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峰演武场上还在进行着惨绝人寰的欧打,赤手空拳的肉搏战再不是大老虎和漂亮女汉子干架,而是可爱的胖姑娘与小灵宠打得难舍难分。
白彪也不是吃素的,卢乐遥又无弄死它之心,白彪被打的很惨,也有几次反杀的机会。
所以这会儿卢乐遥也是头发凌乱,衣衫不整。
于衡旭循着声音而来,见到的便是这副惨样。
来者气势强横,浑身上下都是凛然之气,想忽略都不能够,卢乐遥被强行罩了一件外衫,还能打下去才有鬼。
两只对视一眼,有默契的同时松开,刚才表情有多恶狠狠,卢乐遥现在就有多乖巧懂事。
金丹修士啊!说不定还是个用剑的。
“弟子卢乐遥,拜见师祖!”
小虾米伤不起,这个级别的强者,必须行大礼。
前辈不让起,晚辈就得老实的趴着,时间就这么过去,卢乐遥以为就这么一直保持一个动作要到天荒地老。
头顶上响起了冷脸的声音。
“你是那个峰的弟子,为何私闯无为峰,可知毁坏元婴大能所居之主峰,其罪当诛。”
当诛二字,犹如晴天炸雷,卢乐遥小心肝都快蹦出来了,前辈我错了行不行?
原来夫子真的是好人,只是还不起灵石当徒弟而以,半点都没有宰了她的意思,她真的太不应该了,竟有修为到了不认账的想法。
“一百多年不来无为峰一步,一来便吓唬本座的弟子,于衡旭你当老夫是死人?”
“卢乐遥,还不给本做起来,趴那里做甚?你是本座的弟子,又不是他于衡旭的,又不是那凡间长者轰逝,真的要这般三跪九拜,也要待到他日”
于衡风白发白衣,博戴高冠本是仙人之姿,携着气势万钧而来,硬是给这份仙气拉下了凡尘,多了份人间的凡火。
而相反于衡旭,冷冽中带着一份平和,反而更胜于衡风一头。
说白了,于衡风这会儿被美男子衬托出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子了。
听了于衡风之言,于衡旭算是终于拿正眼瞧卢乐遥了。
眉头越皱越紧,于衡旭的望气之术得至其师紫胤真君,曲曲练气一望便知其根系。
“衡风你还未恢复修为,收弟子之事不应操之过急,当下之计还是该把时间留在提升修为之上,他日有成再来寻弟子方是上佳。”
“嗷呜嗷呜嗷呜……”
卢乐遥,这冰块子居然敢嫌弃你,咱们想办法教训他,简直岂有此理。
脏兮兮的小兽怒火熊熊,战斗意志强烈,也不怕高阶修士几剑下去就能给这丫剁成了肉泥。
卢乐遥连忙把那爱搞事情的家伙掐着脖子搂怀里。
谁是什么货色,大家门儿清,这家伙是为了自己不平出气,卢乐遥用脚趾头思考都不会有那个想法。
此兽定是看透了夫子与此人微妙的关系,火上浇油呢!拱火拱到这两人干起来,才是它的最终目的。
于衡旭只是一个眼神,卢乐遥便缩着脖子,退了好几步。
好吓人啊,那眼神就跟看死人一样,要是她和白彪再有什么动作,这位冰碴子师祖真的能提剑砍了她们的。
这回胖姑娘学乖了,踩着小碎步快速的奔到于衡风身旁,也不管自己有多胖,就这么躲在了于衡风身后。
如此的胆小怕事,哪里堪造就于衡旭更不满意了,浑身上下都在冒冷气,恨不得把整个无为峰都冰冻起来才好。
再是不喜再嗜杀,于衡旭也没想过将卢乐遥就地解决了的打算,他知道自己这个胞弟的性子,一旦做好决定,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他说这番话是出于本心的关怀,这胖丫头不但资质差,心性更是上不得台面,小家子气的很。
喜欢的人做什么事情都是对的,不喜欢的人就算捧着滚烫的心来,人家也不削一顾。
比起百多年不见,卢乐遥这个小捣蛋鬼,瞬间变得可爱非常。
于衡风。这会儿浑身上下都是护犊子的想法。
乐遥才多大,刚刚才满十岁,于衡旭一副要打要杀的架势,要是旁的这么大的孩童,早给吓尿了。
小丫片子还知道找他这个夫子撑腰,这就对了。
于衡风双眉倒竖。
“本座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无为峰做事,也自有自己的章程,我师静尘道君不在峰内,你若仗着修为高找事,那咱们便打上一架,万事皆休!”
夫子好牛皮啊。
问题是夫子你只是筑基中期,人家是金丹修士,干不干得赢啊!打不赢可不要硬上。
于衡旭是不怎么善言辞的,若不然也不会跟同胞兄弟搞到如此地步。
打一架更是不可能。
竟就这样拂袖离去了。
也不对,临走之前还给卢乐遥扔了一个储物袋。
卢乐遥……
这是几个意思啊?
“夫子???”
“丢给你的了就是你的了。”于衡风二逼风格还没退去,整个人都不在状态,也没打算解释一下,来者何方神圣,就要走人。
卢乐遥连忙拽着他的袖子。
“夫子,那位前辈是哪个峰的与您的大名有些相似,弟子以为是血脉亲人才对,可又为何夫子极不高兴的样子,总要与弟子说道一二,他日弟子在别的地方遇到这位前辈,也好有应对之策,不至于丢了夫子你的名头,最重要的还是这只储物袋。”
仙人板板啊!全是上品灵石,整个一大袋,且是大容量的储物袋,要是她早有这么一袋宝,什么南川坊市,她能杀个三进三出。
卢乐遥眸子如星辰璀璨,于衡风从中看到了与平时没有的忐忑不安,于衡风算是明白这家伙纠结什么了。
贪财鬼还不是无可救药,知道趋利避害就好。
“此人乃是本座一母所出的同胞兄弟,储物袋给予你的便是你的了,下次见到称一声师叔便可,不必三跪九拜行那般大的礼节,此等行为那冰块脸不会觉得你对他有半分尊重,只会觉得你烂泥扶不上墙,不堪造就,至于我与他的龌龊,与你小辈无干。”
于衡风踏风而去,只留下烂泥扶不上遥抚额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