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无惨?!”
蝴蝶忍愕然地走近几步,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耳朵眼。
“罗柯先生?”兴许是下弦贰的神情过于真实,她下意识呼喊了一声,握剑的手紧了几分。
“它可能是临死前产生幻觉了。”罗柯回道,也很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不!不!”下弦贰依旧在惊惧地挣扎。
在它的视野里,死死掐住自己脖子的人,分明就是身穿黑西装的鬼舞辻无惨!
那俊秀的脸颊、冷冽的目光、高傲的气质,根本不可能看错,就是下弦贰心中的无惨大人。
“戏弄你们鬼,这一招百试百灵呀。”罗柯低低笑道。
在《林中小屋》世界,从小丑身上得到的技能——【恐惧化身】。
此能力可窥视目标的内心恐惧之物,并具化出来,所以他此时在鬼的眼中,还真是鬼舞辻无惨的模样。
并且毫无差异,甚至比真的更像真的,因为这是鬼心中对无惨的个人印象。
“其它的十二鬼月在哪?”罗柯用念力传达至它的脑中。
下弦贰没有察觉异常,只是一个劲地摇头道,“不、不知道,我们下弦之间很少会碰面,更别提天壤之别的上弦大人们,它们在哪我真不清楚,无惨大人问我这个干嘛?”
它乱晃的视线一偏,“无惨大人,那有个鬼杀队的柱!我们先把她杀了如何?”
可当它把眼睛挪回后,陡然一颤,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眸,“怎么、怎么可能!无惨大人呢?你对我做了什么!幻术?是幻术!”
罗柯仍旧掐得它动弹不得,脑海里却在思考别的。
他穿越之时,鬼灭之刃的动漫仅仅出了立志篇,也就是第一季,他最多也就是听闻过无限列车、无限城等等陌生词汇,对后面的内容几乎一片空白。
倒也不是啥也不知道,无意间在网上刷到过各个角色的悲惨结局,惨遭沉重剧透。
“算了,还是自己探索吧,反正都是娱乐副本的一刀货。”罗柯暗暗想道,一边抬起右手。
嘶~
灼热的刀刃径直贯穿下弦贰的脖子,顷刻间引燃了血肉。
“别杀我,我不想死……”下弦贰脸上的狰狞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充满人性化的痛苦。
“对真正的你而言,死亡才是解脱,唯有这具罪恶的身躯破碎,被囚禁的灵魂才能进入轮回。”罗柯一用力,尸首彻底分离。
下弦鬼的确比罗柯遇见的第一只杂兵鬼结实许多,光力量与速度就相差了好几个层次。
当然咯,在他面前无论是无惨还是下弦,都没啥区别。
噗!
紧接着一声热腾腾的闷爆,下弦贰的尸骨随风消失。
当然,这只是蝴蝶忍所看见的大致画面。
罗柯是背对她的,手心里悄然多了一枚被念动力压缩成的血珠。
玩归玩,闹归闹,吃饭不能开玩笑!
弥补遗憾是一回事,但他不是来这当大善人的,该杀则杀,该吃就吃,吃喝玩乐样样不能少。
咔。
他借着收刀的动作,将血珠送入腹腔裂开的一个小口子,两根小小的白色爪爪好似筷子,将其夹了进去。
+30
进化值【5530/20万】
还行,不愧是十二鬼月,数值能抵三头蛇狗了,没有觉醒新能力也能理解,毕竟本身品质不行,外加特点不够突出。
咦,怎么又想起它们了?
“罗柯先生刚才使用的,是呼吸法?”蝴蝶忍轻飘飘地走近,站在罗柯面前像个小丫头。
“嗯,我根据水之呼吸自创的,”罗柯伸了个懒腰,“想学吗?”
“啊嘞?”蝴蝶忍一怔,“自创的?如果我没记错,先生加入鬼杀队也就一年多点?”
罗柯摆摆手,“我走了些捷径,并不像你们所使用的呼吸法那样招式繁多。”
“哦?还请先生赐教。”蝴蝶忍微笑道,是真的来了兴致。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往镇子走去,与两个傻眼的专员擦肩而过,完全将他俩无视。
乌云飘荡,月光水波般洒下,重新给这座惊恐不安的小镇披上温柔薄纱。
乡间的夜色小路上,一男一女走走停停。
一夜言谈,太阳东升。
“现在体温已经合适,在血液沸腾的前一秒,立即拔刀出击。”罗柯说道。
“呼~呼~”蝴蝶忍摆出起手式,严实包裹的挺翘胸膛剧烈起伏,喘息的热气中夹杂了腥甜。
“吁……呼!”
紫色的瞳孔绽出血丝,毛孔开合,极浅的血雾从裸露的皮肤中溢散。
“血之呼吸·一度爆血。”
嘭!
她迅速拔刀,在轻柔轻盈的战斗风格之上结合了更加暴戾的气势。
蝴蝶忍由于身躯娇小,力气不占优势,连杂兵鬼的脑袋都砍不下来,故而走的是毒杀之路,日轮刀也是适合直刺的造型。
但这一刹那,她感觉自己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呼!
一只迅雷般的“蝴蝶”飞过,掀起一道刃幕,扫过一座巨石。
“呼……好累。”
蝴蝶忍跪倒在地,力竭地深呼吸,仿佛全身气力都被刚才那一下掏空了。
心跳恢复正常后,她才迟疑地转过头,脸上当即绽放欣喜。
十米宽的巨石,已然出现一道横切面缝隙,罗柯轻轻一推,上半边就顺滑地砸在地上,切面光滑细腻。
蝴蝶忍身为柱,扎实的基础摆在那,但也仅仅摸索了两三成,没有真正发挥出一度爆血的威力。
不过只是一夜的时间,这已经证明了她的优秀,换个寻常鬼杀队成员,一晚上屁都蹦不出来一个。
“这,好厉害的秘法,太感谢罗柯先生的馈赠了。”蝴蝶忍感受到实力的增进,发自内心地喜悦一笑。
因为只有自己变得更强,才能为姐姐报仇雪恨,毕竟敌人可是强大至极的上弦贰。
“其实,我也正愁没人第一个试验,这不忍小姐自告奋勇嘛。”罗柯面带笑容。
“诶~原来我被当作试验品了,”蝴蝶忍从地上爬起,笑道,“不过罗柯先生很靠谱,我并不觉得被冒犯了。”
她顿了顿,认真地鞠了一躬,“不管怎么样,罗柯先生的慷慨无私令我敬佩,既然你将血之呼吸授予我,我也就称你一声老师。”
罗柯随和说道,“没必要,血之呼吸也是我一时兴起,你拿去当做保命的底牌,平日不要轻易使用,且注意节制,次数多了容易反噬自身。”
“知道了,多谢老师警醒。”蝴蝶忍浅笑嫣然。
罗柯揉了揉额头,“你还真叫我老师?还是直接喊我名字吧。”
“好的,老师。”蝴蝶忍既温柔又腹黑地掩嘴偷笑。
前方是分岔路口,蝴蝶忍挥挥手,“老师有空就来蝶屋找我,我下厨招待你。”
罗柯毫不客气地实诚道,“不用等下次,我现在就挺有空。”
蝴蝶忍呆滞了两秒,哭笑不得,“那一起走吧。”
蝶屋,既是蝴蝶忍的居所,也是鬼杀队的医疗后勤部门,俗称军区医院,精通医术的蝴蝶忍自然管辖着这里。
罗柯去那住了两天,熟悉了一下路线位置,也见到了动漫里的三小丫头、护士少女葵,以及蝴蝶忍的继子栗花落香奈乎。
九柱的继子,不是儿女的意思,而是他们自己选择的柱位接班人。
“罗柯先生,欢迎再来哦!”三个小丫头恋恋不舍地挥手喊道,谁叫某人特别擅长用讲故事来讨得小孩子的喜欢呢。
“拜拜。”
罗柯主要目的就是切身熟悉鬼杀队,真实还原动漫场景,顺便拍照打卡,以后也不至于找不到地方。
所以他很快就离开了蝶屋,回了狭雾山。
平静祥和的日子继续,但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门斩几只鬼,增加了170点进化值。
偶尔教教炭治郎,让他提前熟悉一下血之呼吸的路数。
“明天就是最终选拔的日子了,可祢豆子还没醒来,唉,我好担心。”炭治郎望着已经睡了快两年的妹妹,怜惜道。
罗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帮你算一卦。”
“诶?罗大哥还会这个?”炭治郎惊异道。
罗柯一本正经地闭目沉思,故作玄虚地低沉道,“祢豆子将会在你选拔成功之时醒来,等你回来后,就能看见活蹦乱跳的豆子了。”
“真的?真的!”老实巴交的炭治郎并未怀疑,因为这可是神通广大的罗柯大哥啊。
这时,鳞泷左近次端着一盆子码好食材的火锅进来,“什么事这么高兴?”
炭治郎激动地道,“罗大哥算了一卦,说祢豆子很快就会醒来,就这几天。”
“既然是口口相传的第十柱所说,八九不离十了。”鳞泷左近次也难得地温和许多,没有往日的严肃,竟然跟罗柯开起了玩笑。
今晚这顿火锅,是为炭治郎饯行,他明天就会去参加最终考核:无数新人进入一座山上活过七天,而里面有很多鬼杀队活捉的鬼,成功走出来的人就算作正式加入。
饭后,炭治郎坐在院子里,遥望圆月,思绪万千,母亲与弟弟妹妹被残杀的画面一直在脑子里闪掠。
“相信你自己,”罗柯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旁边,“好好通过这次实战机会,把水之呼吸与血之呼吸融会贯通。”
炭治郎愣愣地看着亦师亦兄的罗柯,心间涌出一抹温暖,“我很幸运,遇见了义勇先生、鳞泷先生和罗柯大哥,我会活着回来的。”
身为长子,他还从没体会过当弟弟的感受,而如今,在罗柯这里体验到了。
……
与此同时。
嗡~
琵琶声阵阵弹起。
一座没有上下左右之概念的城市之中,一名白西装的男人正在实验台上做医药研究。
他的身姿挺拔苗条,面容英俊华贵,神态漠然冰冷。
鬼舞辻无惨!
在他的四面八方,还有几个身影。
但它们的站位与无惨各不相同,有的横着,有的竖着,包括脚下的地面建筑,也都横七竖八,仿佛东拼西凑的积木。
一抬头,是倒立的街道,一扭头,是垂直的楼阁,而且不停变化,改变构造。
这里是鬼王藏匿于异空间的老巢——无限城!
“蓝色彼岸花,有进展了吗?”无惨平静地道。
无人吭声,显然是毫无发现。
“我已经得到了一些消息,应该在最近就能……”一个精美华丽的壶中传出声音。
可很快它就不敢再说,因为无惨皱起了眉头,“一些?应该?最近?我不是说过么,不想听见这种模糊不定的形容词,我要的是准确消息。”
瞧见他发怒,整个城内死寂一片。
没错,在场的几个全都是十二鬼月里的上弦鬼!
每一个都活了数百年,葬送过多个柱的生命。
“散了吧,希望下一次见面,你们能带给我好消息。”无惨垂下眼睛,继续实验。
“大人,我有一个消息,但不是关于蓝色彼岸花。”一个矮小的老头畏畏缩缩地开口。
“说。”无惨哼道。
小老头组织着语言,“据我得到的情报,鬼杀队出现了一个客卿,被他们称为不存在的第十柱。”
“呀,这种小事没必要专门说吧,就算那什么客卿具有柱的实力,也无法对我们造成威胁吧?”之前的壶再次冒出声音,“他有什么战绩?”
小老头结巴道,“前任下弦贰、现任下弦陆、下弦叁应该都死于他手。”
“嘁,就这种垃圾,还专门浪费我们的时间?”上弦叁猗窝座讥讽道。
“对啊,众所周知,下弦与我们上弦完全是天与地,既然有柱的实力,杀几个下弦再正常不过咯!”上弦贰童磨嬉笑道。
说到这,无惨也有点不耐烦了。
小老头一慌,赶忙支支吾吾地道,“没、没这么简单,那个客卿不是东瀛人,而是隔海相望的汉土人!他似乎掌握着完全不同于鬼杀队的手段,我担心不熟悉,啊,我当然不是在质疑大人的力量,只是、只是~”
一向怕死、多疑、谨慎的无惨停下了手里的活儿,陷入了深思。
良久过后,他看向小老头,“这件事交给你负责。”
小老头受宠若惊地连连行礼。
嗡!
随着琵琶声响,所有上弦鬼凭空消失,被传送了出去。
……
七天过去。
“想啥呢?”罗柯对久久没有出棋的鳞泷左近次说道。
“不知道炭治郎如何了,”鳞泷忧心道,看着棋盘又倍感无趣,“不下了,整整两年,我从没赢过你一次,没意思。”
啪嗒啪嗒~
屋子里传出声响。
“没想到真被你说中了,这丫头都醒了四天了,”鳞泷琢磨着,“你真会算卦?”
正聊着,他的身子骤然一僵,目视前方微微颤抖。
只见炭治郎正杵着木棍一瘸一拐地出现在山路尽头,夕阳的余晖笔直
沉稳的鳞泷左近次再也绷不住了,几步跃出,一把抱住了炭治郎,压着喜悦道,“你好好地活着回来了。”
炭治郎热泪盈眶,哭出了声,“老师、大哥,我回来了呜。”
“恭喜,”罗柯拍了拍炭治郎的脑袋,“但还有另一个惊喜。”
他扭过头,喊道,“祢豆子!”
啪叽一下,一颗可可爱爱的脑瓜子就从房门后探出,用半边身子偷窥的姿势瞅着外面。
紧接着,兄妹俩的眼眶里都滚出了豆大的泪珠子。
望着这一幕,罗柯打了个哈欠,“是时候正式出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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