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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养力经》

    “小葵,不得无礼。”郭清秋轻轻拍了拍郭葵的脑袋,教导着郭葵不能对长辈如此称呼。

    “不碍事不碍事。”智深住持没有一点架子地摆了摆手,对刚才郭葵的称呼没有一点介意,“小娃娃想这么叫就这么叫,没事。”

    “大肚子的爷爷,吃甘蔗,好多甘蔗。”郭葵把自己自己怀里抱着的甘蔗举了起来,递给智深住持。

    “好的,谢谢小娃娃你呀,来,一意,把这些甘蔗分给你师兄弟们。”智深住持自己拿了一根甘蔗,其余的都给了一意。

    “好嘞!”接过甘蔗的一意小和尚跑进了院内。

    一意小和尚刚跑进去没多久,萦绕着整个智海塔院的佛音消失了,只剩下一阵阵的咀嚼声。

    “师兄,这一次来是有些事要与你说。”方青找了个石凳坐下。

    郭葵则是一屁股坐在了青石砖上,与青石砖上的蚂蚁嬉戏了起来。

    “师弟,这就对了,有事啊,就得来找我,尽管说便是。”一听方青是有事来找自己,智深住持别说多高兴了,一口就把手里还剩下的半截甘蔗塞进嘴里,咔擦咔擦地嚼着。

    “是这样的,小葵也到了该学点什么的年纪,然后小葵自己也想学武,我就想着能不能让小葵来师兄你这边学武,我觉得《养力经》就挺适合小葵的。”

    方青说出了此次前来的目的,通过与李宝和智深住持的交手,他发现这个《养力经》是真的很吊,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厉害。

    不过在见证了自己的穿越和《街溜子大全》之后,方青对不科学的接受能力强了很多。

    “没问题啊,小事,让小娃娃尽管来就好了,一意不也正在学《养力经》么,就让他们一起练就行了。”

    智深一听是这事直接点头,嘴里嚼着甘蔗,感受着甘甜的汁水在嘴里喷涌。

    “一意师侄也在练习《养力经》么?”方青望了望站在墙边水井打水的一意小和尚。

    就他挑水时那费劲的样子,瘦弱的胳膊一抖一抖,双腿还在不停打摆。

    这样子哪里像修习《养力经》的人了?

    “对啊,《养力经》最开始的那部分不就是挑水砍柴么?当初咱们师父教师弟你的时候不是这么教的么?”

    智深瞅着方青有点奇怪,无论是他还是李宝,最初都是从挑水和砍柴做起的。

    不是吧?

    把自己聊爆了?

    方青保持着足够的冷静,开口道:“是的,之前或许是由于距离遥远的缘故,师父并没有教授我全部的《养力经》,只是每次书信都说三言两语罢了。”

    大宋可不是千年后的现代,从建州到东京这简直是许多宋人不可企及的距离,哪怕有信鸽送信亦是如此。

    多少叱咤风云的大臣死在了在告老或被贬的旅途上,让遥不可及的家乡成了梦中之影。

    行道难,远不止蜀中。

    “什么!三言两语!”

    智海住持震惊了,这一喊让他嘴中的甘蔗渣滓全喷了出来。

    好在方青眼急脚快,连忙躲开了,这才没有被这甘蔗渣滓攻击到。

    “对啊,就没几句啊。”

    躲避之余方青还对刚才自己说得话表示了笃定。

    智海住持在震惊之余陷入了沉思,思索时眯着眼,不仔细看都看不到他的眼睛。

    确实啊。

    光是靠信纸想要将整本《养力经》寄送去建州是不太现实的,反而是每次三两句指点这才正常。

    哎,都是我这个做师兄的考虑不周啊!

    自家师弟修炼的功夫就连整本秘籍都没给人家!

    “师弟,是师兄的错,快快快,师兄这就带你去看完整的《养力经》。”智海住持心血激荡之余拉起方青就跑了起来。

    “师兄,不着急。”被拉着的方青被迫跑了起来。

    别看智深住持的腿挺短的,这跑起来两条小短腿挥的是真快,方青不加速都赶不上了。

    “着急着急,你看你,光是凭着一部分《养力经》就能修炼到这种地步,要是有整本《养力经》那不能起飞喽,可不能误了你这个武学天才呀!”

    智深短腿拨地飞快,拉着方青疾步朝着古玄大师曾经的住处跑去。

    听了方青所言,他一方面心疼自己师弟从小到现在都还没有看完完整的《养力经》,一方面他又为自己的师弟光是修习一部分《养力经》就能领悟到“海上升大陵”的境界惊喜。

    这是妥妥的武学奇才啊!

    “智海住持。”

    “智海住持。”

    在两人奔向古玄大师住所的途中,沿途的和尚皆对智深住持行着礼。

    虽然很忙,但智深住持还是在飞速奔跑中对着和尚们点头示意。

    不多一会儿,智深住持和方青就到了古玄大师曾住的房间,对面着这个闭着门的房间,住持住持的脸色一下子黯淡了下来。

    在他心中,古玄大师不仅仅是师父,更是如父亲般的存在。

    不止是他,对于智浅而言,也是一样的。

    哪怕这些年来智浅僧官一直在暗地里抱怨古玄当初安排他智深为住持,但在骨子里,智浅对于古玄大师如父亲般的敬重从未有过动摇。

    整理了一下心绪之后,智深住持推开了这扇房门。

    雅致的屋子,室内有一套枣木家具,床上的床褥枕头收拾得整整齐齐,但从细节处还是能看出这张床已经许久无人睡过了。

    墙上挂着不少字画,并不是什么东京名人词人所写,皆为古玄大师亲笔。

    绝不是那等对自己文采的自爱自傲,而纯粹是以文见自己的禅意。

    房间的窗口打开着,窗口边的枣木桌上摆放着黄杨木盆景架,有笔筒位于景架旁,其中就静静放着上次被肥鸽子弹叼走的那根竹为笔杆,山兔毛为毫的毛笔。

    从这个窗口望出去,能看见整个大相国寺掩映在林中,庭院中伫立的琉璃塔,巍峨的相国寺门,佛阁中浮起的袅袅烟雾。

    桌上一块砚石下压了不少已然泛黄的白纸。

    “喏,就在这。”智深住持给方青指着桌上泛黄的白纸。

    方青上前一看,看清了纸上的字。

    “左手悬臂托天去,筋脉疏通元气观。

    上臂总掌六经脉,到掌翻转阳经连......”

    我的乖乖。

    《养力经》就这么放在这?这哪有一点武功秘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