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对媚儿的迷恋已到了痴迷的状态。一个月的分离并未减退夜子勖对媚儿的思念,反而让世子更是欲罢不能。这日,他与南宫媚酣战淋漓,眼看快到去上朝的时间了,他都未停止。
“夫君,去上朝吧,奴家可不能耽误你啊。”媚儿柔声的劝道。
“真不想去,如今少将军被罢免了职务,闲赋在家。本王的势力一度被打压。”今次是夜子勖第一次和媚儿说起朝上的事,以往他都不会对媚儿说这些。
“那世子继续韬光养晦,和奴家尽情玩乐吧。奴家都是世子的人了,世子想怎样,奴家便配合着。”媚儿道。
“原来你全都知道。亏得本王得了你,要不然被别人得了去,那还了得。为了牢牢的套住你,本王要加把劲,让你怀上小世子,可好。”夜子勖喘着气,搂着媚儿说道。
媚儿邪魅的笑了笑,柔声的说道:“按理说,世子这般情趣的人,情场老手,应该和很多女人有过恩爱,怎就没留下个一男半女的呢?”
世子看着媚儿,脸色似乎阴沉了下来,想了一下以前的事,道:“就连这你也感受到了?的确,当年依依进到王宫之后,为了忘了她,本王有一段时日,是终日沉迷女色。每日都找不同的女人,可谓是夜夜新郎。那些女人不比你差劲,与你一般都是美艳的很。之后有一个女人,她是敌营派来的,居然与依依长得一般无二,长相是很普通,奈何她像极了依依。与她恩爱时,本王遂将她当成依依,怎料那女人突然拔刀行刺本王,亏得本王眼疾手快,将她制住了。所以本王从此不近女色!”
南宫媚听着世子讲述着以前的事,心里自是有着自己的心思:开口闭口总是依依,幸亏没对他动真情。说来,那个尹依依还真是有福气,有这么一个男人整天想着她,倒也不枉此生了。媚儿听着夜子勖这般讲述,更加坚定了她的意念——那便是逃离世子府,逃离夜子勖,逃离这个男人的掌控。他除去尹依依,不可能对其他女人有真情的!
媚儿依旧不动声色,笑了笑道:“世子如今这般,真难想象世子如何不近女色。世子不妨学给奴家看看,不近女色是何模样?”
“怎?你不想让你的夫君与你亲近?”世子道:”好了,本王也该去上朝了。夫人在家可要乖些,待本王回府再与你恩爱。”
“好,那奴家也累了,想要睡了。”南宫媚说着便睡着了。
夜子勖穿戴整齐后,亲了一下媚儿,便去了朝堂。待夜子勖走后,媚儿便有些担心了:昨日未服避子汤,真是始料未及。希望不那般凑巧。。。。。。的确,如白衣侯爷猜的,媚儿一直未有身孕,确实是服了避子汤!这日她没想到的是:世子会喝醉,会来到她的东苑,而且还是自己主动投怀送抱。
夜子勖是最后一个到了朝堂,那夜子修看了看他,给他使了个眼色。夜子勖见状便知一二了。
“老二既然到了,那么各位便开始吧。”王上一脸阴沉的说道:“自西北苦寒之地,列位臣工便跟随孤。直至今日,列位是克己奉公,为朝堂可谓尽心尽力。即是来了帝都,理应为帝都百姓为天下百姓做些实事。可是如今倒好,孤手里全是状本:强抢民女,大搞圈地,跑马一圈便是你的土地了,谁给的权力?孤再一看,全是夜诚的手下:奕心,陈士诚,李毅法,陈世凯。。。。。。夜诚,你如此纵容手下,孤原本想着给你机会,让你能与老二缩小差距。如今看来,孤是看错人了,你根本无能管好自己的手下,用人看人,你都不及老二。你的人犯下了如此滔天大罪,你当如何自决?”
只见那夜诚吓得噗通跪了下来,连忙磕头道:“父王,孩儿知错了,孩儿自当领罪,”
王上更是愤怒道:“你还真是个废材,孤如今是怒其不争啊。你错?你的确错了,错就错在你姑息养奸,如今只知领罪,而不知自己错在哪!”只见那夜无涯坐在特制的轮椅上,命人向着夜诚的方向推去,到了夜诚面前,给了夜诚一巴掌,在场的人均是为之一振。
那夜诚只跪着,道:“父王,儿臣错了,请父王责罚儿臣。”
“即日起,奕心等一干人等下狱,你在你的府邸闭门思过,未经传唤,不得出府一步!”夜无涯下令道。
“是,父王。”夜诚心里是愤怒极了。此时,他看着夜子勖那张毫无温度的脸,他决定将那个计划提前执行!他好不容易在朝中有了自己的势力,也能一呼百应了。如今他的党羽被打压,他自然不甘心,他与夜子勖的较量,他们之间的明争暗斗,已经日趋尖锐化了。
而此时的夜无涯亦是很无奈,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心想着:这老二虽一直声称在养病,一直都是在韬光养晦。不出手便罢,一出手,谁知出手竟如此狠辣。暗中调查夜诚,并且鼓动那些失地民众告御状,这招够狠!若是孤将此事硬压下,必然引起民众的反抗;若是强行镇压,势必会引起动荡,好不容易得来的江山,他料定孤必不会姑息养奸。呵呵,不愧是我夜无涯的儿子,有胆识有谋略!只是这夜诚,哎,真正是不争气啊!到底是妓子所出,还真是。。。。。。
话说那日,尹依依赴约后,自是感到一丝危机:她的二哥哥,可能变心了。对那个女奴可能动了心。所以那日之后她并没有回府,而是去赴了另一个约,与夜诚的约。
“依依来啦。”夜诚殷勤的说道。
“诚哥哥。”尹依依道。
“听说那日宴会上,依依受委屈了?老二有了小妾,而且是个美艳的小妾,依依被冷落了?”夜诚故意如此说道。
只见尹依依此时是恨得咬牙切齿,道:“是那个女奴不要脸,总是勾引二哥哥。二哥哥怎能抗拒得了这种女人的诱惑?这种女人一看就是久经情场,知道如何勾引男人。这不怪二哥哥,只怪那些女奴太贱了。”
那夜诚听得尹依依这么一说,心想有戏,自是不亦乐乎。只是他还要装的很是关切,柔声的说道:“那依依可要当心了,不要被嫉妒蒙蔽了双眼!要看清对手,了解对手,才能下手。如今老二被那妖艳的女奴迷得没了方寸,依依准备如何出手?”
“李家小姐够狠,直接买凶雇人进入世子府,将勾引赵顺的那个女奴弄死。依依也想。。。。。。”尹依依狠狠的说道。
“那只是个女奴,而且还是赵顺的女人,老二自是不会太过防范,而且有可能是故意放松警惕。如今你要杀的是他的小妾,你若是想要雇人去搞掉那个女奴,恐怕难。如今世子府可是守卫森严的很。”夜诚道。
“那依诚哥哥的意思是?”尹依依道。
“你和他们赴约时,你可有让他下次带上他的小妾一起去?”夜诚问道。
“依依说了,二哥哥也答应了。”尹依依道。
“这就好办了,你不是盘下了那家戏苑嘛,你安排一出新戏,主动约上老二,让他带上那位小妾。到时会有人去行刺那位小妾,我会将污水泼向那些江湖帮派。这样就怪不到你头上了。他的小妾只要死了,老二的心自然会回到你这里。”夜诚道。
尹依依听到此话,自然是高兴不已,笑着道:“诚哥哥好谋略,依依在此谢过了。”
夜诚,当今王上的亲子,是当今王上还在做太子的时候在帝都与一位青楼佳人所生。那位青楼佳人原是先王的红颜知己,那一日那佳人一见到夜无涯便被他吸引了。于是二人便偷偷在了一起,之后便有了夜诚。在生产时那位佳人因失血过多,生下夜诚后便去了。夜无涯只能偷偷将还在襁褓中的夜诚带回府内,对外称是自己捡的。
之后夜无涯夺嫡失败,便被后来上位的冥帝遣去了西北,成为西北王!这夜诚自始至终未被夜无涯承认是自己的血脉,一直都如西北王的其他义子一般的名分。这便造成了夜诚的性格很是孤僻,为人阴险多疑,不像夜子勖那般善权谋善识人。
虽然夜子勖亦是阴鸷狠绝,但颇会拉拢人心,而且他在军中威望极高。那些将士都以世子马首是瞻,再者这朝堂大半势力也都倾向夜子勖。若不是夜无涯为了权衡朝堂的势力,故意打压夜子勖,那夜诚早就被挤得没地方站了。
不久之前,夜子勖的势力被打压,这夜诚自然乘胜追击。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更坚定了夜诚的那个想法:他要乘此时机,刺杀夜子勖!于是他便想着利用尹依依与世子之间的那点事,故意挑唆尹依依,让尹依依误以为夜诚是要帮着她除掉那位夫人。奈何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夜诚要杀的不是那位夫人,而是夜子勖!他更是想要夺得这位弟媳。那日宴会,有人偷偷的画了南宫媚的画像,这画像无意间落入了夜诚的手中,让夜诚整日里亦是对着画像发呆。这夜诚可是妻妾成群,但是对美人,他向来觉着多多益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