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关海山趁着夜色,蹑手蹑脚地走进了江城宪兵队的大门,径直进到中川礼三的办公室。
见关海山进到房间,中川礼三一脸怒气地说道:
“八嘎,你不是说今天要和特派员见面吗?怎么特派员没见到,徐咏还被人救走了?
你的良心,大大地坏了。”
“太君,我也不知为什么会成这样,不过,我真的一心一意效忠皇军,绝无二心啊。”
“无二心,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
我刚刚接到消息,徐咏已经到了根据地。不仅没有钓上大鱼,连鱼饵都没了。可以说,‘斩草行动’彻底失败了。
现在要先挽回之前行动的损失,就要亡羊补牢,看看能不能借徐咏被救走的事,梳理出新的线索。
既然徐咏能在我们眼皮底下被救走,说明江城的地下组织还有很多活跃分子。
顺着徐咏被救线索调查,也许,真的能钓上来几条大鱼来,到时候将江城地下组织一网打尽,也不是不可能的。”
“中川队长,你这么说,我还真觉得这段时间有几件事有些诡异。”关海山想想说道。
“你有什么怀疑的地方?”中川礼三问道。
“自从我被带进特战队又被放出之后,总觉得哪块有些不对。”
“怎么个不对法?”中川礼三问道。
“之前,特派员与我联络,虽然他很谨慎,不过,给我的感觉是想尽快执行刺杀徐咏的计划。
可是,从特战队出来后,我就觉得,特派员刺杀徐咏,不那么急迫了。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按理说,即便地下党的上级组织派人来江城执行任务,也没必要一定等到他们的人来了之后见面。
我怀疑,在这期间,他们已经怀疑了我的身份,故意拖延时间的。”
“你说的有道理。你再仔细想想,你是在什么时候引起地下党的怀疑的。”
“在特战队,就是简单的询问,应该不会是在那里。
出来之后,我就回家写了密函,张贴到灯杆上。
中川队长,你说会不会是地下党的人发现了咱们那里的暗点,才引起他们的怀疑的。”关海山想想说道。
“这个,也有可能。
地下党即便怀疑你的身份,也仅仅是利用你为救出徐咏拖延些时间,与其他的事无关。
现在问题是,徐咏是怎么被救出去的。
虽然那处墙是后堵上的,不过也是十分坚固,一声不响就把墙通开,怎么可能呢?”中川礼三不解道。
“我怀疑,这个墙不是昨天一个晚上通开了,很有可能是之前地下党就开始动手了。
他们继续与我联系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挖墙争取时间。
“嗯,这一点你倒是提醒了我。
看来,从徐咏住进江城医院那天起,江城地下党就准备来救徐咏了。
这个灰道,也不是昨天晚上才想到的,应该是准备一段时间了。”
“中川队长,不过有件事我到现在也没搞明白。
这一次特派员明明是来刺杀徐咏的,所有准备也都是为了刺杀徐咏而准备的。
刺杀怎么会突然变成营救了呢?
正常来讲,昨天晚上,进到徐咏病房的目的,是为了把徐咏处决。怎么会突然变成营救了呢?”关海山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