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间上杉家的军役帐上,首先排列第一的就是藤田家,领地两万余贯,接下来就是三田家,有近两万贯。
接着就是太田资正,成田长泰,高丽宪光,上杉宪贤,吉良赖康等人。
因为上杉宪政的威望尽丧,在御岳城的安保父子投靠上杉宪义,还有本庄乡三千一百五十贯的本庄实忠也向上杉宪义宣誓效忠。
本庄实忠曾在河越夜战里掩护上杉宪政撤退。
上杉宪义便是要将家中的军役定下,江户时期,德川家要求百石四人,也就是二十五贯四人。
不过北条家这边五十贯需要承担一名骑马武士,一名旗持,一名弓足轻,两名持枪足轻共计五人军役。
上杉宪义经过深思熟虑,决定效仿北条家的军役,五十贯军役为一名骑马武士,一名旗持,一名弓足轻,两名枪足轻。
骑马武士其实是地侍自己,旗持可以是地侍的家臣,剩下要招募三名足轻。
以上杉家现在十一万贯左右的领地,除去他自身的三万贯左右的直领,剩下八万贯可以征兵八千人左右。
加上上杉宪义本队两千六百多人,上杉家兵力破万。
这些军役帐只是初步资料,上杉宪义还要对新得领地进行检地才能确认最终的军役帐。
因为军役帐的事情,上杉宪义一直忙碌到了年底,天文十七年(1548)到来了。
新年的第一天,上杉宪义麾下的家臣,国人以及各地的豪族早已经昨天赶到了松山城,今日一早都赶到了御馆的广间拜见上杉宪义。
这一次的人数比起去年的评议会更多了,在座位上,三大佬靠前,其余人按照领地大小和家中职务排列而坐。
上杉宪义盘腿坐在主位上,他一双鹰眼环顾下方家臣,随即说道:“诸位,今年是本家在武州的第三年!在去年,本家在小手原合战一举击溃北条,拓地超过九万石!
这不是我们的最终目标,我作为武藏国的守护,朝廷钦封的武藏守,那自然是要夺回被北条占领的河越城以及小机城等领地!
北条家到现在还贼心不死,意图效仿两年前在河越城的发生的奇迹,但是我并不是上杉管领,此一战,本家必胜!”
“喔!”
一众家臣连忙低头行礼。
接下来就是流程上的事情了,不过大家都已经知道上杉宪义要在今年对河越城发起进攻。
随后上杉宪义带着一众家臣检阅自己的本队,这可是精锐的常备部队,三日一练,每一个足轻对于军营条例基本熟悉。
他们比起临时征召的队伍更加具有纪律性,他们已经跨入了职业军人的行列,当然单独比的话,肯定是比不上武士的。
上杉宪义并不是临时起意带家臣们检阅本队,他只是想震慑一下那些刚刚归附他麾下的一些国人和豪族。
他指着自己的本队说道:“诸位,这就是本家的本队了,我便是率领其中两个备队以及五百骑兵突击北条本阵,现在诸位看,本家有此雄兵,突破北条本阵真是易如反掌!”
安保全隆第一个称赞道:“真是天下一等一的强军啊。”
长尾当长点头道:“武藏守大人收复武藏失地也是唾手可得了,哈哈哈。”
其余人也纷纷赞叹。
而葛西郡以及江户周边几个郡的土豪们内心惴惴不安,毕竟他们之前可是搞了不少小动作。
上杉宪义在前方笑道:“等冬天一过,本家就会率队往新归附的各家走上一趟,进行检地,各位可要好好配合啊。”
一众国人连忙点头,谁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随后,上杉宪义带着家臣们举行宴会,并且让宿屋的歌舞伎以及小剧场还有故事会在宴会上展出。
这样的新鲜玩意立马让宴会的气氛惹恼了起来,除了这些还有传统的能乐和猿乐,以及杂耍。
这也让那些小豪族们大开眼界,对于上杉家更加尊崇。
宴会结束后,第二天,就有一部分豪族将自己之前的做的小动作和上杉宪义坦白,上杉宪义斥责了一番后,就放过了他们,至于剩下那些豪族,大概率要被上杉宪义灭掉了。
新春之后,上杉宪义来到了国友藤兵卫的匠作营,这里是上杉家的铁炮生产地,之前这个匠作营一个月只能出产一挺铁炮。
现在,国友藤兵卫已经带出了一位徒弟,匠作营的产量提升到了一个月两挺的数量。
上杉宪义对藤兵卫说道:“藤兵卫,你这速度太慢了,本家何时才能凑齐一个铁炮队?
那三十挺铁炮,都已经打了四五发弹丸了,再打上几次合战,三十挺就得回炉重造,所以你得加紧啊。”
藤兵卫有些惶恐道:“十分抱歉,主公,小人主要的时间都用来打造枪管,没有太多的时间教学徒技术。”
上杉宪义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这是本家考虑不周了,如今你手下已经有一个学徒会打造枪管了,你就先别打枪管了,教出一些徒弟来再说。
藤兵卫,我希望匠作营能把铁炮制作的数量提升到十挺一个月,明白吗?”
藤兵卫连忙点头道:“小人明白,小人一定不会辜负殿下的期望,尽快教会足够的工匠来打造铁炮。”
上杉宪义点点头,让藤兵卫增加铁炮产量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上杉宪义现在没有钱去购买铁炮。
哪怕是现在打造铁炮的材料,都是他咬着牙凑出来的钱购买的铁料。
而且他想把自家的匠作营打造成关东的铁炮集中地,除了能够满足本家兵备之外,多余的铁炮可以进行售卖。
尽管铁炮有很多缺点,但是它的出现,逐渐改变了战国的战争方式。
如果不是他拥有铁炮,他真的很难击败北条氏康。
而且上杉宪义必须得在自己的领地内找到铁矿。近现代日本缺少铁矿,但是古代的日本是不缺的,而且铁矿还容易找。
上杉宪义赏赐了国友藤兵卫十贯钱,便离开了匠作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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