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个是她的前世自己不愿意嫁人,说嫁人不如诵经。这家里人谁敢给她订亲?她的前世跟她脾气相当,都是拧脾气,家里人不会也不愿意对她硬来。
她没有婚约在身太好了,正好靖王也没有定亲。
想到预知梦里崔明汐过的那么顺心,崔明姝更想嫁给靖王了。
她死了之后,崔明汐借机讨好了她娘, 她娘心太软,把崔明汐记在了名下,充当了嫡女。
庶女跟嫡女的婚配对象是不一样。
崔明汐嫁给了武安侯世子,武安侯世子家世好相貌英武不说,还不是个纨绔子弟,考中了进士入朝当了官。
跟崔明汐成亲后,武安侯世子没有纳妾, 两人后来生了两子一女,崔明汐让无数女子称羡。
这让崔明姝气不过, 崔明汐是踩在她的尸体上得到这一份好姻缘的。没有她的死,崔明汐上哪被记成嫡女去,不是嫡女,能嫁给武安侯世子?做梦去吧。
她之前想过先把武安侯世子抢先订下来、
至于崔明汐,自然嫁给符合她身份的人去。
但记起了靖王后,她改了主意。
论家世,论相貌,论人品,武安侯世子哪里比得上靖王。
武安侯世子在婚前还有过通房,只是婚后打发了。
靖王现在连通房都没有。
就让崔明汐还嫁给武安侯世子好了,有她在,崔明汐又没了嫡女的身份,看她婚后还能不能琴瑟和鸣了。
她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她会让崔明汐把该她的都吐出来。
别跟她说预知梦只是个梦,说不定是平行世界里已经发生的事,然后投射到她的梦里来了。
也别跟她说还没发生的事不算数,不能以这为理由来报复, 她说能就能。
只要嫁给了靖王,武安侯府算什么。
京城里有权势的人一抓一大把, 崔家排号要排到很后面去,以她的身份,按正常的来说,她嫁给靖王爷的几率很低。
因为看上靖王爷的人家多了去了,对靖王情根深种的女子也多了去。
要是几天前,崔明姝对能不能嫁给靖王没有成算,但现在,她有了预知梦,知道了许多先机,她有把握让靖王喜欢上她。
而且,她现在步入了修行之列。在这个世界上,修行者比普通人地位高出一大截,她自认配得上靖王。
“翠竹,你再去打听靖王的事,等打听清楚了再回府。”
翠竹答应着又下了车。
马车继续往府里赶。
妉华对崔明姝的心思一猜一个准。
崔明姝不知道的是,她想嫁的靖王,正坐在对面的马车上, 与崔家的马车擦身而过。
靖王出行低调,马车从外表看上去普通, 没有装饰任何有标志性的东西,像是某个官员的车架。
路边三三两两的人议论的话,听在了妉华耳里。
对靖王相貌的描述很到位,靖王长的俊逸不凡。
不仅是相貌,从各种说,靖王都是完美的化身。
在开国老皇帝去世时,靖王年龄还小,加上跟现任的皇帝一母同胞,没有参与过皇位之争。
现任皇帝看着靖王爷从小长大,两人感情深厚,在皇帝登级之后,封了他为靖王。
靖王从小长相出众,成年后的相貌无人能及,走到哪都是人群中最出色的那一个。
太后跟皇上皇后对靖王都是宠爱有加。
靖王从小锦衣玉食,身边伺候的人无数,做什么事都有人人代劳,但靖王却不是手无缚鸡之力,正相反,他武艺超群。
前朝的颠覆有内因有外患,外患就是北胡族。
前朝灭亡之后,乱世长达十多年,在这十多年里,北胡占据了京城及京城以北的大片地盘。
大雍军崛起,收复了失地,把北胡赶出了国土。
北胡不甘心,时常来犯。
大雍朝建立四十年,北胡犯边的事几乎年年都有。
靖王在没到弱冠之年就开始领兵打仗,没有过败绩,成了大雍的战神。
在北胡那里,靖王就是收割北胡人命的死神。
这样的靖王,还洁身自好,不近女色,在这个时代已属大龄未婚人士的他,至今没有定亲。
不太合乎靖王深受太后皇帝皇后宠爱的标签。
靖王的婚事应该是太后他们最为关心的事,不成亲也该订了亲。
想到这是个有修行者的世界,妉华对靖王的不订亲不成亲又不太奇怪了。
崔明姝对这样的靖王下手,让妉华很期待结局。
也让妉华猜测,淳一大师想让崔明姝下手的目标,会不会是靖王。
单从表面上看,淳一大师跟靖王没有任何冲突,也没有利益之争。
靖王是个普通人,跟修行者淳一大师不属于一个层次。
一个是王爷,一个是和尚,暂时看不出利益冲突点。
……
京城外的青冠山下,是从北方进入京城的必经之路。
因为离京城正好九里,青冠山脚下这片地方被称为九里坡。
九里坡周围林木深深,山坡起伏,溪水涓涓,景色宜人,又合了个九字,所以送人出行的常在这里停留话别。
因此,路边建了有风雨亭,以供路人歇脚避雨。
此时不是出行的时段,九里坡前少有路人。
但风雨亭内有人在。
妉华坐在崔明姝的马车顶上,来到了九里坡。
从金庐寺回到崔府的这几天,是崔府人仰马翻的几天。
崔明姝太能搞事了。
她先把墨莲给发卖了。
官宦人家最忌讳把家事外扬,把发卖犯了错的下手,一般情况下,都是悄悄叫来人牙子把人带走,达到了惩处的目的就行了。
而崔明姝,让人牙子来带人,没有进行避讳,外面的人都看到了。
高夫人知道后,忙叫把人牙子拦住,没让人把墨莲带走,先把墨莲安排到了主院里。
崔明姝又插手起崔明汐的婚事来。
……
九里坡前,马蹄声由近而近。
马蹄声并不紧密,能听出是一队骑马的人,在不紧不慢地往京城方向骑。
一会,看到了骑马的人,是一行五人,为首是一位玄衣男子,骑着一匹高大青鬃马,后面四人是他的随从。
五人刚接近九里坡,忽然传来一阵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