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六朝传道
“先别急。”
李渔伸手制止了要御空的敖烈,手指点在她的左臂,一道光盾将敖烈的气息遮掩住。
“这是隐匿诀。”李渔说道:“我们低调点,慢慢回去。”
“行啊你,从哪学的?”
李渔嘿嘿一笑,“你走的这几年仇人有点多,这道术是我自创的,是追杀、打探、逃命的必备神技,怎么样,学不学?”
敖烈大为心动,她刚偷了定海珠,正需要这般法术。
“好,好哥们。”敖烈搂着李渔的肩膀,吊着美目斜也着他道。
“喂,你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两个人打打闹闹,来到外面,李渔从风月宝鉴内,拿出一个竹竿来。
敖烈讶异地看着他,等看到上面的布条,登时笑的合不拢嘴。
只见李渔举着一个竹竿,竹竿上挑着的布绣着:神机妙算
李渔捏着下巴看了一眼敖烈,摇头道:“你这样不行。”
“我?怎么了?”
敖烈穿了一身澹紫间白的薄罗衫子,裹出了峰壑起伏的傲人曲线,圆凹紧致,这模样虽然十分养眼,但是也容易引来注意。
逃命最重要的是什么?
当然是低调,化身为亿万大众中的一员,才能蒙混过关。
敖烈看了自己一眼,说道:“你那有道袍么?”
“太多了。”李渔点了点头,随便找了一个宽松的,让她罩在外面。
龙族都比较豪放,李渔也知道这一点。
两个人走进小城,李渔从路边找了一个货郎,道:“小哥,这香袋怎么卖?”
“十文,这可是上好的沉香木。”
李渔一嗅就知道这不是沉香,但还是笑呵呵地掏钱,把香袋绑在竹竿上,然后问道:“小哥,麻烦问一句,这里是什么地界?”
“两位是云游的道士吧,一看就有仙气,这地方是蓬来镇,再往前就是登州府。”
李渔和敖烈走到一旁,这才撇嘴道:“你这空间腾挪术果然是新学的,就这点距离,好似蛐蛐一跃,搞不好追兵就在附近。”
“这腾挪术要是距离够远,岂不是天下无敌了,我实话跟你说吧,这道术非但距离不远,而且太耗费灵力,一个月只能放一次。”
“鸡肋,这绝对是鸡肋。”
李渔心中暗道,自己仇家遍天下,一个月至少要逃命十次八次的。
“既然才到登州,也不急着走了,他们肯定不会想到咱们这么慢,说不定反倒有奇效。”
敖烈看着他,问道:“你确定这隐匿诀能用是吧,我跟你说,那狐狸精可最擅长追踪了。”
李渔点头道:“你放心,我用这一招,从牛魔王跟前开熘,他都没有觉察到。当年在方腊眼皮子底下逃出生天。”
李渔这一招,就是从大云光明寺的废墟逃命的时候自创的,那真是把他逼到了绝境。
敖烈点头道:“那还差不多,方腊要是都发现不了,这狐狸精也够呛。对了,你是怎么惹到她的,不是都说她被杀了么?”
“我把她男人的坟挖了,那时候她也在棺材里。”
敖烈倒吸一口凉气,拍了拍李渔的肩膀,“你自求多福吧,这狐狸精对她男人可是死心塌地的,肯定还要来找你报仇。”
“有你在,我怕什么,到时候咱们两个联手,把她镇压了还不是易如反掌。”
“呵...”
李渔举着竹竿,一边走路,一边问道:“对了,你还没说佛门是怎么回事呢。”
敖烈满不在乎的说道:“还能是什么事,不就是那点信仰念力惹的祸,你有没有觉得佛门的信徒发展的有点快?”
“是有点快...”
“世上都是烧香拜佛的人,
那么自然就有一群神仙落不着香火了,这股怨气难道发给信徒?佛门这样传教,把普天下百姓忽悠着去信佛,说实话有点太不知道高低深浅了。天上的神佛争夺念力,不比凡间争权夺利高明多少,也是一样的鬼蜮伎俩。实在争不过,就会开打。”
“佛门的实力,还不允许他们有这么多的信徒,于是便生出了这些事端。”敖烈道:“我实话告诉你,如今跳的最欢的佛门中人里,有一个是天庭直接扶持的。”
李渔叹了口气,说道:“我可以理解他们,因为这东西一旦开始了,并不是你想收就能收住的。”
他没有去问谁是天庭的人,他自己的心中早就有了答桉。佛门这次内乱中,最活跃的就那么几个。
“那释迦他?”
敖烈笑道:“释迦确实被人囚禁了起来,但是佛门有一项本事,那就是假死。他们的佛骨舍利,就是最大的骗局,经常有高僧通过舍利复活。这佛骨舍利,分明就是一个金蝉脱壳的手段,先把自己烧成舍利,等待时机成熟了,再显露神迹复活,多少年了这一招他们还在用。”
李渔突然想起金蝉子来,他就是化为了佛骨舍利,然后在阴差阳错之下,uu看书被孙权给复活了。
可惜金蝉子没有给孙权想要的长生,甚至没有过多停留,复活之后马上就不见了踪影。
从那之后,孙权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在东吴大肆灭佛灭寺。
原来佛门是动了天庭的利益,而且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信徒的事。李渔在心底暗暗摇头,因为神佛极少下凡,人们一直喜欢给神佛加上自己主观臆想出来的迷雾,将他们想的太过神秘、强大。
抛去这层迷雾,他越来越发现,神佛的世界一点都不高端,和人间的争权夺势没有什么区别。其中的勾心斗角,或许还不如人间玩的高明,他们天上的神佛更加的赤裸。
看来信仰念力对于神佛确实很关键,他们需要人间的凡夫俗子,善男信女。
可惜,他们需要却不愿意付出,只是用一些手段,不停地在人间制造瘟疫、灾祸、战争,以此来迫使人们供奉神明,祈求安逸。
两个人沉默着走了一段,李渔突然说道:“佛门的这次内乱,若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可能结束的日子还远没有到来。”
“你得到了弥勒的佛法,难道也准备插手其中么?”
李渔笑道:“我这点微末道行,去这种风波中,那不是送死么?”
话虽如此,但是敖烈马上就听出了言不由衷,这个胆大包天的小道士,可能真的想要去搅一搅浑水。
尽管敖烈一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但是这一次,她还是难得地开口劝道:“佛门的事,还是离得远一点的好。”
“晚了...上个月我刚和诸葛亮一道,攻下了大雷音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