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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罪罚

    媚儿按照南宫伯的吩咐,转身便去了西岳阁,此处便是赏给楚楚的行居。雀阁对于出色完成任务的,奖励也甚是丰厚,除去豪居,还有500金!

    “楚楚,此次任务的完成算是完满,以后你便是这西岳阁的主人了,再有这500金。如今你已是魑魅魍魉级了,若能再完成几单任务,便能升任地级杀手了。”媚儿说道。

    “是,少主。”楚楚作揖道。

    “那你好好休息吧,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对了,你难道真是。。。。。。”媚儿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了,“没事,你好好享受这一切吧,我先走了。”

    媚儿边走边想:此次共有两人接受任务,且都是新人都是首杀,受赏的却只有楚楚,那么另一单任务是失败了?那单任务是由玄门的王美娘派给了奕奕。难道奕奕她?

    媚儿回到了鹤纸楼,刚想着歇息一下,门外的护卫道:“少主,大人请你过去。”

    “李护卫辛苦了,我这就去。”媚儿不管何时何地,都是这般谦恭有礼,这也是承继了南宫伯的处世之道。

    于是,南宫媚随着护卫来到了惩戒堂,这里是惩罚那些任务失败之人。只见南宫伯端坐在正中间,一旁坐着玄门的门主王美娘。南宫伯挥一挥手,示意媚儿坐下。

    “奕奕,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此次任务以失败告终,你需要接受戒鞭50下拷打。”南宫伯说道。

    “奕奕不服,这次任务的失败,也不全是奕奕的过错,是门主她未及时增援,再加上事前她没有给奕奕任何关于那人的基本情况,或者说门主自己都没弄清楚。如今失败却把责任归咎于奕奕一人身上,奕奕不服!”奕奕愤怒道。

    南宫伯道:“任务的失败,确实不单是执行者,更主要的是策划者。美娘啊,你是自行领罚还是?”

    只见坐在一旁的王美娘,打扮的甚是妖艳,浓妆艳抹,虽也上了年岁,但被浓重的妆容所掩盖,倒也看不出老态。她柔柔的道:“想当年,美娘执行任务时,哪敢怠慢?门主说一,美娘哪敢说二。若是门主只给任务而没有任何的协助,美娘也不敢有半句怨言。只管一路冲杀。现在可倒好,任务没完成,反倒是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那美娘也不服,找谁说理去?”

    “我算是看清了,这任务的失败总是有原因的,总是从别人身上找原因。各领50戒鞭,立刻执行。”南宫伯说道。

    美娘说道:“以后奕奕可别在我玄门了,这尊大佛我可不敢要。至于哪个门主愿意收留,那便收留去。”

    “你啊,就是这点肚量,”南宫伯道:“以后奕奕去鹤纸楼吧,在媚儿手下做事吧。媚儿,你看如何?”

    南宫媚自从跨进惩戒堂,都是一言不发,一直都处于神离状态。

    “媚儿,媚儿。”南宫伯连喊了两下。

    在身后的护卫见状,拍了一下南宫媚。她这才清醒,连忙说道:“媚儿都听大人的。奕奕来我鹤纸楼吧。”

    这50戒鞭拷打下来,普通人早就一命呜呼了。完毕,美娘被送回到了香阁,趴在床上,全身都是鞭痕,南宫伯也来到了香阁,他屏退了左右,坐到了美娘的床边。

    “大人,好狠的心啊,往奴家对大人一片痴心。”王美娘娇柔的说道。

    南宫伯并未搭理,只是全身心的给她抹药,轻轻的问道:“疼吗?”

    美娘抓住南宫伯的手,道:“大人摸摸便不疼了。你好些日子没来美娘这里了,美娘想死大人了,每晚只能自己解决。”

    “你。。。。。。自从那晚,我便一直都觉得对不起离儿。你我之间,算我对不起你。我的心里只有离儿,”南宫伯看着美娘,脸上没有任何温度。

    “大人的心里只有那个离儿,奴家知道。可是大人的身体却不听使唤,想着奴家,奴家又不要大人的心,奴家只要大人的身子。今晚,奴家要大人陪睡,大人一定不要推脱。”说来,美娘对付男人自有一套,就连南宫伯也抵不住她的攻势,曾一度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另一头,南宫媚则是带着遍体鳞伤的奕奕来到了鹤纸楼,亲自给她上药。

    “媚,真是没想到,以前我偷跑来鹤纸楼,如今却真来到这里了,只是会以这种方式。呵呵,是不是很可笑啊。”奕奕忍着疼痛说道。

    “那也是老天让你我相遇啊,挺好的。当父亲说让你来鹤纸楼,我不知道有多高兴呢。”媚儿一边帮奕奕上药,一边说道:“我心里就在想,你上次说你也有首杀任务,却是这个结果,真是出乎意料的。”

    “那个美娘根本就是要置我于死地,她是要借刀杀人而已。”奕奕愤愤的说道。

    “为何要杀你?是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媚儿问道。

    “嗯,她和左相有那种关系。”奕奕说道。

    “被你撞到了?”媚儿说道。

    “你怎么知道?”奕奕惊讶道:“那日我出去闲逛,正好看到美娘在十里街那边,上了一顶花轿,我便尾随去。只见那轿子停在了香楼,我轻功好,便跃身上了房顶,看到她和一个男人搂搂抱抱的,之后便那个了。起先我没看到那个男人的脸,我便悄悄的在房顶趴着,终于看到了那人便是左相徐敬亭。他们发现房顶上有人,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被美娘怀疑到的,她处处针对我。”

    奕奕继续说道:“你可知道,她和南宫大人也。。。。。。好几次我都偷偷看到他们。。。。。。”

    “你说你,这些事都偏偏让你看到,你能活着也是个奇迹了。”媚儿一脸严肃的说道:“这鹤纸楼所有的卷宗,记载着那些高官达贵,私底下的事可不比美娘干净多少,明着衣冠楚楚,暗地里却是禽兽不如。看多了,也便习惯了,倒是不出这档子事才是稀事。和这些人比,父亲算是好多了。”

    “你不恨你父亲吗?他和其他女人。。。。。。”奕奕睁大眼睛问道。

    “我为什么要记恨?在这雀阁,他才是我唯一的亲人,是我最为崇拜的,最为倚仗的人!我不会让任何人污蔑他,谁要说他一点的不好,我会亲手了结那人。”南宫媚难得如此强硬,平时的她都是温婉如玉,言语不多。

    “我奕奕对天发誓,媚儿喜欢的人我一并喜欢,媚儿讨厌的人我一并讨厌。”奕奕举手发誓道!

    “奕奕,你我有缘相识,你是上天赐给我最好的伙伴。”媚儿说道。

    “哦呦,疼死了,手臂不能放下来了。”这奕奕举手之后才发现很难放下,疼的她满头大汗。

    “你小心啊,慢慢放下来。”媚儿关切道。

    他们的对话可都被门外的南宫伯听到了,他并未在美娘处留宿,而是上完药便来鹤纸楼了。无意间听到这番对话。

    南宫媚看着奕奕入睡后,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的这间房间,就在鹤纸楼内,装修的特别雅致,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处处流转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正当媚儿要入睡,南宫伯在门外敲了几下门,说道:“睡了吗?”

    媚儿立刻去开门迎接,“父亲,媚儿还没睡。”

    南宫伯进到了屋子,坐了下来,问道:“奕奕如何?”

    媚儿倒了杯水给南宫伯,答道:“奕奕睡下了,身上的伤势还是挺严重的。”

    南宫伯拉住媚儿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他搂着媚儿,拿下了媚儿的面具,说道:“媚儿啊,这些年委屈你了,你母亲其实一直都记挂你。每每有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都是第一时间想起给你。”他边说边摸着媚儿的脸颊,南宫伯发现:这媚儿长大了,越发的楚楚动人,我见犹怜,这通体的肌肤白到发光,高挺的鼻梁,尖尖的下巴,迷离的眼神,勾人的模样,远胜离儿,更是远胜这雀阁中任何一个女人。虽说这雀阁中的女人个个都已是极品。看着看着,南宫伯越是喜欢,说道:“看着你小小的,现在都已经长大了。父亲也一天天老了,媚儿若是想睡,便睡吧,在为父的怀里,为父一定护你周全,护你平安!”

    媚儿在南宫伯怀里居然睡着了,她也只有在南宫伯身边,才会安然,才会放下戒心,就连没有面具的掩饰,她也没有任何的害怕恐惧。

    奕奕经过几天的养伤,身体渐渐康复了。

    “怎么样了?康复的如何了?”南宫伯将奕奕叫到鹤纸楼,说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再失败,就连媚儿也护不了你了。”

    “大人,此次奕奕一定完成。”奕奕信誓旦旦道。

    这雀阁,对于出色完成任务的,奖赏是令人瞠目的。当然,若是失败,死于敌手,也便算是死得其所;若是活着,当然是惩罚,除去50戒鞭,还有一次弥补的机会;若是再失败,那么就要接受寒冰茧的洗礼。将全身肌肤割伤,仰躺在冰块上,让全身的血液流淌到冰块上,直到将寒冰染成血色,也就是成为血冰,这人也便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