怎就不随你母亲的长相?这样或许能少些麻烦。尤其那六太保,他说的甚是难听,什么祸水,本阁的女儿怎能被人如此。。。。。。”
媚儿听着,反倒是噗嗤笑了出来,道:“父亲,不用置喙那些人。媚儿长得不像母亲,媚儿也不能做决定,父亲不用气恼。他们那些人,仗着自己好出身,随意编排人,恶俗的很,媚儿从不理会。”
“敬管事说,你长相随我,一看就是本阁的骨血。”说着,司空烈露出了一脸的喜爱之表,将媚儿搂入怀里,越看越喜欢。
“敬管事,世子府里也有一个敬管事,媚儿糊涂了。”媚儿疑惑道。
“原在西北时,这些人是被专门驯化的,总管事姓敬,跟着他的那些人便跟随总管事的姓。你这孩子倒也有心,连仆役的名字都记得。”司空烈道。
“媚儿自小便一直跟着南宫父亲身边,自是耳濡目染,与府内的人很是和乐。”媚儿道。
“这敬管事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上没的。前些时日给你送吃的那些丫鬟,也都说你这般好那般好。”司空烈道。
“所以嘛,父亲,无须为了六太保那些人的言语生气。如今这世道,还要主子奴才的,这些故纸堆里扒拉出来的腐朽之物,谁会把他们当回事?民意汹汹啊,父亲!”媚儿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这孩子,真看不出,骨子里是这般执拗!本阁是真想把你留在身边,不想你嫁人了。”司空烈道。
“媚儿更想留在府里,留在父亲身边。父亲,媚儿有一事相托。。。。。。”媚儿犹豫道。
“何事?本阁能办的,一定办。”司空烈道。
“父亲的人能不能帮着媚儿一道找寻辰傲的下落,弟弟他。。。。。。”媚儿道。
“这些年,本阁除了打探你的消息,对于南宫相国的那位公子,本阁也在查。毕竟相国的孩子,本阁也当成自己的孩子,只是和你之前一般,都杳无音讯。此次能和你相认,说来真是苍天有眼!直到今日,本阁都不敢相信,本阁的骨血便在本阁的眼前。”司空烈道。
媚儿贴着司空烈的身,在他怀里觉着很是温暖,道:“父亲,媚儿就想要黏着你,父亲的怀里,媚儿觉着很是暖和。”
父女两是有说不尽的话,道不完的家常!光阴迅速,两个月的时日,一晃就快到了。封妃大典也快了,那夜子勖早就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这些时日,他依旧翻墙私会偷人。这日,这夜子勖喝多了,由那四太保扶着,夜子勖硬是拉着四太保来到了司空烈府邸,那四太保道:“二哥,你怎不走正门,偏要从这后院翻墙入?你如今怎也这般放浪?”
夜子勖醉醺醺的说道:“本王与爱妃分不得,爱妃说本王最体己,爱妃说本王活好,让她很是满足,你小子嫉妒不?”
那四太保自是无法接他话茬,只就扶着夜子勖,径直到了那间遗珠阁。推门而入时,只见一人很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