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坞胥口。
“你说什么??”魏延看着眼前的斥候,惊疑道,“你说坞胥口守将雷常和邓裕想投降于我??”
“是的,将军!”
魏延闻言又喜又忧,若是投降为真,荆州军就可以以坞胥口为据点,在淮南站稳脚跟。若是投降是假,那么被豫州来军合围,他们所部就有覆灭之危。
在帐内来回踱步,始终不得所解,魏延遣人唤来吕蒙、寇封、凌超和贺齐四将。
四将很快来到帐内,抱拳喊道,“拜见将军!”
“好,都先坐下!”魏延挥手示意四人坐下。
随后开口说道,“我派往坞胥口的斥候队遇到了敌军使者,据使者所说,坞胥口守将雷常和邓裕欲要投降于我。对于此事,你们如何看待?”
吕蒙先行开口道,“将军,谨防诈降。他们若要将军亲身至阵前受降,万万不可答应。”
“这是自然!”魏延闻言点头道,“高顺督都已经接到主公的命令,亲自领军前来支援。但速度上怕是要比敌军豫州来军要慢上几日。我意取下一地在淮南郡立足,以为后军支点。”
“如此说来,不管雷常和邓裕是真降还是假降,我们都不能放过这等战机!”贺齐思忖着说道。
“不错!我正是此意!”魏延坚定道。
寇封起身抱拳道,“将军,我愿领一支小队,亲自前往坞胥口。若是他们二人真愿投降也就罢了。若是他们抱有贼心,我必杀之!”
“不妥!”凌操也起身喊道,“将军,敌军豫州援军不日就要赶来,当速战速决。”
“哦?”魏延闻言,继续问道,“凌将军之意是?”
凌操冷声道,“直接下令坞胥口守将雷常和邓裕孤身赶来我军大帐。若是他们愿来,我等可直接派人接收坞胥口。若是他们犹犹豫豫不愿赶来,我等当立马退出淮南,谨防袁军设计围困!”
“凌将军此言甚佳!”魏延听完凌操所言,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拍板道,“就依凌将军之计行事!”
随后,魏延唤来两名亲卫当做使者,吩咐他们快马赶去坞胥口,就照凌操之言,告知雷常和邓裕二人。
一来一回便是一整夜过去了。
不想坞胥口守将雷常和邓裕竟然真的随着两名亲卫赶来魏延大帐。
魏延一听此事,大感意外,立马领着吕蒙、凌操等四人去营外迎接雷常和邓裕,既然他们二人真的有意归降,那么这礼节不能亏待。
一番说笑,魏延左手拉着雷常,右手挽着邓裕,来到大帐中。又叫亲卫取来酒肉。
边吃边喝了一阵。
魏延见气氛不错,便开口问道,“雷将军、邓将军,豫州援军不日便可到来,我想合肥袁焕应该知会过你们二人了才是,何故投降?”
雷常听得,苦笑道,“魏将军,我们二人本是幽州边军,当年随着夏老将军出征匈奴,惨败而归。活着的兄弟们,都被朝廷贬为庶人。幸得皇甫嵩将军和卢植大人相助,才得了坞胥口守将的职位。”
雷常将酒樽中酒一饮而尽,随后继续说道,“开始两年日子还算过得去,岂料陛下突然驾崩,随后一连串的变故。袁术占了淮南,独霸一方,因为我们二人都是朝堂册封,不便擅动,顾派遣亲信游说我等。”
魏延闻言,又问道,“如此说来,你们二人被袁术遣人说服,都投靠了他?”
邓裕无奈道,“魏将军,我们二人本就不是淮南人氏,哪里是袁术的对手,手底下人皆是这般心意,我等二人又能如何?”
“哎!”雷常叹声道,“两年间,我和雷将军早已将家眷都迁来了坞胥口。那袁术使者暗示此节,我们二人又能如何?”
凌操突然开口道,“那前日被魏将军斩杀的严览……”
雷常回答道,“他是袁术派来的人,我和邓将军毕竟不是他的本部亲信,如何会将坞胥口完全交给我们。”
寇封向雷常和邓裕敬了杯酒,问道,“那两位将军打算如何献降?”
听到此话,魏延几人也不由得看向雷常和邓裕二人。
雷常和邓裕对视一眼,雷常放下酒樽,思忖着说道,“魏将军,我等虽然是无奈投靠得袁术,但这些年袁术也未亏待我二人,故此我们不愿领军与袁术厮杀。”
见魏延双目一眯,似有不善。雷常又立马继续说道,“为让将军放心,我二人愿协同各自家眷一同迁往荆州襄阳城。这坞胥口可直接交给魏将军!”
魏延刚要发作,却闻得此言,顿时转怒为喜,大笑道,“两位将军当真仁义。我这就上书主公,并派遣亲卫护送你们。”
“那就多谢魏将军了!”雷常起身向魏延敬酒道。
“好!共饮!”魏延抬起酒樽,示意凌操、寇封等人一道,众人见事情达成,皆欣喜不已,起身共饮。
魏延又想到了什么,朝雷常问道,“雷将军,你可知道豫州援军是何人统帅?”
雷常直接回答道,“乃是袁术麾下大将陈兰!”
“所率兵马几何?”
“据袁焕将军传来的军报,骑兵八千,步军两万。其中还有五千丹阳精兵!”
魏延思忖了片刻又问道,“坞胥口兵马几何,城防如何?”
雷常回答道,“我昨日将严览所部兼并,此时共有大军一万。至于城防,还是武帝时期的标准。十几年来,又无有兵灾贼祸,也就没有加固。”
“嗯!”魏延闻言微微颔首,见众人都望着自己,连忙拿起酒樽起身再敬道,“今日勿言其他,诸君再饮!”
“共饮!”……“共饮!”……“共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