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管亥等众将得知,张郃劫营未遂,反而被擒投降,都前来与张郃相见。
于是张郃得到了非凡的待遇,众将都争着赠送马匹,又分给他士兵,尤其是张郃劫营带领的降兵,都归到张郃的麾下,张郃军的雏形就形成了。
就等着攻破南皮城,再招募人马,给张郃军补充完整。
随着太阳升起,李毅等就迫不及待的发动了攻城战。
由于张郃的投降,南皮城内的守军士气低迷,在勉强的支撑着,随时都有被破城的危险。
而李毅等都是喜上眉梢,已经在准备欢庆胜利了。
但斥候突然来报,颜良、文丑各带领一万人马,驰援南皮城。
“真是癞蛤蟆趴脚面上,不咬人膈应人!”太史慈抱怨了一句,便带领着人马,杀向了颜良。
而管亥也当仁不让,他马上挥师西进,截住了文丑的大军。
太史慈和管亥都知道,只要坚持片刻,待到南皮城攻下来,几位兄弟就可以夹击敌军,大败敌军易如反掌。
因而太史慈和管亥,都没有与敌死拼,只是把敌军阻住,就已经足够了。
“管亥兄,我来助你!”一旁闲置的张郃,不声不响的带领人马,前来助管亥一臂之力。
“太好了!”管亥就盼望着援军呢,见张郃到来,他兴奋的大叫起来。
但是下一刻,管亥的笑容就凝滞了,他面现惊讶的表情,望向了张郃。
而张郃翻脸比翻书还要快,他竟突然杀向了管亥,辛亏管亥武艺高强,才没有被张郃偷袭得手。
但是张郃的部下,已经杀入了管亥军,由于管亥军没有防备,而被杀得措手不及。
文丑见到千载难逢的好时机,立即带领大军,一阵猛冲猛杀,管亥军在文丑和张郃两军的夹击下,终于败下阵来,向着北边溃退了下去。
“杀啊!”张郃紧追不舍,已经追到了管亥的马后。
“张郃,你背信弃义,不得好死!”管亥一边向前逃,一边破口大骂。
“管亥,我明人不做暗事,答应投降你等,那是权宜之计,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打算归顺赵风!而你们有此大败,那是你等咎由自取!”张郃大笑道。
原来张郃是诈降!
管亥终于清楚,自己是怎么败的了,他于是不再骂了,而是一心一意的想着怎么逃出张郃的手心了。
而另一边获胜的文丑,便杀向了太史慈。
太史慈却是大惊失色,他看到了张郃的临阵倒戈,杀得管亥军大败亏输,而自己又要面临颜良、文丑的夹击。
好汉不吃眼前亏!
太史慈赶紧带领人马,向着南皮城的方向撤退。
而攻打南皮城西门的夏侯兰,眼见就要攻下南皮城,却不想太史慈败阵,颜良、文丑携手杀来,夏侯兰知道大势已去,他赶紧收拢队伍,随之撤向了北方。
随即北、东、南三面的攻城战,也迅速的停止了。
一场眼看要到手的胜利,就这样烟消云散,一去不复返了。
因为颜良和文丑先后进入了南皮,随后胜归来的张郃,也进入了南皮。
于是南皮的兵力,瞬间就增加到了三万多人,而赵云等军的兵力,已经快接近四万了,实力十分的接近,守军有高大的城墙为依托,占有明显的优势。
“我等该当如何?”管亥带领残兵败将,又返了回来,他见到赵云等人问道。
“如今无计可施了。”赵云叹了一口气道:“一失足成千古恨,都是我不查,没有看出来,张郃居心叵测,上了他的恶当,才有今日尴尬的局面。”
“子龙不要自责,也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我当时也在,也没有洞察张郃心怀不轨。”太史慈也是无奈摇头。
“张郃,你再落到我的手中,我定要杀了你!”李毅恨得咬牙切齿。
“对,待抓住张郃,一定将他千刀万剐!”管亥被张郃一阵追赶,追得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好在最后张郃放弃了,否则管亥都要自杀了,因而管亥最是愤恨。
“要剐张郃,也算我一个。”夏侯兰本来就要攻进城去了,就是因为张郃,他才功败垂成,空欢喜一场,因而夏侯兰也恨极了张郃。
就在众人对张郃愤恨不已之时,田豫却是一副心如止水的模样,他待众人发泄完毕,这才淡淡道:“如今城中兵多将广,我军是无力攻城。但是城内的兵马倍增,粮草却没有增加,不知他们能够支持多长时间。”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太史慈一拍大腿道:“我与子龙,已经与敌对峙多日,而如今再围城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敌军就会因为粮草不足,而军心涣散的。”
“南皮城中有多少粮草,我们不清楚,但是南皮是袁绍的老巢,里面的粮草,我想应该不会少,因而要围城,恐怕要一到两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才会有效果。”管亥微微思索之后道。
“一两个月,那黄花菜都凉了。”李毅本来已经看到了希望,于是又忧心忡忡起来。
“但是城内有数万大军,我们攻城是行不通了,不围城,难道我们撤走?”田豫皱眉道。
“田兄说得也是,如今之计只有困敌了。”赵云点头道:“而城内有张郃、高览、颜良、文丑,还有淳于琼,袁绍的猛将,几乎都在城内,被我们困住,袁绍老贼就捉襟见肘,无人可用了。”
“对啊,袁绍的大将被困,我们就可以横行无忌了!”李毅马上眉开眼笑道。
“而我们在外面,掌握着此战的主动,因而困住颜良等人,应该是一条妙计!”田豫一笑道。
“对,我们多招募兵马,把颜良等困死在南皮。”夏侯兰也是笑逐颜开了。
于是众将达成一致意见,马上雷厉风行,带领着大军,又将南皮城合围了起来。
“坏了!”见赵风军合围了城池,张郃懊悔的大叫。
“怎么了?”淳于琼却是泰然自若。
“赵风军要困毙我们。”张郃焦急万分的道:“城中还有多少粮草?”
“啊!”张郃提到了粮草,淳于琼才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