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达莉的瞳孔,微微收缩成了一点,不可思议的看着艾伯利克。
而夏亚的脸上,则露出了玩味的神色。
艾伯利克继续拿起了手中的茶杯,轻泯了一口,目光灼灼的看向哈达莉。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出乎人们预料的事情,不是吗?”
哈达莉沉默了片刻,也拿起了面前的茶水,轻泯了一口。
“你知道多少。”
“从你们进入真理教会的地界起,你们的一切动向,就都在我们的注视之中。”艾伯利克轻喃,“你难道真的觉得,就你们圣教有本事渗透进我们,我们没有本事渗透进你们圣教吗。”
“让我猜猜,是那个叫巴伦克的有问题吧。”夏亚说。
“我们给了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一个男爵而已,只要给他丢点骨头,他就会像条哈巴狗一样,在我们底下摇尾乞怜,就跟贫民窟的那些下等垃圾一样。”
“难怪那支精英战斗部队会出现在那里。”哈达莉低声轻喃。
“一根骨头换一位圣女,看起来赚大了啊。”夏亚道。
“不止,还有教皇的儿子,利维坦号的船长,我相信,不久之后,我们就会找到利维坦号究竟在哪里.......”
“能让大公爵亲自接待,真是荣幸。”
“你想要什么?”哈达莉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我想要的,刚刚不是已经说了吗。”
艾伯利克注视着哈达莉,脸上带着调侃。
“今天晚上,我缺一个美丽的舞伴,没有什么比圣庭的圣女更加适合当我的舞伴了。”
说着,他轻打了一个响指,身侧的侍女就从一角拿出了一个纸袋子,并且放在了面前的小桌子上。
“在你来之前,我就已经为你挑选好了裙子,相信你穿上这件裙子,一定会是整个宴会厅中最美丽的一个。”
“看起来我还要感谢你了。”哈达莉说。
夏亚将裙子从袋子中拿了出来,是一件紫色的晚礼服,露背装的那种。
夏亚想象了一下哈达莉穿这衣服的样子,腰部的紧束勾勒出完美纤细的腰肢,高贵神圣。
裸露的光洁后背在高贵的同时又增加了些许别样的诱惑。
boki了。
夏亚看向艾伯利克赞赏道。
“你这家伙的审美可以啊。”
艾伯利克笑了笑,伸出手抓起了哈达莉的指尖。
“我们应该会度过一个很美好的夜晚。”
说着,就准备低下头亲吻她的手背。
嘴唇触碰到了柔嫩的皮肤,但亲到的却不是哈达莉的手背,而是夏亚的。
夏亚收回了自己的手背,擦了擦身侧柔软干净的座位,对着艾伯利克笑道。
“大公爵大人真是客气,我这只手刚擦过屎来着。”
艾伯利克的笑容逐渐收敛,冷冷的看向哈达莉。
“看起来,圣女大人对自己的狗管教并不严厉。”
“我也很头痛怎么管教他。”哈达莉一边轻泯着茶水,一边道,“你如果能让他听话就好了。”
“我其实很好奇。”夏亚注视着艾伯利克,“我们现在距离你不过几十厘米,你就这么自信,我们不会对你做什么吗?”
“这座城市里,一共有一万两千位军人,其中有五千人是从前线下来的精锐部队,还不包含他们所驾驶的机甲。
这一万人的视线,都注视在这里,光这四周,就有十多位狙击手注视在这里,你知道狙击手是什么吗?”
“无论多狭窄的洞,他们都能射的进去,”夏亚说。
“你们的人现在都在我们的手里,我想,你们应该不会愚蠢到,拿我一个人的命,去赌你们这么多人的命吧。”
“如果我非要赌呢?”夏亚的眼中闪烁着微光,“你可是大公爵啊,我想,你的命应该比我们当中很多人的命都珍贵的多。”
“你可以试试。”
艾伯利克从桌子底下拿出一酷似左轮的华丽手枪,要比一般的手枪要大一点,上面渡上了一些黄金,枪口直接对准了夏亚的额头。
“下一秒,我就可以让你见到自己的脑浆。”
宁就是燕双鹰?
哈达莉的手按住了夏亚的手掌,死死的抓紧了他的手,似乎是想要暗示他安分一点。
“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前提是,所有人都得活着。”哈达莉说。
“看起来你的主人对于你的命非常在意啊。”艾伯利克调侃到道。
夏亚笑了笑。
“我很讨厌别人拿枪指着我的头。”
“很抱歉,我就喜欢拿枪指着别人的头。”艾伯利克笑道。
夏亚没有言语,而是抬起手,露出自己右手手腕上的电子手表,道。
“现在是早上十点整,就按一个小时算了,一个小时后,我会让你脑洞大开。”
艾伯利克笑道,“我很期待.....”
话语刚落,夏亚就有了行动,他伸出了手,抓住了艾伯利克的手腕,轻轻拧动。
但随着他的动作,艾伯利克身侧的两个看上去柔弱的侍女立马就有了动作。
她们的眼神瞬间锐利,刹那间就完成了一个柔弱侍女到冷酷杀手的改变,她们猛的甩出手,手腕上的机关突刺出一袖刺,在那瞬间向着夏亚刺了过去。
但她们的瞳孔中,很快就倒映上了一双惨白修长的双手。
好快。
二者的瞳孔齐齐收缩成了一点,想要抽手抵挡,但是已经慢了,夏亚的双手掐上了她们的脖子。
“咔擦~”
随着两声骨骼脆响,这两个真理教会最强大的特工机关培育出来的两个精英特工,直接被拧断了脖子丧命当场!
夏亚经历过一战、经历过二战,经历过整个近代史最混乱的一个年代,想要不靠运气的活下来,不滑头一点,机灵一点,显然不可能。
他能活到现在,其实都奉行着一段话:
藏巧于拙,用晦而明,寓清于浊,以屈为伸。
意思是:人再聪明也不宜锋芒毕露,不妨装得笨拙一点;
即使非常清楚明白也不宜过于表现,宁可用谦虚来收敛自己;
志节很高也不要孤芳自赏,宁可随和一点也不要自命清高;
夏亚不傻,但他喜欢装傻,他好色,但喜欢装的更好色,甚至将其暴露为一个“弱点”。
当所有人以为他是一个傻子的时候,往往就是那些人死的时候了。
艾伯利克在圣庭有卧底,那么他应该对夏亚也有着一定的理解:
一个.....圣女殿下的追求者,有点段位的情圣,亦或者是一个舔狗,跟圣女有些暧昧。
这是夏亚表现给世人的姿态,一个为了女人可以付出一切的家伙。
没什么比在这样一个人眼前,占有一个他所爱的女人更有成就感了。
这也是他让夏亚上马车的原因。
他认为夏亚是一个“小人物。”
艾伯利克的计划很完美,哈达莉看上去根本无处可逃,但是.....
艾伯利克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让他认为的这个“小人物”上了马车,让他靠近了自己。
他以为自己的两个侍女还有四周的狙击手足以保护他。
但这个距离,对于夏亚来说,他想要杀一个人,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骨骼的脆响在艾伯里特的耳边响起,在他微缩的瞳孔下,手腕也随即传来剧痛。
而后,他便感觉到了自己的脑袋上,抵上了一个冰凉的枪口。
那是自己的枪。
夏亚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巧了,我也喜欢拿枪对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