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世子携着西北一众能臣智将齐聚朗阁。帝都有雀阁,西北有朗阁。这些年西北王夜无涯一直都在为今后能重回帝都做准备,不但效仿冥帝的雀阁成立朗阁,还分设军政财谍,俨然一个西北小朝廷!所谓天下未乱,西北先乱;西北若乱,天下必乱!当年夺嫡,冥帝夜孤寒险胜,羽翼未丰之际,他只能搞天下共主!他的那些兄弟子侄,被派往各地,分封天下,除去不许私设军队,其他都与帝都无异!
西北原本是三不管地带,夜无涯夺嫡失败后,便被迫来到西北。原本他以为这里会是他的葬身之处,没想到,朝廷管不了的地方,才能大有作为!广阔天地,无限可能!夜无涯自小喜欢法家学派,研读《商君书》。他的这一套,在帝都是吃不开的。没想到一到西北,他研读的这些反倒有了用武之地!西北本就三不管,民风彪悍。夜无涯一到这里,他无视帝都的一切,对分裂的三不管的西北进行了强有力的改革,为他今后的王霸之路做了一个很好的铺垫!他首先私募军队,完全效法《商君书》中的驭民五术:愚民,弱民,疲民,辱民,贫民!他主张壹民,利出一孔,将民众军队化,种好地,打赢仗,就是西北边民出生后的两大任务!的确,他的这一套在这里很管用!不管你是贵族还是庶民,只要打仗立功,就能升迁,就能一步步实现阶级跨越!很快,西北的军事实力异军突起!有了军队,就有了绝对的实力了。就连冥帝也要忌惮三分!
军政财谍,由西北王的三个儿子各自分管;政务,由他的大儿子夜城掌管;军务和谍部由他的二儿子也就是嫡子夜子勖掌管;财政,由他的四儿子义子夜子修掌管!
这日,西北也收到了赵阿三的死讯,西北朝堂上就跟炸了锅似的。夜子勖受父命,要加强在帝都的谍报部署,誓与雀阁一较高下!夜子勖当日在朝堂列会结束后,秘密召集谍部高级将领,齐聚朗阁:
“雀阁让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胡玥死了,大哥的人赵阿三也死了。各位,雀阁的那句话屡屡应验。想我西北难道也中了这个魔咒?一群妖艳贱货,搅得我西北连失两名虎将,难道我西北男人连伪娘和女人都斗不过”夜世子那狠绝凌厉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世子,那赵阿三一向跟老鼠似的,此人狡猾的很,一直未被雀阁发现。这次被刺,还是因为女人的事。”
“这两人都死在色字上面,胡玥是因为和一个女人共度良宵,第二日才被发现其尸体;赵阿三也是因为他见了他妓院中的一个女人,被刺。这两次杀人的手法都是相同的,刺入太阳穴,手法娴熟精准!”
“确实,基本是一击毙命,毫无拖沓。”
“赵阿三的死,据说死后被人捅了十八刀,应该是两拨人,第一拨是雀阁无误,之后的十八刀,应该是他的仇家所为。”
“最恨赵阿三的应该是他名下那些妓院的妓女,赵阿三做事本就没有底线,他这些年在帝都所为简直令人发指。有说被他抢去的那些良家,在他死后将妓院一把烧毁。”
“雀阁便利用了民间舆论,以江湖势力的身份介入,谁知一呼百应,很得民心。一有赵阿三的消息,那些民众便奔走相告。雀阁遍布各处的耳目有了这些民间势力,要找到赵阿三就容易多了。”
“帝都传来的消息说,赵阿三当日是去见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原本是他妓院的,之后逃跑被抓回,之后又逃,又被抓回,那个女人据说与赵阿三的手下勾搭成奸,合谋将赵阿三杀死。可能这女人有雀阁背景。之后便毫无音讯,不见踪影。我们派去的人,从未找到过此女。”
“妖货就是妖货,蛊惑人心,魅惑男人,这些妖货还真是难缠!”
“这些年,王上派了一批又一批的妖货来我西北,充斥到各个豪族世家府邸,充当耳目,传递消息。我们只能揪出一部分,还有多少耳目,多少还在潜伏中,尚未清楚。”
“老子一想起这些被擒获的女人,老子那里就受不了。”
“陈将军这些日子天天都很快活嘛,这王上还真会挑人,这些妖货还真是勾人。”
“陈将军靠这人乳治好了耳疾,不知末将这背伤能否靠人乳医治?”
“人乳功效奇特,可治百病!”
“你们几个色中饿鬼,谈这些,这少将军和侯爷都还未破身,你们不是害人吗”
“哈哈哈,要不陈将军送几个去侯爷和少将军府中,让他两也开开荤。”
“上次那个,就是那个长得特别嫩的那个女人,不知陈将军能否送与在下,在下很是喜欢。”
“你小子,想要哪个?尽管开口,不日一定送到府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一谈到女色,个个眉飞色舞的。夜世子见状,敲了敲桌几,厉声说道:“三句不到,又开始讨论女人了。今天找你们谈正经事来的,不是聊女人的。一个个的,都死在这色字上。胡玥是,赵阿三是,你们几个也小心了,色是刮骨的刀,你们给本世子记住了!以后但凡有长相美艳,皮肤白皙的女子来我西北,一律上报给侯爷!由侯爷进行审讯后,方可入我西北!对于雀阁,可有新的消息?”
“世子,最近雀阁新任阁主,即将上位。”白衣侯爷说道。
“哦,有没有此人的确切消息。”夜世子问道。
“新任阁主南宫媚,乃南宫伯之女,素以面具示人,无人见其真容。由南宫伯一手调教,善于收买人心,雀阁新生势力都对这位新阁主忠诚不二。此人为人低调神秘,从未在雀阁以外的场所出现过。年方十四,被王上视为少年英才,深得王上信任!”白衣侯爷回答道。
“长得如何?”陈将军安耐不住了,问道。
“侯爷不是说了嘛,面具示人,无人见其真容。”在场的一个年轻将军说道。
“十四,还是个小娃娃,雀阁难道没人了吗?居然任用小娃娃了。”陈将军扯道。
白衣侯爷司徒令继续说道:“别看年纪小,其心思城府不在南宫伯之下。她一直被南宫伯藏于鹤纸楼,有传是因为其面容让其母见之晕厥,故南宫伯将其带在身边,如金丝雀一般养在鹤纸楼,谁知其才华难掩,被王上相中,决定任用南宫媚为雀阁阁主,替代南宫伯。”
“让其母晕厥?难道很丑?”陈将军疑惑道。
“有说是貌似无盐,也有说是面有恶疾。不过在下倒是觉得未必。王上向来挑剔,眼里容不得沙子,他集天下之美色于雀阁,而非后宫,目的就是利用美色伐人!我们安插在宫里的眼线,说是王上自从在雀阁见到南宫媚真容,回宫后便茶饭不思,做梦时时常喊着媚儿的名字,之后醒来错将小太监当成南宫媚揽入怀中,小太监甚是惊恐;王上有时甚至在批示公文时会写下南宫媚三个字。”侯爷说道。
“这女娃娃能让王上犯花痴,估计是个美人。为啥要戴面具?其母为啥会晕厥?”陈将军疑惑道。
“她的存在的确是个迷,她的存在也是真真切切的。据报这胡玥之死,由她一手策划!由于她是南宫伯一手调教的,他对自己的这个女儿,甚是宠溺。还有报,南宫伯不想自己女儿的美貌被其他男人看到,故让她以面具示人;他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与雀阁中的其他男子接触,将其女一直豢养在鹤纸楼。”侯爷继续说道:“世子,关于雀阁的新任阁主,大体就这些。”
“如今本世子算是知道,我西北之消息,为何会未到对方手中,却先传到了雀阁。我们未注重细枝末节。连一个阁主的长相都没摸清,而这个阁主却对我西北乃至整个帝国了如指掌。”夜世子感慨道。
“还有一点,这南宫媚禁欲,从不和南宫伯之外的异性男子有亲密接触。她的可怕之处,就在于太过冷静,洞察人心。但凡有任务失败的,都会去求教她,在她的周密策划下,从无败绩。据传,楚王最得力的南无月被刺两次,第一次失败,第二次成功。我们派人去暗中查验,一看就是雀阁的手笔,帝都那边传来,这第二次便是这位阁主的策划。”侯爷补充道。
夜世子看了看陈将军,说道:“陈将军,人女娃娃禁欲,你也要学学,要不然哪天被美色所耽误,不值!”
此时,大家都哄堂大笑。
“牡丹花下的冤魂,不知是否真觉得做鬼风流了。这些妖货,害人不浅。”
“王上以色伐人,才是狠绝。”
“王上这些年练邪功,不近女色,后宫女人只能独守空房。”
“集天下美色于雀阁,雀阁中的女人个个娇媚,王上都没动过心,能让王上都日思夜想的,这南宫媚到底是个什么女人?”
“本世子倒也想知道。”夜世子说道:“侯爷,务必查探到这新任阁主的一切,包括真实面容。”
“是,世子!”白衣侯爷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