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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2、杀死的叛党余孽

    0252、杀死的叛党余孽

    吴世琮三人,经过已经死去的老随从指点,通过半天的艰难跋涉,成功地绕过了交水关。

    就在三人将要接近关后大道时,却远远地听到一阵阵马鸣声。而自己的三匹战马,也好像取得了一场胜利一样,听到马鸣,也抬起头准备高声嘶鸣,幸好三人发现得早,才制止了它们。

    要不,三人的行踪就要暴露,这半天的跋涉艰险,将付之东流。而且还不知前面一队清兵到底是干什么。

    不管怎么,清兵永远都是他们的敌人,他们对清兵就从来没有‘好感’过。当然,清兵也从来没对他们有什么‘好感’。除非他们不知道这些人就是曾经的‘大周残余’。

    三人三马,立即隐藏在森林中,想看看,这队清兵到底要干什么。

    他们刚刚隐藏,清兵就从大路上走过来。走近一看才明白,原来清兵队伍中间,还秘密押着一辆囚车。囚车里面,紧紧地套着一个人。由于太远,三人没能看清,囚车里面套的是什么人,但很明显的在囚车上有一个一人高的牌子,上面写着‘吴三桂叛党’的牌子,牌子中央,一颗红红的‘杀’字更加显眼。

    押着囚车的清兵队伍刚刚走过,不远的后面,却跟过来一群叽叽喳喳议论着的百姓。

    这种情况,吴世琮三人知道,这是当地要斩杀犯人,后面跟过来的,是被迫或者自愿跟过来观看斩杀现场的无辜百姓。

    不用看,三人就知道,这是清兵又抓到了曾经反清的大周的兵将或者曾经为大周做过事的人。或者根本不是,只是引起清兵的怀疑,多杀一个无辜的‘大周残余’也不为过。

    他们屏住呼吸,看着清兵们一一走过,然后走向对面的一处荒凉地。然后停了下来,后面跟来的百姓们也围了过去。看来,刑场就在那边了。

    那片荒凉地,几枝断了枝丫的老树,几个插上的木桩,几片稀稀拉拉挂上的红黑布条,有的已经发白,有的已经撕烂,东一块西一片地在风中飘摇。

    人们围上去,不多久,就看见士兵从囚车里把那位‘反贼’提了出来,两个士兵押着、朝其中一棵同样枯萎的大树下走去。一位官军模样的人走向前去,拿出一张纸来,对着囚犯宣读了他的‘罪状’。然后,就听到围观的百姓一阵惊呼,‘罪犯’就倒在了那棵枯萎的老树下。

    这一幕,百姓们有的朦上了自己的眼睛,大胆的却叫出声来。至于死去的人,与他们好像根本没什么关系。在他们看来,只不过是官府又杀了一名罪犯,即是官府所说的‘反贼’。

    杀死了罪犯,一队清兵迅速地离开了此地,而留下来的‘后事’,自然而然有那些留下来处理‘后事’的百姓去干。

    清兵走后,百姓们也陆续地分散走了。最后留下来的,就是‘收尸’的人。

    看着清兵及百姓已经走远,吴世琮三人还真想看看这杀死的到底是什么人。他们把马拴在森林里,沿着森林,匍匐着找到一条隐蔽的‘道’慢慢地朝那靠近。

    没多大功夫,就爬到了几人身边。三人从地上一跃而起,迅速地控制住了正要掩埋尸体的三人。

    “说,你们埋的到底是什么人?他犯的是什么法?”

    这一吓,直接把三个人吓得瘫倒在了地上,口里连连叫唤着‘大王饶命,大王饶命’,他们已经把这三人看成是山上的强盗了。

    “我们不是强盗,只想了解你们这埋的到底是什么人。”

    几柄剑架在脖子上,三人哪敢说瞎话,其中一个略略抬起头,看看三人,然后战战兢兢地道:

    “大王,不知你们要问什么,我们三人就是一个帮别人掩埋尸体的人,我们可什么也没做,人也不是我们杀的。”

    “那是谁杀死了他,他犯了什么罪?”

    “告诉爷,我们哪里知道,这都是官府杀的人,听说是什么几年前的‘大周反贼’,被抓了,就处死在这里;不信,你们自己可以去看。”

    土坑里,确实还没有完全把尸体掩埋,三人一看,这几人就是当地的普通百姓,这阵式,早已把这三人吓得站立不起来。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吴世琮把自己手中的这一位,用手一提,抛到了旁边吴惧身边,道:

    “看着他,”然后又对此人道:“老实点,否则我们就杀了你。”

    被抛过去的这人,抖抖擞擞地点了点头,他哪里还敢有反抗的勇气。

    吴世琮走到土坑边,这是一个被折磨得血肉模糊的中年男人,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丝的肉色。由此可知,在他没死之前,他曾经受过多大的苦,才被折磨成了现在这样。不过,从他那清晰的眉目间可以看出,这不是一个普通的百姓。说他是兵,没有人不相信。

    但他到底是不是兵,现在无从知道。清兵把他看成是曾经的反贼吴三桂的余孽也许是对的。可是,距离清兵占领昆明、满清消灭大周已过好几年。这反清的‘余孽’到底又干了些什么。

    吴世琮转过身,看向三人:

    “他叫什么名字?他到底做了什么而被处死?”

    “军爷,这些,我们哪里知道,只知道他是反贼,被官府所杀。我们只是官府杀人后请来掩埋尸体的人,其他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官府专门请来掩埋尸体的人,看来,你们是经常在这里掩埋尸体了?”

    “这不,前天刚埋了一个,就在那边,”说着,他指指另一边一个刚垒起来的新坟,“今天,我们又被叫过来埋人了。”

    “前天刚掩埋了一个?他又是因为什么?”

    “还不都是反贼。这里除了反贼,也没其它的犯人。唉!谁知道冤死的有多少。”

    “冤死的?官府杀人,还有冤死的吗?”

    几个被押着的人,就时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害怕了,看到这三人并没有杀他们的意思,并且还与他们说到了关于死者,胆子就更大了,说出来的话也顺畅了许多。

    “可不是,哪有那么多反贼。不都是找了一些借口,或者怀疑上谁,他就是反贼,然后把他抓起来,再找几条罪名,就以‘反贼’的名义把人杀了。上个月,我们村上就有一个,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因为长得高大,像个军人,官府就把他抓了起来,说他曾经是大周兵士,然后没几天,这人就死了。”

    吴世琮三人没有过多的为难埋尸人。为了争取时间,三人没等他们把尸体掩埋好,骑上马匆匆离开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