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的向前跳跃,李毅练习着刚刚学得的轻身功法。
本来李毅的悟性就好,而且他的内功有了一定的基础,练习踏雪无痕的轻功,就事半功倍,进步神速。
不过比起赵风来,李毅还差得远呢,他只能一跃丈余,而落在树枝上,还是要把树枝压弯,近乎要被折断的样子,踏雪无痕根本无从谈起。
但李毅的跳跃能力,却是突飞猛进,这让李毅大喜过望,因而他抓紧时间,练习踏雪无痕的轻功。
一阵的苦练,李毅已经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了,他靠在大树的干上,大口的喘着气,想要休息一下。
“你终于来了!”却没有想到,李毅还没有喘息均匀,他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这声音并不大,而且距离李毅不近,李毅要是正常人,他是听不到了。
可李毅不是常人,他修炼了锻体易筋术,内力有了不小的增长,而听力和视力,也都有了一定的提升,因而在常人达不到的能力,他却轻而易举的就能够达到。
听到了说话声,而且是在树林之内,这让李毅有了听下去的兴趣。
但李毅接下来,他就大吃一惊!
因为另一个人,竟然说的是鲜卑语!
原来是奸细!
李毅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要跳下去,把两个人打倒。
但李毅身经百战,他已经成长为一名优秀的将领,他马上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一决定,而按耐住内心的愤怒,偷听二人的说话内容。
李毅对鲜卑语,本来是一窍不通的,但是他升为将领后,要对鲜卑人作战,便依照赵风的要求,学了一些鲜卑语。
而李毅又极为聪明,他比旁人下的功夫要多一些,因而学的鲜卑语,超过了赵风的要求,能够听懂这个鲜卑人的话。
因为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李毅尽量侧耳倾听,他全神贯注的听了几句,便更加的愤怒了。
李毅握紧了拳头,他极力忍耐着,不让自己冲动起来。
尽管李毅是一名优秀的战将,他还是用了很大的决心,才使自己平心静气的,把两个人的整个对话,都听完毕。
直到二人离去,李毅才纵身一跃,从树上下来。
李毅随即就出了树林,他蹑足潜踪,远远的跟在了那名鲜卑人的身后,看着那名鲜卑人,进入了一个破庙,进去了许久,却还没有出来。
又等了一段时间,李毅缓缓的点头,他这才找到自己的战马,随即飞身上马,一路狂奔冲入了阳乐城。
进入了城中,李毅还是尽量的快行,直到馆驿门口,李毅竟然飞身上了墙,随即又纵到了院中,他大步流星的冲到了赵云的屋内。
“李毅,是你!”赵云的屋门被冲开,他警觉的望过来,见来人是李毅,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事情太紧急了,请恕末将失礼之过。”李毅施了一礼,随即便道:“我刚刚出城,进入树林练习踏雪无痕的轻功,却没有想到,遇见了两个人。”
听了李毅的话,赵云警觉的望向了他,十分期待李毅的下文了。
“这两个人,一个是汉人,另一个是鲜卑人,这个汉人竟然是一名奸细。”李毅说到此时,他便露出怒不可遏的表情。
“快说下去,别啰里啰嗦的。”赵云有些不耐烦了,他催促李毅道。
“是。”李毅答应一声,随即恨恨的道:“末将当时想杀了这名奸细,但还是忍住了,不过末将还真的听到了秘密。”
“秘密?”赵风皱了皱眉。
“是的。”李毅点头道:“哪个鲜卑人透漏,素利要攻入辽西,而那个奸细泄露了,我与华雄、樊稠到来的机密,而让素利不要轻举妄动。”
“于是你放两个人走了?”赵云询问道。
“是的。”李毅点头道:“我本想杀死这两个人的,但恐打草惊蛇,而决定放走了二人。”
“你不应该啊。”赵云摇了摇头道:“素利要是得知,我们的兵马增加了,他就会停止进军,这岂不坏了大事?”
赵云随即大摇其头,他用失望的目光,看向了李毅。
李毅却不以为意,他微微一笑道:“但是我找得了鲜卑人的落脚点。”
“你确定?”赵云脸上闪现一丝笑容,但是他又马上收敛笑意,用疑惑的眼神望向李毅。
“我能确定鲜卑人的落脚点,但是不能确定,他在我离开之后,是不是已经跑掉了。”李毅也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离开,但是李毅当时只身一人,他要是不回来送信,那么就是做无用功。
因而李毅只能赌,他赌鲜卑人,此时还没有走。
“你立即出城,去那个破庙,要是鲜卑人还没有走,你就负责盯死他。”赵云一双大眼,在滴流转动,他脑中也在迅速思索,当机立断让李毅去盯人。
“喏!”李毅答应一声,他便急匆匆出了馆驿,而飞身上了坐骑,一溜烟的出了城,奔向了那个破庙。
距离破庙很远,李毅就下了战马,他脚步尽量放轻,迅速的向破庙靠了过去。
飞身上了高墙,随即扳住墙头,双脚无声无息的落地,他才一哈腰,从后院向前面摸去。
战马!
李毅刚刚从大殿的后方转出,就看到了一匹神俊无比的马,他悬着的心,终于是暂时放下了。
但为了万无一失,李毅还是蹑足潜踪,慢慢靠近了大殿,他把头缓缓的抬起来,目光穿过窗户,投向了屋中。
这座破庙已经废弃多时了,大殿内一片狼藉,乱七八糟的,挂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土,还有一张张的蜘蛛网,而那些神人的塑像,也是破败不堪,有的竟然断掉了脑袋。
李毅的目光迅速的在大殿内寻找着,他先是有些失望,随即露出了惊喜,在大殿的一个角落里,李毅发现了要搜寻的人。
那个鲜卑人,正靠着墙角上,闭目养神。
绝不能打草惊蛇,李毅找到了目标,他就赶紧把头低了下去,随即弓着身子,缓缓的离开了大殿,又原路返回,从破庙的后墙,翻出了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