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可是辽东郡兵?”高句丽军队,并没有对赵风军发动攻势,而是停在了边境线上,一个将领大声的对赵风喊话。
高句丽将领,居然会说汉话,而且还能听得真切!
“我们不是辽东兵,而是乐浪兵。”赵风先是一愣,但他随后便大声答道。
“你们是乐浪兵?那为何进入了辽东?”那个高句丽将领心中也是疑团重重。
“我等是路过辽东郡。”赵风再次大喝。
原来是路过的。
那个高句丽将领,微微点了点头道:“既然是路过的,那就再好不过了。”
高句丽将领,稍微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尔等不要再向前走了,要是再向前走,就进了我高句丽的地界,那么我等就不客气了!”
看来高句丽防备很是严密。
赵风微微点了点头,他感觉自己的判断,是比较正确的,那路袭击自己的军队,应该是别有用心,是想引自己,与高句丽结仇,然后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这只是赵风的猜想,要证实这个判断,就必须继续调查。
可是高句丽军队,不让自己等人越界,如此一来,想要查下去,就要与高句丽发生冲突。
该怎么办呢?
赵风十分的纠结。
尤其赵风只带了几百人,对比高句丽的一千多人马,还是显得人单势孤。
“周峻,你去调些人马。”赵风思索了片刻,决定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因而他便让周峻,再多集中些人马。
“喏!”周峻也想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他见赵风发话,便斩钉截铁的答应一声。
望着周峻远去,并逐渐消失了踪迹,赵风便回过头来,与高句丽将领对望。
而见到赵风派走了周峻,高句丽将领,好像猜到了赵风的想法,他也派走了一人,接下来与赵风对峙。
对望了一会,赵风感到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于是催马上前,大声对高句丽将领喊道:“我等遭到袭击,被劫走了上千牲畜,而一路追踪下来,贼人却进入了贵国的地界。”
这个高句丽将领的汉语水平一般,他怕听不清楚赵风的话,便侧着耳朵,仔细的听着,并且微微点头。
见对方点头,赵风认为他比较理解自己的心情,于是一笑道:“我就是想查清此事,但是必须进入贵国地界,请将军加以体谅,行个方便如何?”
那个高句丽将领,开始还笑盈盈的听赵风讲话,但听到赵风,要进入自己的守地,他便瞪圆了眼睛,大声呵斥道:“狡诈的汉人,想侵犯我国疆土,就胡说八道,编造荒唐的理由,即便你说得天花乱坠,也休想进入我高句丽境内。”
赵风见对方一口回绝了,便知道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也就不废话了,于是就想平心静气的等下去,等自己的兵马到来,实力胜出对手,那自然就好办了。
但令赵风没想到的是,自己的人马还没有来,高句丽的大军却到了。
而且来了数千的大军,看来高句丽对汉人,十分的提防,在边界上竟然投入了如此众多的兵力。
“撤!”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集中如此规模的军队,因而赵风知难而退,他不想再耗下去了,还是从长计议,先去乐浪郡上任吧。
而李毅等人虽然不情愿,但是他们也看到,高句丽增援的大军,居然有数千兵马,虽说大部分是步兵,但是自己一方的兵马,都在忙着赶车,赶牲畜,根本无法调集兵力,来对付这么多的高句丽军队。
实在是没有办法,李毅等人也只好遵从赵风的命令,而知难而退。
“难道我们就算了吗?”李毅仍然认为,这次的主谋,是高句丽人,因而他十分的气愤。
“算了?当然不能。”赵风随口说了一句,但他马上知道,李毅问出这话的意思,他冷冷一笑道:“劫掠我们的人,不一定是高句丽人,这是我最初的判断。而见到刚刚这个高句丽将领,我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难道不是高句丽人干的?”李毅一脸的疑惑。
“十有八九,不是高句丽所为。”赵风凝眉道:“我虽然不了解,高句丽的君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他只为了上千牲畜,便与我结下大仇,这是不明智的,因而我判断,这是有的人别有用心。”
“是秦朗?”秦朗与赵风结了梁子,这个李毅十分清楚,于是李毅很容易想到秦朗。
“这个有可能,但不能确定。”赵风想到那一天,秦朗十分的不悦,竟然没有请自己进入襄平城,而再以后的日子里,秦朗也一直没有露面,于是赵风对他很是怀疑。
“也有可能是袁勋。”匆忙奔来的周峻,凝眉思索了一下,他感觉袁勋更有嫌疑。
周峻匆忙间,有召集了几百人,但他赶到后,才知道赵风已经决定撤退了,于是也随之撤离。
“袁勋。”赵风先是摇了摇头,他感觉袁勋从辽西,来到辽东和乐浪的交界点,这有些不大可能。
但是赵风又想到,自己离开阳乐之时,赵云竟然用枪杆,扫了袁勋一下,虽然没有致命,但那一下着实不轻,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让袁勋丢尽了脸面。
想到此处,赵风感觉袁勋,也不是没有可能。
“秦朗和袁勋都有嫌疑,而高句丽也不能完全排除。”赵风经过一番思索,他最后总结道:“但高句丽大军集结在边境,我们无法追查下去,因而此事只能从长计议。”
“我们到达乐浪郡,还有一段距离,兄长还是小心一些,不要再中了敌人的暗算。”周峻有些担心的道。
“要提防敌军暗算,十分的不容易,因为我军所带的粮草物资太多了,还带了数以万计的牲畜,有这些死物和活物,我们军队的战斗力大打折扣,而且无法集结,因而就是知道敌军来犯,也无法抵抗。”赵风说着便皱起了眉头。
但只是片刻,赵风的眉头就舒展了,他一笑道:“敌人是在栽赃陷害,嫁祸于人,他已经达到了目的,便不会多此一举,以防弄巧成拙,给我们抓住把柄。因而我料定,不会再有敌人来犯了。”
赵风几乎搬空了辽西,但他只用八千骑兵,运送的兵马确实有点少,因而才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但敌人袭击过一次,他再进行第二次的可能性就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