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维投影
接下来的一整天,流浪号遇到了各种各样海怪的袭击。
有水草一样的怪物。
这些“水草怪”虽然保留了水草的样貌,但均都是变的坚韧无比。
长矛刺上去,刺不穿。
刀砍上去,砍不断。
至于子弹倒是能射穿“水草怪”,但是用子弹去射水草,太过于别扭,就像大炮打蚊子一样。
再说了,“水草怪”身上被子弹打出几个窟窿也完全没什么影响。
除非在船身上安装驱逐舰的近防炮,将这些“水草怪”打成一片一片的,但流浪号上的的火力配备并做不到这点。
这些从海底莫名其妙浮上来的“水草怪”,利用它们坚韧无比的身体,肆无忌惮的攀附上了船身,想要上甲板。
但最终这些“水草怪”没能爬上甲板。
徐来如何敢让这些东西上甲板?
能挡住长矛、大刀的“水草怪”,在分子利剑的锋利剑刃下,犹如剃须刀划过一张绷紧的琴弦,断为两截。
就这般,在徐来和解甲的左支右绌下,这些企图上船的“水草怪”,最终还是被两人用分子利剑切成了一截一截。
若是解甲不出海,这一关徐来还真过不去,他一个人手忙脚乱,实在管不过来整个流浪号。
击退水草怪的袭击后,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
徐来让船员们匆匆吃过午饭,还没待他们稍作歇息,流浪号又遇到了海葵怪的袭击。
大海里的海葵很多。
这些海里的海葵看起来跟陆地上的花朵一样,但它们跟花朵的区别可是大了去了。
实际上,海葵不是植物。
它是动物。
海葵那展开的,看起来跟花瓣一样的东西,实际上不是花瓣。
那是一条条极其细长的触手。
触手之间几乎没有空隙,触手们并列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极了花瓣。
并且,这些触手上都有毛刺,毛刺上有毒素,一旦被刺,就会中毒。
这些还只是海葵。
至于海葵怪,由于突变的缘故,它们不仅是体型变的更加巨大,并且已经完全不像是植物了。
海葵怪的触手不再像海葵那样,细长且并列在一起,看起来像是花瓣一样。它们的触手在数量要少上很多,但粗大,且狰狞。触手上有一根根肉眼可见的毛刺,犹如蓝环章鱼王吸盘里的那些毛刺一样。
但所幸,这些海葵怪虽然看起来狰狞无比,且有剧毒,但它们不像“水草怪”那样难缠。
往往一颗水下榴弹丢下去,就能将一只海葵怪炸成碎肉。
长矛也能刺穿它们的身体,让它们诸多的触手缩成一团,不断抽搐。
所以对付海葵怪的时候,徐来和解甲便用不着出手了。
船员们和海葵怪交战的时候,由于枪炮声不绝于耳,动静惊动了远处的海怪。众人刚刚将海葵怪悉数击毙,还没收拾甲板的时候,又遇到了一大群巨大水母的袭击。
这些水母五颜六色,伞盖又大又薄,伞盖后面拖着细长的触手。这些触手短的有两三米,长的有小
十米。
面对这群水母怪物的袭击,徐来没有再选择硬刚。
他直接让特洛夫斯基将船只的航速开到最大,跑路了。
这里是东海岸,十几年没人清理过海里的海怪,若是徐来脑子一根筋,就跟海怪耗,绝对会被先耗死在这里。
当然,说是跑路,但徐来并没有慌不择路。
他让特洛夫斯基围着东海岸转圈圈。
他的目的是甩掉身后的水母怪物,至少不能与水母怪物们交战,免得枪声吸引更多的海怪。
这些巨大水母怪物的速度并不快,但无奈流浪号的速度也快不到哪里去,是以流浪号将这些水母怪物甩掉的时候,天色已经快黑了。
吃完晚饭过后,徐来还是如先前一样,站在甲板上,眺望着远处的海面。
他没有多少时间眺望了。
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
解甲来到徐来身后,问道,“特洛夫斯基让我转告你,船只转向惯性变小,速度下降,估计是船底又吸附满了藤壶怪。东海岸的藤壶怪太多了,如果照这样下去,只怕最多三天,船只便必须返航,回到码头修理。”
徐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今天白天的时候,他们又清理了一次藤壶怪。
将海兔怪全击毙之后,特洛夫斯基说船只航速下降,徐来便让克烈让船员们清理了一下吸附在船身两侧的藤壶怪。
但没想到,仅仅是过了几个小时,又要清理藤壶怪了。
这样下去谁顶得住?
藤壶怪从吸附在船身上的那一刻开始,便会对船身造成伤害。哪怕船员们清理的已经很频繁了,也只是亡羊补牢,降低船身受到的伤害而已。
除非徐来停止航行,一直派人乘坐木筏守着船身,否则船身就会一直受到吸附伤。
即便徐来真这样做了,船身的问题是解决了,那船底呢?
这还是改装、加固过的流浪号,若是换成普通的渔船,来到了东海岸,怕是连一天的时间都撑不过去。
看徐来不说话,解甲道,“两天了,我们一直在东海岸漂流,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徐来道,“实际上才一天。”
解甲算的时间,从是昨天早上开始,流浪号昨天早上出海,到今天傍晚,勉强可以算是两天。
徐来算的时间,是从昨天傍晚开始,流浪号昨天傍晚驶进东海岸。
顿了顿,徐来又道,“不过一天两天都一样,没什么区别。既然我们等不到爱芬克斯,那就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
解甲眉头一挑,“你想作甚?”
徐来不答,但却用行动回答了解甲。
他取出海事对讲机,道,“大副、轮机长,我是徐来,听到请回答。”
“这里是大副克烈,船长有什么指示?”
“打开全船所有的灯光,航行照明系统和探照灯都打开,另外让特洛夫斯基不要原地泊船了,围着东海岸转圈圈。”
克烈不可置信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出,“可是这样,几乎所有的海怪都会注意到我们。”
“没错,但是爱芬克斯
也会注意到我们,如果他现在还在东海岸的话。”
克烈沉默,沉默半晌之后,他嘶哑的声音才再次响起,“这样太过于冒险了,流浪号配备的虽然是燃气机,但有些海怪的速度比流浪号快的多。如果这些海怪追上了流浪号,我们可能因为和它们缠斗被更多的海怪包围,到时候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徐来说道,“不错,但你也说了,是‘如果’和‘可能’。现在我们面前的两条路都非常明显,要么像昨晚那样,原地泊船,几乎没有海怪会注意到我们,但爱芬克斯可能也不会注意到我们。要么是打开探照灯航行,会有大量的海怪注意到我们然后追击我们。但如果爱芬克斯还在东海岸的话,也一定会注意到我们。”
克烈再次沉默。
他知道徐来说的是事实。
便在此时,特洛夫斯基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出。
“我同意船长的计划,昨晚我们已经泊船了一晚,毫无所获,还被那个大眼睛顶了一下,今晚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了,我们的时间极其有限。”
特洛夫斯基说完,克烈知道自己不同意也没法了,于是只能嘶哑着声音同意。
三人商量完之后,徐来先让船员清理了一下吸附在船身处的藤壶怪,然后打开了流浪号的航行照明系统和探照灯,船只的航速也开到了最大。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在视野广阔、夜色沉沉的大海上,灯光全开的流浪号那当真是比黑夜里的星辰还要耀眼。
不多时,便有船员汇报,船尾的探照灯发现海里有好几个巨大的黑影跟着船只,但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徐来看了看,也看不清楚,但却发现以那几个黑影的速度是追不上流浪号的。
不过黑影追不上归它追不上,徐来不能不做被它追上的准备。
徐来找来克烈,让所有空闲的船员都持械在甲板上巡逻,对可能追上船只、威胁到船只的海怪迎头痛击。又专门留下了一个船员,顶着船尾处的那几道巨大黑影。
十几分钟之后,船只遇到了第一波海怪的袭击。
这些海怪是一些突变了的章鱼。
由于身体突变的缘故,这些章鱼的触手又粗又壮,似乎是因为触手粗壮的缘故,所以它们游动的速度最快。
它们最先从追踪流浪号的诸多海怪中“脱颖而出”,追上了流浪号。
然而结果便是,这些澡盆子大小,触手粗壮,头颅却小的可怜的章鱼怪物,全部死在了船员的枪支弹药下。
半个多小时之后,船只周围已密密麻麻的全是海怪。
徐来拿着战术手电筒朝海面上照过去,要么便是海面下有看不清楚的黑影在向船只游动,要么便是有面目狰狞的海怪浮上了海面,疯狂的追赶着流浪号。
克烈说的不错,徐来的这个举动极其冒险。
此时,一旦流浪号停下,必然会被四面八方、近乎无穷无尽的海怪所包围。
届时,以这些海怪的数量,即便流浪号上配备了大量的枪支弹药,船上除了徐来和解甲外的所有人,也定然是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