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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后宫与经筳

    正德七年九月末,内阁首辅杨廷和于早朝二次力谏监国永王即皇帝位,永王婉拒。

    十月初,杨廷和三谏,上劝进表,群臣附议,永王收劝进表,言称正德皇帝仍在,若群臣执意,当由太后下诏。

    杨廷和觐见太后,太后懿旨正德皇帝身染重疾,不堪理政,为大明社稷计,择吉日禅位于永王朱厚炜。

    钦天监勘定正德七年十一月初五,十一月十八两天诸事顺遂,为黄道吉日。

    礼部议定永王于十一月十八祭天敬祖,继位为帝!

    为何不选在十一月初五,是因为宗人府为永王挑选了一位民间女子,将会在十一月初五这一天与永王大婚!

    张太后妥协了,但是张韶华依旧入宫成为永王的妃子,按明制,皇帝大婚当日可册立一后二妃,亲王可册立一正妃一侧妃,如今永王即将继位为帝,那么册封一正妃二侧妃并不算违制,言官也不会在这种事上斤斤计较。

    不过永王毕竟还没有继位,因此册立的正妻为王妃,另外两人为侧妃。

    宗人府为朱厚炜选定的王妃一如惯例,此女乃是顺天府一家普通民户之女,父亲薛元亮是位秀才,膝下仅有一女,叫做薛芷蕾,长相清秀,虽是北方人,却如南方那种小家碧玉似的空灵毓秀。

    或许宗人府也是吸取了寿宁候和建昌候的教训,所以没有选择有兄弟的女子,就算薛元亮以后有了儿子,可那个时候其女早已入宫,那么姐弟之间自然也就谈不上什么深厚情感。

    两名侧妃,一位便是寿宁候之女张韶华,一旦永王继位,王妃进位为皇后,两名侧妃便会被册封为贤妃和淑妃。

    让张韶华入宫,也是朱厚炜对太后退让的回应,否则太后胸中这口气想要平下去,只怕很难。

    只是原本已经是囊中之物的皇后尊位平白无故丢了,张韶华这口恶气是不是能舒缓过来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只要张韶华不在他的后宫里面作妖,那么就算看母后面子,朱厚炜也不会对其如何,如果还想仗着母后的势在后宫兴风作浪,那朱厚炜即便背上一个悖逆的名声,也一定会废了她。

    另外一位侧妃自然便是周玉洁,周玉洁如今已身怀六甲,一旦产下男丁,那么日后进位为贵妃,甚至成为仅次于皇后的皇贵妃都不是没有可能。

    这是常制,但朱厚炜的后宫很显然不止这三个女人,他可不是那个在后宫担惊受怕数年,以至于得了后宫恐惧症最后只娶了他母后一人的父皇,他不滥情,可身上还背负着为皇室开枝散叶的重任,而且还有几个女子,他也必须给个交代。

    比如吴家姐妹,如果他只是藩王,那最多能给两姐妹侍妾的身份,但是他成了皇帝,那最不济也是嫔,甚至可以直接封妃,毕竟妃号有八九个,对现在的他而言足够分。

    还有一个就是当初在湖州飞英诗会的时候,原浙江布政使裴思之女裴佳因两首诗词对他心系情结,因为他的一句承诺至今未嫁,作为一个有道德廉耻感的男人,这个责任得负!

    确实很无耻……

    但是没办法,谁让他是皇室贵胄呢?

    天意让他穿越到朱厚炜身上,那么也活该他有个后宫团不是,更何况朱厚炜觉得自己已经相当洁身自好了。

    你换一个穿越人士来,看看他在自己后殿放一个大美人,能不能忍住几年不吃。

    十月初十二,经筳。

    此番经筳讲官正是当初在朝会上提议重开经筳的伦文叙。

    经筳乃朝中大事,虽是辩经析义,可也是翰林清贵直面天子的机会,所以但凡担任经筳讲官的翰林,都无比珍惜这等机会,因为听他们讲经的可不只是天子还有六部九卿,这是展现自己才学的时候,也是出翰林院之后,通往青云路的捷径。

    如果说早朝是文武百官奏事理政的大朝会,那么御门听政就算是小朝会,而经筳的地点同样是在奉天门大殿,只不过规格没有那么高罢了。

    辰时正,也就是后世的早上八点,内阁七位阁老,大小九卿以及翰林院学士、讲官、侍讲已然云集奉天殿内,早朝的时候除非特殊情况,否则官员都是站着,但是经筳不同,只有开讲的讲官才会站着发表自己的观点。

    今日经筳是自正德皇帝离宫之后的第一次经筳,事实上正德搬到豹房以后,经筳就已经名存实亡,翰林清贵就靠经筳来表现自己,没了经筳对他们的打击可想而知。

    按制,经筳逢二便开,也就是每个月的初二、十二和二十二,一共开三次,可永王大婚大典和登基大典即将举行,这个月可想而知会有多忙,能开一次就不错了,自然得要卖力一点。

    “永王到。”

    朱厚炜施施然走进大殿,在监国位子上坐定,待众臣叩拜完毕,这才缓声说道:“经筳乃儒学盛事,本王亦是垂慕已久,今日再开经筳,当意析意为主,谁为讲官?”

    这是明知故问,走个程序罢了,只见伦文叙看上去有些郁闷似的出列道:“臣伦文叙今日主讲。”

    经筳,辩经析义,也就是说可以分为辩经和析义两个部分,若是辩经,那么就是几名讲官围绕一段经义各自分表自己的观点,争论出个子丑寅卯来,与后世辩论大同小异。

    但析义不同,析义就只有一名主讲来阐述圣贤经典中的微言大义,可以发表自己的观点,但不能和圣人的意思背道而驰。

    朱厚炜将这次经筳的基调定为析义,目的就是不想看到几名翰林讲官吵的脸红脖子粗,关键他还未必能听懂,到最后要是让他做主裁判,那岂不是要丢丑?

    “伦侍讲此番要析何经义?”朱厚炜把球踢了出去,他有权直接选定所讲内容,这也是皇帝最能接受的形式,但是他对儒学无感,反正都听不透彻,干脆把选择权给扔出去。

    “臣今日讲‘舜有臣而天下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