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浥尘还是王小帅的时候就有个毛病,换个地方睡不好觉,昨天这一晚也是这样。
翻来覆去睡不着,便想着给自己找点事干。
找点什么事呢?
想到一旁屋里住着的青木玲子,徐浥尘心里又开始有些痒痒,这个大屋子就他们孤男寡女两个人,确实应该发生点什么。
可理智提醒他,还是谨慎些好。
这个日本女人可不是岛国风光片里的莺莺燕燕,脾气暴的很。万一觉得吃亏给自己咔嚓了,那就得不偿失了,还是离她远点好。
想到自己睡不着,徐浥尘突然想起师傅白振东教过他的催眠术。
白振东的十八班功夫,原身的徐浥尘可以说每一项都学的不错。
也许是性格使然,或是天赋所限,唯有白家祖传的催眠术,原身的徐浥尘始终不得要领。
没办法,白振东只好将要诀传授给徐浥尘,等他哪天掌握了要领,再学不迟。
所谓的催眠术,其实也是心里学的一种,只不过在高校学的心理学更偏重于理论,与实践有些脱节。
而这些江湖世家,都有一些外人所不知的秘术。
这些秘术都是几代人不停积累所掌握的技能,实用性很强。
白家的催眠术,就是这样。
这个时候,大学攻读的心里学派上了用场,理论联系实际,一夜下来,以前的徐浥尘始终得不到的要领,被现在的徐浥尘一一领悟。
对于白家的催眠术,虽然刚刚入门,徐浥尘却很快领会贯通,有武侠小说里说的,打通任督二脉之感。
只不过,这个催眠术会不会与之前自己掌握的读心术一样,会有其他的副作用,徐浥尘却不得而知。
也许,只有试一试才能知道。
……
在特战集训营呆了一天,将训练任务交代给西泽佑介后.
临近傍晚,徐浥尘开车带着青木玲子,回到了营川城。
回到城区后,徐浥尘并没有回城防司令部,而是将青木玲子直接送回了住所。
这一路上,徐浥尘的心早就飞到了赵晓雪的身上。
青木玲子几次搭话,他都是待搭不理的,敷衍着应付几句,弄得青木玲子心里很是不痛快。
徐浥尘当然能感受到了青木玲子的不满,不过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现在他也有些怕被这个日本女人像个狗皮膏药般地黏上,自己做什么都不方便,也很令人生厌。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尽快找到赵晓雪。
找到了赵晓雪,自己的计划才能继续往下推进,自己的三叔才有营救出来的可能。
可是,去哪找呢?
徐浥尘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五点。西城门已经关闭,在那等也是徒劳无功。
思来想去,徐浥尘决定亲自到同义诚赵家登门拜访。
虽然有些唐突,可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m..coma
……
同义诚赵家也在江城西部,与同义诚徐家相距不远。
从青木玲子的住所,徐浥尘开车到这里,没用上一刻钟时间。
赵家的伙计见门前突然停了一辆军车,连忙走上前去,向车里的徐浥尘问道:
“这位长官,请问您到赵府有何贵干?”
徐浥尘摘下墨镜,说道:
“我是城防司令部副官徐浥尘,昨天跟你家小姐赵晓雪约好,今天晚上要见面。不知你家小姐,现在是否在家?”
“哦,原来是徐长官啊。
在,在,我家小姐在,我这就去禀报。
这位长官可否把车停到一边,劳烦您了。”伙计躬身道。
“好,我就停那里。”徐浥尘启动引擎,将车停到了伙计指示的地方。
又过了差不多十分钟,伙计从里面急匆匆从里面跑了出来,对徐浥尘说道:
“徐副官,你稍等,我家小姐说了,她马上就出来。”
“你家小姐要出来?也好,我再等等。”
嘴上这么说,可徐浥尘心里却在想:
“这个赵晓雪,谱实在也太大了。
明明是要来套我的话,却像我上杆子找她似的。
难道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急眼了,我还不让你套了,回家陪思齐妹妹去。”
可心里这么想,腿却没动一下。
也许正像徐浥尘想的那样,姑娘长得好看,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吧。
千盼万盼,总算把赵晓雪等了出来。
今天,赵晓雪又换回了在司令部诊所初见时的那身衣服——黄绿相间的碎花裙子。
“柔美多出了几分,英气收敛了几许,做女友恰恰好。”
即便不是第一次见面,徐浥尘依旧改不掉之前的毛病,目不转睛地盯着赵晓雪,心里也开始活跃起来。
赵晓雪却不像初见时那么在意,不再刻意回避徐浥尘的眼光,落落大方道:“徐副官,你找我?”
“啊,啊,我找你。
是这样,你送来的那两个人我已经收下了。你放心,只要能通过这几个月的集训,他们就能留在特战队。”
“好啊,那就谢谢徐长官了。
徐长官突然到访寒舍,家里也没有提前准备。过一两天,咱们约定个日子,我要好好谢谢徐长官。”
“啊,没什么的。既然家里没有准备,那咱们就出去吃顿便饭,正好我还有些事向赵小姐讨教。”徐浥尘连忙说道。
“那样也好。不过是我谢你,这顿饭可一定我来请。否则,我就不去了。”赵晓雪应声道。
“好好,赵小姐,我听你的,那上车吧。”
听到赵晓雪同意赴宴,徐浥尘提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
赶紧拉开车门,请赵晓雪上车。
与之前一样,赵晓雪还是坐到了后排。
徐浥尘倒是没有介意,上了车后问道:“赵小姐,咱们去哪?”
“就咱们两个人,就没必要吃中餐点那么多菜了。
往前开两里地,拐角地方有了凯伦西餐厅,咱们就去那吃西餐吧。”
“好,咱们就去那。”徐浥尘启动汽车,应声道。
……
作为华北的水路、陆路运输枢纽,即便被日本人占领之后,江城来往的外国人也一样不少。
这家凯伦咖啡厅是江城老字号西餐厅,很多来往的外国人都到这就餐。
时间久了,不少中国人也来尝试,一些年轻人喜欢这里的调调,这里的生意便愈发红火起来。
徐浥尘和赵晓雪到的时候,包间已经坐满,他们便角落处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对于西餐,无论是之前的王小帅,还是原身的徐浥尘都不擅长。
为此,王小帅的前女友时常嘲笑他是土老帽。
拿着菜单,看着菜单上的菜品,徐浥尘一时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点些什么。
赵晓雪见状,对徐浥尘说道:“徐长官,我来吧。”
“赵小姐,对于西餐我确实不在行。”说着,徐浥尘将菜单递了过去。
赵晓雪拿着菜单,随手点了几个菜品后,向徐浥尘问道:
“徐副官,你是喝红酒,还是果汁,或者咖啡呢?”
“赵小姐,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既然这顿饭由你来请,我就客随主便吧。”
这个时候,徐浥尘激动地心慢慢平复下来,说话也变得自如起来。
“那好,我喝果汁,你也跟我喝果汁吧。服务员,拿两杯橙汁,要加冰的。”赵晓雪将菜单递给服务员,说道。
见服务员走开,徐浥尘问道:“赵小姐,你常来这?”
“是啊,家里吃饭,规矩太多,有时候我就到这吃一口了。”
“你,一个人来?”徐浥尘接着问道。
“一个人,很奇怪吗?”
“哦,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这个年龄的姑娘一定有很多人邀请的,正常来说,不会是一个人来的。”
“的确,邀请的人是不少,可我没有答应过。”
“那我这次请你,算是你第一次答应邀请了?”徐浥尘有些激动地说道。
“今天是我请你,不算的。”赵晓雪喝了口柠檬水,眼睛望着窗外说道。
坐在赵晓雪对面的徐浥尘很清楚,赵晓雪知道自己不怀好意,便故意不提男女之事。
不提就不提吧,可你一个地下党员,怎么连徐咏的事都不问呢,太不敬业了吧?
“你不问,我也不好主动去提,这该如何是好?”一时间,徐浥尘也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服务员将赵晓雪点的餐点端了上来,摆放到西餐桌上。
赵晓雪见餐点已齐,说道:
“徐副官,
之前,你在徐家的仗义之举,晓雪就十分钦佩。
昨天,你有又接收了两人进到你的特战队,给足了我的面子。
我这个人大小姐当惯了,也不会说什么客套话,就以果汁做酒,敬你一杯,以表谢意。”
说着,赵晓雪举起了杯。
徐浥尘见半天不开口突然说话,连忙说道:“找小姐,这些都是举手之劳的事,何以言谢。”
“举手之劳,可以不劳,不是每个人都能到这一点的。
既然有恩,当然要谢。”赵晓雪碰了一下徐浥尘的杯子,喝了一口果汁,说道。
“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徐浥尘见状,也喝了口果汁说道。
说完,二人便动起了刀叉,吃起了西点。
徐浥尘口中吃着西点,心里却一直等着赵晓雪问他些什么。
可令他意外的是,赵晓雪依旧一言不发,似乎根本没有想问的事。
徐浥尘倒是时不时地扯东扯西,可赵晓雪似乎没有什么兴趣,只是随口应付而已。
桌上的菜品已经吃下大半,徐浥尘开始有些着急。
这样下去,于公于私,这顿西餐都要白吃了。
徐浥尘正想着,这时,却听见赵晓雪开了口:
“徐副官,昨天我在训练营就问过你。
你是特战队最大的官,可我看见,跟你一起出来的那个日本女军官,好像说话更算的样子,那个人是谁啊?”
“哦,她叫青木玲子,是新任城防司令部的督察官,就是监督我们这些军队军容军纪的。
别看她官衔不高,不过她是青木一彦中佐的亲侄女,很有背景的。
而且督察官权力不小,江城这些驻军他们都可以督办。”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对她毕恭毕敬的。
对了,那天在徐府,你说次日要接人去江城宪兵队,不会接的就是她吧?”赵晓雪抬起头问道。
“是啊,晓雪姑娘,我接的就是她。”
听到赵晓雪的问话,徐浥尘知道她终于开始套话了,称呼也不经意地改成了“晓雪姑娘”。
“她一个姑娘家,去宪兵队那种地方干什么?”
“这个……”徐浥尘似乎很为难,吞吞吐吐道。
“这什么?我就是随口问问,不愿意说就算了。”
“晓雪姑娘,我哪能不愿意呢。
只是,这里有不能让外人知道的军事秘密,你要是听了,可千万别跟别人讲啊。”
“你说的这么神秘,我还真想听听,一个女孩子去宪兵队能有什么事。
你说我听,我不会讲给别人听的。”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这件事和徐家有关系。
你们毕竟是亲属,知道了,我怕你讲给他家人听。”徐浥尘环视下四周,低声说道。
“和徐家有关系?那我更想听了。
放心吧,我绝对不会透露给姑姑的。”
赵晓雪听到徐浥尘提起了徐家,心跳不由地加快起来。
“晓雪姑娘,那就说说了。我们去江城宪兵队,是为了审徐家老三徐咏的。”
“徐家三叔?他不是之前已经被判死刑、要月底执行了吗?”赵晓雪诧异道。
“本来是这样。
不过在军事会议上,青木中佐觉得就这么枪毙徐咏太草率了,就让我再去审审。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让我去审就是走走过场。审几个月,什么都没审出来,我去审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可能是死马当做活马医,就让我和青木督察一起去试试了。”徐浥尘凑近赵晓雪低声,说道。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那审的怎么样?有效果吗?”赵晓雪接着问道。
“有啊,可能我是中国人的缘故,加上被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说了一大通,那个徐咏情绪多少有些低落,还说想家了。”
“这么说,你立大功一件啊。”赵晓雪心头一震,接着问道。
“哪有,那个徐咏虽然有些情绪低落,却没有交代任何实质问题,还没到立功的时候呢。”
“那之后呢?我看报纸上都登了,徐咏的枪毙要延缓执行。是不是,他真的投诚了?”赵晓雪一双美目盯着徐浥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