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0年初,刚刚和星海联邦谈完“平等”盟约的硅心社,也和观天社达成了共识。
作为全球大联盟发起者的文三,在签订协议后高屋建瓴的宣称:“独走智械在这个世界上是错误”。
过去星海联邦掌握话语权的时候,一切有关“智械有害”的言论都是政治不正确的。
而现在,“人机平等”思想下那些圣母婊们全部滞留在了每况愈下的星海联邦沦陷区。
因为重组联邦资产的硅心社在在人力资源选择上侧重于“工业技术”的工程人员,可没有想继承联邦“各种极端政治正确引发的思想矛盾”。
那些没有用而且还要对标上流生活的文化人,就如同亡国公主一样,被遗弃在了废旧城堡中,经历现实的蹂躏。
对此卫铿感慨:地中海文明思想更迭比东方更加彻底,原因是东方只是改朝换代,旧的文化人还是会带着残余来到新朝代,西方则是中心转移,从希腊到罗马,罗马到查理曼,从大英到美利坚,每一次王朝末期的魔怔状态都会在灭国的剧烈交替中被抛弃。
旁白:东方基础认知往往一旦形成就是长存,20世纪末开始,某些东方文化人总用东方概念来理解西方基础认知,殊不知西方基础认知就如日历一样撕掉了就结束了,可不是什么“长存”的概念。
2630年后,突然之间全球人类反智械的大同盟形成了。
当商私的阵地转移到了硅心社后,舆论从“智械可能有人性”陡然转入了“智械危害人类”的新基础认知。
…国际舆情的陡然转变,代表着新的全球格局出现…
星海联邦和神鹰帝国作为老牌的霸权国家,就如同二战后的英法等殖民强国开始在国际力体系中退场。
最新格局中,观天社将世界岛发展成星球上最重要的工业生产集团,工业生产总值达到了全球八成以上。而硅心社则是掌握了世界岛屿周围的关键海运渠道。
硅心社和观天社联合,就等于保障了现阶段全球工业经济活动正常运转。
在双方签订的经济合作项目中
双方确定了海上交通线、陆地交通线的准则,任何一方不可以单方面截断。
硅心社由于将取代联邦,所以海上航道安全应当是硅心社履行义务。
而在另一条上,双方确定了一万七千八百种战略物资和轻工业品的供应量以及与相关资源挂钩的定价。
该条约基本上瓜分了整个地球,同时明确了海洋商贸阵营和大陆生产阵营。
而这场在欧陆爆发的智械战争,看似是硅心社和观天社在帮助星海联邦,实际上联邦已经没有未来了,现如今星海联邦现在等同于一头被抢救的“肥猪”,救出来后过了检疫,好上秤屠宰。
……
同年1月份,观天社的资源的从海地区进入东欧地带,进而欧洲地区抵抗者们得到了支援后开始与智械斗争。――这一代新上位欧洲政治家在未来和平后,为了捍卫自己的政治正确,会永远的将“智械”打为异端技术。
作为该地区势力头目的李晓空,嗯,身为穿越者的他,美滋滋看着运来的坦克底盘,电磁炮炮管,还有双足机甲的工厂,这些国际援助就是他梦寐以求的第一桶金。
当他走出火车站,看到了他麾下士兵比他更加美滋滋,往行军锅里面撕开一包包“大盘鸡”,火腿肠,开始煮饭时。
数天后,李晓空心血来潮的和士兵们共同吃饭后,通过士兵口粮变化,他陡然反应过来,在接受援助后,他对他麾下势力的控制已经被渗透了。
李晓空看着吃着观天社军粮的士兵,确定自己的军队已经从“寻肉吃的狼,变成习惯吃粮的狗”。
卫铿的“士气控制”方法中,第一条就是安抚住士兵的胃,条件艰苦要和士兵一起吃,条件允许,可以自己搞小灶,但必须确保大灶丰沛。
如果有朝一日,李晓空命令他的部队反戈一击,那么士气会骤降!
这位穿越者现在自诩为中间派,但实际上,在未来想要的“活动的余地”是很少的。
嗯,李晓空的势力如果不作死的话,依旧会维持很长时间的存在,因为观天社在周边的战略是“朝贡”主义。
即,在最中央掌握生产力晋升发展的同时,不乱干涉周边政治,用最简单的经济渠道维持住周边稳定。这就类似于东方人在宅院周边种上几棵大树,不会没事晃动这些树,也不指望这些大树能给自己带来多少产出。
其实,观天社对于硅心社,也是一种对“朝贡国”的扶持。
……
2630年3月份,硅心社的主力部队开始登陆澳洲,也就是复仇者智械的大本营。
相对于观天社调动空地体系的歼灭式打击。硅心社联盟走的是以舰队投送为核心的海洋战略。
硅心社文三给现在靠拢自己的穿越者手把手传授:陆权军事的重点是“歼灭”,通过歼灭消灭临近对手的有生力量。如果不能歼灭对手有生力量,即使是击溃了几十次,战略上也相当于是被“狱卒”看守住的囚犯。
而海权军事重点在于“干涉”,通过干涉提高对手在该区域的维持成本,进而获取谈判筹码。如果干涉力量介入成本过高,在闯入时被歼灭,亦或是在进入后被拖住,海权军事就陷入了战略失败。
眼下这个时代观天社和硅心社的行动,刚好是双方战略时间节点都凑齐到一块了。――卫铿对懵懂李晓空:穿越者通过筹算将各种有利的时机聚集在一起,是“基本功”。
观天社是确定能扫荡世界岛上智械势力,并且扶持亲观天社,且在工农业上半自主的势力在自己周边立国,才发起军事行动。
而硅心社则这边则是在承接大量星海联邦资产后,必须要找到一个“目标”进行干涉,对投入自己的资本证明,硅心社有控制海外资产的能力。
3月21日,硅心社的菱形战舰飘荡在澳洲海岸线上,一组组光束炮击溃了复仇者的空军,而一枚枚的铝热燃烧弹则是轻松点燃了复仇者的几十个战地工厂。
在海岸线打来的精准炮火中,复仇者的智械军团不得不放弃沿海的便利交通枢纽开始撤退到内陆。而星海联邦经济体制留下的道路设施连亚洲内陆都不如,甚至没有水泥硬化路面,都是一些石子路,道路边缘被澳洲特有的野草侵蚀。当车辆穿过道路事后,两侧草丛中常常能看到袋鼠啪嗒一下逃窜开。
硅心社一个个合成旅,开始随着舰队护送进入了内陆追击。
硅心社的旅分为三种:轻、中、重。
1:轻机械化旅,战术要求是长驱直入快速抢占据点,是以猎豹快车和毒蝎布雷车为主,这样一个轻机械化旅有八十多辆载具,还配备四个中队的鱼鹰战机进行侦查。军事任务主要是在前沿部署无人观测塔。加强态势感知。
目前硅心社团在澳洲投入了三十五个这样的轻机械化旅,保持着大范围战略机动,建立战区态势感知。
2:驻扎性机械化部队,主要是驻扎在大城市和战略节点,兵员陆战队和战地技师为主的部队,乘坐运输载具车辆从一个战略节点挪动到另一个战略节点,修建智能碉堡,以及维护船坞,拥有的载具往往是四十辆光棱战车,八辆波塞冬冰冻炮的编制,当然最主要还有。战械维护大队,
硅心社战斗技师是可以操作数码合金的工程师,可以根据指挥官的需要组装出各种新花样的装备,尽管联邦指挥官过去鄙夷这种组装货是山寨军阀们破烂玩意,但现在大战之下,变废为宝是每一个军队要会的能力。
3:至于重装兵团,那就是主力,拥有三十个星盾机甲,每一个星盾机甲都是有着三百吨的重量,在陆地上属于重装旅团,可以呼叫舰队来支援。现在投入的只有六个。负责这种重型部队的都是硅心社联盟“机械团”中高级成员,硅心法典中强调了,数码化的人类是是硅心铁骨军团的中枢。
上述的军种划分,还藏着一些考量,硅心社团现在接收联邦军事力量是良莠不齐的。必须将硅心社上一阶段的军方守旧派安排到驻扎部队中,给眼下大战所需的新军事思维的人材腾出位置。
在眼下最新的军事对抗中,硅心社指挥官们频繁从太空中投射的“无人机械战斗炮台”
这原本是帝国军事指挥官常用的“轨道战略支援”,但现在随着驻扎型军团频频遭遇突击战,硅心社在该方面的技术开始后来居上。
硅心社的新人新团队,不同于联邦那些被军中的老牌将军压制的少壮派,他们在正确的发展方向上,并且有着自己才能发挥的空间,,正在快速积累新的战术体系。
…新军和旧军,一切宛如晚清改革时情形。…
硅心社那一套新兴的军事派系,在澳洲战役首秀表现是很不错的
大量斥候兵团,在战役前期不断相互交锋,争夺道路、信息控制权,用地雷限制住敌人。大批的复仇者机器人在对应硅心社穿插的过程中,突然就被地雷给炸毁了。
在硅心社控制后方区域之后,是运用了装甲列车来保障后勤的。
轰鸣的金属化战甲,让复仇者智械的芯片中产生了“被羞辱”的情绪。
复仇者:一直以来都是它们钢铁的身躯冲锋倾轧人类,但是在面对疾驰而过“装甲列车”,它们被这悬浮的陆地钢铁“舰”给碾过了。
对智械们来说,最不能接受的,莫过于2630年3月22日澳洲西海岸线的的装甲会战。
硅心社的第一钢铁军团,前期一系列空降部队非常有效率的清扫了进军道路上的一系列的“暗桩”,其被数码合金战士控制着几万吨战械,快速逼近复仇者集团的核心要塞区域。
由于复仇者在周边区域埋伏了“毒刺防空导弹”,在硅心社的轻机械化旅团无法完全清扫,重型轰炸空军无法入场后。不得已派遣了重装机械化部队进行突击。
硅心社从星海联邦继承的军事科技中,自产的“星盾卫士”机甲重量是三百吨。
乘坐装甲列车,以每小时八十公里时速风驰电掣抵达前线还是圆不溜秋的蓝白色大铁陀。从列车上轰隆隆滚下来后,立刻伸展出圆柱机械腿,且前方容纳的凹槽弹出一个小头,来,这个机械头上是十五组“镜头”的眼睛,变形后星盾战机器人展开了力场防护护盾,举着双臂三十毫米的粒子臂炮,冲进了最焦灼的防御要塞区域。
硅心社星盾光子炮在周围炸开了一圈圈宛如液态的电浆波纹。
复仇者集团的收割者也举着镰刀,在被融化前切断了机甲的腿,将刀锋插入了座舱中。但是座舱中驾驶员不一定会被斩杀,他们在机甲被破坏时,启动了“硅心化”,即全身碳基躯体在时空之火中无机化,保住了生命。
双方互换概率是二十比一,即黑色死神系智械需要二十个收割机甲换掉了一个星盾。而随阿修罗主脑在澳洲掌握的多个“战略折跃点”失陷,让“收割者”这种五米高的带翅膀的大镰刀机甲打一个少一个。
3月21号到4月1日,一共发生了三次这样的最高科技武备的会战。
分别发生在澳洲南部平原,澳洲北部海湾区域,以及澳洲西部矿山地带。
三场战役,全部在轰炸后五天内打完,势如破竹。而这是卫铿所说的“二流战法”
王必鑫等穿越者对卫铿所表述并不相信。但最终王必鑫问道:“为什么还是二流战法,那么一流战法是什么?”
在澳洲大洋上引力站预算常数波动的文三,在系统界面上回应这帮“小学生”:“一流战法,你们学不来,你们得先找到让你们“无惧无畏”的自我真谛后,再来找我问这个问题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