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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拨开云雾见彩虹

    “所以,白莲教追杀你的人,来南京城了?”

    朱瞻基抓住了重点,目光一沉。

    此时,屋门被敲响,而没有去之前一样被直接推开。老鸨见屋内三人,也却是没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暗暗长出一口气,带着人端上准备好的酒菜,福了个身也就退去了。

    朱秀似乎是真的被追杀了一路,也没立马管朱瞻基的询问,拿起筷子狠狠地塞了两口蔬菜,又拿起一根鸡腿,等到将鸡腿啃了个干干净净,打了个洪亮的响嗝,这才放下筷子端着茶杯一饮而尽。

    这时候,朱秀才不确定地开口道:“跑得急,没注意看屁股后头。我跳进玄武湖后,那人也只是朝着水里射了一箭。”

    说完,朱秀想了想又说:“太孙,那白莲教的人应该也不敢进这南京城啊……”

    南京城,作为大明朝京师所在,自然是重兵把守,城内西边那一座座军营里,可都是帝国最精锐的军队驻扎。

    这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也是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

    但朱瞻基却摇摇头:“往常白莲教虽然一直作乱,蛊惑人心。但是,他们也只敢在远离京师,穷苦地方作恶。可是这次白莲教的人竟然敢一路追杀你到了玄武湖边,只怕这南京城也没什么不敢进的!”

    张天问道:“要去锦衣卫说一声?”

    张天的意思是将这事就此交给锦衣卫去处理,毕竟锦衣卫不光光是监察百官,大明朝内部的贼人乱党,也都归他们管。

    “不。”朱瞻基立马拒绝:“告诉日月堂的人,他们可以动一动了。有只兔子蹦跶进南京城了,看看他们这些年学的东西,能不能抓住那只兔子!”

    朱秀想到玄武湖畔,那支离自己心口只有一尺距离的箭,愤恨地说:“兔子必须死!”

    “红烧还是清蒸?”

    朱瞻基看白痴一样地看着张天:“当然是麻辣兔头!”

    张天不想说话,闷头吃着面前的菜。

    朱秀则是面带凝重,他就是日月堂出来的人,自然是知道日月堂里学得都是什么,那些人都是什么样的本事。但是,此时他心中还是有些顾虑。

    “你有顾虑?”朱瞻基好整以暇地问。

    朱秀点头:“是有顾虑,毕竟……”

    朱瞻基抬手打断:“你们都是我当年求着父亲,暗中找到的靖难遗孤。除了祖父前两次北征,寻到的孩子们还在学习。你们这批人跟着我也有十年了吧。”

    “十年有了!”

    朱秀点点头,脸色微变,双眼不禁红润起来:“若非太孙您,我们这些孩子……只怕……”

    朱瞻基摆摆手:“你们都该知道,我找到你们,养着你们,不是因为所谓仁义。教你们的那些东西,也不是白教的。现在学完了,总是要检验一下,往后才能用得顺手。”

    朱瞻基满口的利益。

    但听着的朱秀却已经是眼眶含泪。这世上哪里来的无缘无故的联系,太孙若是要用人又何须一个个地寻人,一个个地亲自教。

    寒冬腊月里,太孙早早地在陛下那里学习完,白日跟着陛下学习处理政务,只有到了晚上才有机会出来教他们这些人。

    就算是这样,还要让人在外面盯着。

    等到有人过来了,太孙就会放下手上自编的教材,拿着那些个四书五经故意读得大声。

    为了让他们这些人抗住练武的苦,太孙更是永远第一个开始操练,最后一个退场。

    所说太孙是想要手下有用的顺手的人,只要和陛下说一声,大明朝军中千千万万的精锐勇士皆可任其挑选。

    此时太孙这般说,大抵还是不想他们一直念着太孙的好。

    毕竟,太孙一直都在说,他当年寻他们,是因为他们的父辈为大明朝付出了生命,他现在所做的只是偿还。他们在太孙这里学到的所有东西,都是为了他们自己,他们想要离开随时可以离开。若是觉得他朱瞻基这个人还不错,也愿意帮着做些事,他朱瞻基感激不尽。

    可到如今,谁也没有离开。

    但这不妨碍朱秀反对朱瞻基现在动用日月堂的想法:“我还是觉得此事不能插手,毕竟涉及白莲教,而且……”

    “这事朝臣不会知晓,就算他们知道了,我们是为国出力,最多被责骂两句。”朱瞻基解释了一句,主要是他最近越来越觉得,自己老实沉寂了这些年,该是动一动的时候了。

    日月堂要动一动,他朱瞻基也要动一动。

    这大明朝,也该动一动!

    朱秀却依旧说:“主要是,我觉得我这个日月堂第一高手都架不住那人,他们难保能完成任务……”

    好嘛!

    这是瞧不上自己的同学,又转弯抹角地将自己捧到日月堂第一的位置上了。

    朱瞻基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不由抬手对着朱秀的脑袋一计暴击:“回头,我和朱墨说说?就说,朱秀觉得自己是日月堂武力第一人了?”

    一听到朱墨二字,朱秀脸色陡然一变:“太孙,您可饶了我吧!要是让墨水瓶子知道我这样说……再说了,他现在管着日月堂,也出不来办事,那日月堂外武力第一可不还是我?”

    朱瞻基脸色怪异,微微一笑:“哦?本太孙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不说朱墨,就是秀才、朱白这两个人,你能打得过?”

    朱秀一时气鼓,眼睛瞪了又瞪,最后还是卸下气来:“就算这样,他们也都还有任务在身,您也不大可能这个时候暴露他们。所以,我还是第一!”

    “你小子,是忘了还有我?”一直闷头吃饭的张天,突然抬头,嘴角挂着菜说了一句。

    这些年作为朱瞻基的亲卫,他对太孙这些年做的事情也算是一清二楚,朱瞻基也没有避着他的意思。若非如此,像今日这样的谈话他也不可能在场。

    朱秀一拍桌子,对着张天说:“大叔!您可是太孙的亲卫,这是不想保护太孙安危,跑来抢我们这些晚辈的话了?小心我告诉婶子,上个月太孙带你出来,你叫了八个姑娘的事情!”

    张天也是一拍桌子,骄傲道:“那是老子本事大,有本事你也叫上八个姑娘!老子看你到现在还是个雏,怕是连山门在哪都不知道,更莫说做拨开云雾见彩虹的事了!”

    “我感觉你们在侮辱彩虹……”朱瞻基喝了口茶,在一旁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