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定力不只是强,简直可以说独步天下,所以,狠狠心,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樊玲好像对我的表现非常的吃惊,但是想想倒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毕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至于我吗,如果我的反应跟其他男人的一样,那怎么能体现出我的不同寻常之处呢?
樊玲的房子很大,至少有200平,房子的装饰也颇为华丽,只是房子里空荡荡的,让我有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自从我知道这里是樊玲的房间之后,我就一直有一个疑问,面对小狼这么凶猛的对手,樊玲是如何抱着我安全的离开的。
在我接二连三的追三追问下,樊玲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场巅峰对决的全过程。
其实很简单,强敌当前,樊玲把我放在地上,‘刷刷’两声,从她的黑靴中拔出了两把锋利的军刀,左右手各握一把,然后左手用力一挥,雪亮的军刀毫不留情的插入到我的左胸膛,刀刃全部没入。
再然后,樊玲左手勒住我的脖子,右手的军刀横在我的喉咙处,冰冷的对小狼等人说,都闪开,不然我就割破他的喉咙。因为樊玲的第一刀真真实实的刺了下去,所以没有人觉得樊玲是在开玩笑,就这样,樊玲竟然轻而易举的把我带出了酒店了,而且还霸占了老王的那辆QQ,绕了好远的路才把我带回她的家里。
我听的目瞪口呆,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么狗血的剧情竟然一次又一次的发生在我身上,当着陆嘉的面被美女直接拖走,而且竟然还无缘无故的挨了一刀,那么长的军刀,樊玲竟然敢直接插进我的左胸膛,那里可是心脏的位置,万一位置偏了几寸,我还有命在吗。
我说怎么醒来的时候心脏附近一直隐隐作痛呢,原来是这个原因。
樊玲嬉笑着坐在客厅的玫瑰花布料沙发上,双手托腮,柔情似水的看着我,很开心的样子。
看来我今年是命犯桃花,年初的时候遇到了陆嘉,年末的时候又遇上了樊玲,陆嘉泼辣、蛮横、霸道,樊玲温柔、贤惠、知书达理,我想,如果我同时遇上陆嘉跟樊玲,最后选择樊玲的可能会更大一些吧。
不过,樊玲才第一次见到我就要死心塌地的跟着我,而且还把我带到她的家里,这种做法却是让我心里很难接受,但是想想这也没什么,谁说一男一女共处一室非得发生点什么,可是,好像还真的会发生点什么,至少,我都已经被樊玲看光了,这要是让陆嘉知道了,举着刀满屋子追杀我都算是轻的。
※※※
樊玲是一个做事很细心的女子,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但那只是外表,是给外人看的,不作数。
发现我受伤的时候,樊玲本来是想把我送到医院里,但是再三斟酌之后,樊玲还是决定把我带回了家里,因为她觉得,我身上的伤很明显就是因为打架斗殴造成的,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了避免医院里因为我身上的伤而对我产生怀疑,从而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樊玲就没有把送到医院。
樊玲是临床医学出身,毕业于中国医科大学,大四那年应征入伍,2年后加入特种兵的训练,所以樊玲现在才有这么敏捷的身手,这可都是冒着严寒酷暑训练出来的,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这是一件多么艰苦的事情啊!
因为樊玲是医科出身,所以我身上的这点伤对她来说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伤罢了,她反正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药水,虽然跟医院里的医生比起来樊玲还差了很多,但是治疗我这点小伤还是绰绰有余了。
唉,医科出身的女孩真的太危险了,从樊玲的描述中我清楚的领悟到一个铁定的事实,那就是,她可以在我的身上插满刀子,而且刀刀都可以避开要害,这种刀法,太残忍了。
夜色渐浓,转眼已是深夜,樊玲的公寓在很偏远的郊区,基本上算是农家别墅了,所以格外的安静,完全没有城市的嘈杂声。
现在正值深冬,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倒是让这个寂静的夜显得更加的静谧了。
我彻底的沦为了一个倾听者,一个整个晚上,我都默不作声的在听樊玲给我讲故事,讲她自己的故事,心酸的,开心的,苦涩的,…,人生百味全部都有。
天快亮的时候,我们终于都熬不住了,不知不觉的就靠在了一起睡着了。
我们都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记得睡前窗外是黑色的,睡醒的时候,窗外还是黑色的,但是看看的时间,却已经又过了一日了。
呆在樊玲的家里,我完全没有离开的念头,虽然这里对我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但是我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的,樊玲给我的感觉跟陆嘉截然相反,可能是我很享受这一种甜蜜的感觉吧,所以,在我身上的伤没有彻底康复之前,我竟然哪里也不想去。
我的手机落在了酒店,所以这一段时间谁都没法找到我,我就像是彻底的消失了一样。
※※※
从清晨到黄昏。
从日暮到日出。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便是10几日悄然飞逝。
不知是哪位哲人说过,我们所荒废的今天,就是昨日死去之人所期盼的明天,我不期盼明天,但却常常缅怀于过去的时光,身陷很多往事而无法自拔,人生短短数十载,而我们真正能记住的又有多少的岁月呢?
我们听过了很多的人生哲理,但却依旧过不好这一生,很多事情,并不是不懂,也不是不愿意接受,可能就是骨子里从来都不服输吧!
第13日的时候,终于迎来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但是我却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样惊喜,当我抬起头,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时,心里却是异常的安静。
心的洁白,梦的无常。
看淡了风霜雨雪,悲欢离合,也就看淡了人生,升华了自己。
樊玲穿着紫色的羽绒服,一双黄色花貂棉鞋,带着鸭绒帽,手上套着厚厚的小白兔手套,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静悄悄的站在我身后,默默的看着我。
雪越下越大,地上的积雪很快就淹没了脚跟,我转过身,一双温暖的明眸看着樊玲,轻轻的说道:“我们进屋吧。”
“嗯。”
樊玲抿着红唇点点头,然后跟在我的身后,两串看起来很温馨的脚印,一浅一深的留在我们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