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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老和尚新跟班【大章,9000+】

    第三百一十二章老和尚新跟班大章,9000+

    一枯很清楚,让一个从来没有涉及过佛宗修炼法门的人,就佛宗境界的提升,进行指点,显然是行不通的,即便这个人是修神,也是一样。

    “神使,没有关系的,贫僧将佛宗的修炼法门告诉你之后,只有你我都不往外讲,又怎么可能有别人知道呢?”一枯老和尚似乎认准了赵牧,他自从修炼到金身罗汉境界之后,修为已经停滞不前长达数千年之久,即便他再有耐心,再不把修为当回事,也有些烦了。

    赵牧不是佛宗中人,对一枯老和尚所说的什么“佛的指示”,抱持有严重的怀疑态度,如果佛宗之中,谁要是在修炼上面出了点问题,佛都要针对他的情况给出一点点的提示,佛还不得累死。

    “老贼秃,你千万别害赵某。”赵牧极力推辞道,“赵某没有别的毛病,唯独就是讨厌麻烦。就算是你把佛宗的修炼法门告诉我之后,不告诉别人。可是赵某的心里面就装下了这件事,说不定就会日夜不停地想着他,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万一将来我要是说梦话,一不小心把他说了出来,然后传到佛宗弟子的耳朵中,我可就麻烦了。”

    一枯听着赵牧的推托之词,很是无奈。修神连睡觉的需求都没有,要是还说梦话,才是活见鬼了。但是一枯却没有办法,强逼着赵牧一定要接受佛宗的修炼法门。就像赵牧说的那样,这事真要传扬出去,还真是个让人挠头的事情,并不是谁都能够允许属于自己这边的修炼法门,让不同种的修炼之人知道的,尤其是在修真界和佛宗处在一种竞争态势的时候。

    一枯说道:“神使,如果你不掌握佛宗的修炼法门,又怎么可能就贫僧的修炼。进行指点呢?”

    赵牧笑道:“你不是说我是所谓地神使吗?神不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吗?做为他的使,总该有那么两把刷子的?说不定我随便说的一句话,做出的一个动作,就能对老贼秃你有莫大地刺激作用,一下子就让你寻找到了境界突破的灵感。”

    一枯想了想,说道:“神使言之有理。不过贫僧又该如何知道神使的哪句话。哪个动作,可以让我顿悟呢?”

    赵牧说道:“我一天到晚不知道要说多少话,做多少个动作,我怎么知道哪一个对你有用,这就是老贼秃你的事情了。”

    一枯双手合什,“贫僧明白了。神使,从现在开始,贫僧就会日夜跟随在你的身边,时时刻刻的观察着你的言行。随时准备着接受神使对贫僧的点化。”

    赵牧忙道:“老贼秃。你可不能这么干。你把我当成你什么人了。还日夜不分地跟着我。你把我当成犯人了。”

    一枯说道:“神使。如果不让贫僧日夜不分地跟着你。那么贫僧就没有办法知道神使哪一句话、哪一个动作是在点化贫僧。而且神使也不能否认。有些话、有些动作可能只会在某个特定地环境中说出来、做出来。很有可能。一辈子就只要那么一回。一旦错过。岂不是贫僧一生地憾事。”

    赵牧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没想到一枯看似修佛修地有些呆掉了。但是他地逻辑性却这么强。分明是个极为精明之人。赵牧想了想。说道:“老贼秃。你我不是一路人。我是修神。你是佛宗子弟。咱们俩地修行之路。一个往南。一个往北。可谓是南辕北辙。咱们俩要是硬捏合在一起。无论我走到哪里。你都跟着我。那样地话。要是让其他地人看到。他们会做何感想?说不定佛宗地人。会把你看成背弃了佛祖地人。而修真界这边地人。十有。会把当成叛徒。咱们还是另外想辙吧。至于你地提议。我看还是算了吧。”

    赵牧身上有太多地秘密。老和尚一枯实力是不错地。有他跟在身边。赵牧就多了一个免费地绝佳保镖。但是和保守住自身地秘密相比。赵牧倒是宁愿不要这个和尚保镖。

    一枯没有坚持。“既然神使不同意让贫僧跟随。那么你就接受我地修炼功法吧。”

    赵牧忙道:“老贼秃。咱们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我是不能接受任何与佛宗有关地修炼法门地吗?”

    一枯说道:“神使,佛是不会搞错的。他既然明确指示出了你是佛宗的有缘人,那么贫僧就一定可以从你这里,获得境界提升地提示。你不就我的修炼功法,对我进行指点,那么就只能在日常事务当中,对贫僧进行点化。可是你既不让贫僧跟着你,又不肯参悟贫僧的修炼法门,难道神使还有第三种办法来影响贫僧吗?或是神使从头到尾都是在敷衍贫僧,并不是真的向你口头表述的那样,把贫僧当成你的莫逆之交?”

    话说到这里,已经很言重了。赵牧苦笑了一下,“老贼秃,你让我怎么说呢?唉,算了,既然你觉得跟着我,一定可以获得所谓的点化,那你就跟着我吧。不过我有个条件,你能不能改头换面一番?不要是这幅得道高僧的样子。要不然,你跟在我身边,很有可能,会给我招惹来一堆的麻烦。”

    一枯笑道:“此乃小事一桩。神使,我们佛宗有化身地秘法,修炼到一定境界之后,就可以获得一定数目地身外化身。贫僧这就变化给神使看看,希望神使能够从贫僧的十八个身外化身中,挑选出来一个合适地样貌出来。”

    赵牧点了点头,他听说过身外化身这种大神通,霁宸心经中也有相关的记载,可惜赵牧现在修为还不到那种层次,只看看着眼馋,却无法修炼。

    一枯昂而立,双手合十,口宣佛号,佛号未消,数道虚影突然出现在一枯的左右两侧。片刻之后,虚影实体化。

    赵牧凝神细看,差点气晕过去。一枯老和尚的所谓十八个身外化身,全都是典型的佛宗弟子打扮,猛地看上去,和佛教的寺庙中供奉的十八罗汉。倒是有九成的相似,或卧或坐,或嗔或喜,姿态各异,每一个都宛若是活生生的真人。

    一枯说道:“神使,你看贫僧选择那副形象比较好?”

    赵牧气道:“老贼秃,你能不能不要折腾我了。我刚才里唆的说了一大堆,说你是佛宗,我是修真界地。咱们俩在一块,会有大麻烦。你倒好,还偏偏整出来十八个罗汉化身。你说你换上这些化身之后,和你的本相又有什么区别呀?还不是一样给我添麻烦。”

    一枯忙道:“神使不要生气,你说贫僧该怎么办,贫僧都听你的。”

    赵牧指了指脑袋,“别的地方,咱可以先不说,但是这个脑袋上面,一定要长头,尤其是要把脑袋上的香疤给遮挡住。另外。还有说话的时候,不能动不动就带佛,佛在心中,这就是对佛虔诚地一种表示,不用时时刻刻挂在口头上。”

    一枯点了点头,“长头是小事,贫僧可以答应神使,毕竟我们佛宗也是允许带修行的。不过不能念佛,贫僧恐怕不能答应神使。不错。佛在心中,但是不念出来,又怎么可能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要对我佛保持虔诚之心呢。”

    赵牧懒得和一枯争论下去,“也好,赵某就让一步。老贼秃你要是跟着我,可以念佛,但是得小声念,最好是默声念。你要是能够答应。以后你就可以跟在我身边。直到你参悟出来突破金身罗汉的窍门之后。”

    一枯连忙双手合十,躬身向赵牧行礼。“多谢神使。”

    赵牧苦笑了一下,“谢不谢的,就算了。老贼秃,咱们还是早点出去吧,在里面呆了这么长时间,你刚才又搞出来那么多动静,说不定佛森禅师和滢璞他们已经等的着急了。”

    一枯说道:“神使所说甚是,我这就撤掉草屋的防护,让佛森和曾城主进来。”

    一枯心神微动,静静地躺在地上的木鱼飞到了他的手中,老和尚冲着木鱼深吸了一口气,顿时赵牧就感觉到木鱼上面好像有不小地灵气被老和尚吸走了。

    这时候,佛森禅师和曾滢璞的又一次尝试再次开始,因为防护已经消失,两个人原本是对防护的攻击,顿时冲进了茅草屋中。

    赵牧暗道一声命苦,他一挥袍袖,一道金光把两位大高手地攻击给挡了下来,轰的一声巨响,三道力量撞在了一起,赵牧的半边衣襟还有袍袖顿时被炸成了碎末。

    佛森禅师和曾滢璞冲到了茅屋之中,“大哥,你没事吧?”

    一枯说道:“佛森,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贫僧以前跟你说过什么?你未得到贫僧的允许,就闯到了贫僧的静室,你还把不把贫僧这个师叔放在眼中?”

    佛林禅师也是关心心切,再加上事突然,这才把老和尚一枯以前下的禁令给丢到了脑后,还在见到师叔无恙,他这才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连忙跪在了一枯的面前,“弟子知错,请师叔责罚。”

    一枯哼了一声,“念在你认错的态度这么好地份儿上,我就罚你赔神使一套新衣服吧?”

    赵牧忙道:“老贼秃,你叫我神使就算了,可千万不要再怂恿着别人叫我神使,我承受不起。”

    佛森禅师和曾滢璞全都惊讶万分的看着赵牧和一枯,两个人都搞不清楚一枯为什么会称呼赵牧为“神使”,至于“老贼秃”,佛森禅师见怪不怪了,曾滢璞虽然也有些惊讶,但是想起来赵牧走进茅屋之前,一枯说的话,曾滢璞惊讶的也就有限了。

    一枯说道:“说你是神使的,乃是佛祖的指示,贫僧虽然有诸多不是,却是不敢违背佛祖意旨的。佛森,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师叔的话,以后就跟着贫僧叫,不能再一口一个赵道友了,这会让佛祖不高兴的。”

    佛森禅师可不认为赵牧是什么神使,先他不知道赵牧是修神,其次赵牧商人气息浓重。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神地使。不过想是这么想,佛森禅师却没有表示出来,这次他奉了二师弟的命令,过来请脾气诡诞的师叔,眼看着就要成功了,自然不会在这些小事上。违背师叔的意愿,免得师叔一生气,就不跟着他回西山顶了。

    佛森禅师说道:“弟子谨遵师叔法旨。赵道友,老衲以前不知道你是神使,失礼之处,万望海涵。”

    一枯老和尚一瞪眼,“你还叫赵道友?”

    佛森禅师连忙改口,他双手合什,冲着赵牧深施一礼。“老衲五台星西山顶佛森禅师,拜见神使。”

    一枯老和尚得意地笑了起来,“这就对了。神使。以后贫僧会让更多的佛宗弟子知道你的身份的,让大家都认识你并尊敬你,这样一来,才能让你和我们佛宗的缘分越来越深,佛祖地指示才能得到最好地体现。”

    赵牧连连摇头,一枯对佛祖的虔诚已经到了走火入魔地程度,简直就可以用迷信来形容了,不知道如果“佛祖”出指示,让他赵牧来统领佛宗。老和尚是不是也会像现在这样,一心以佛祖的意旨为行事准则,让赵牧这个和佛宗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来做佛宗的佛主。

    赵牧还惦记着赶快把慧云尊找出来,然后到蓬莱星上拯救“受苦受难”的大师兄,他对佛森禅师说道:“老禅师,咱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去西山顶了?”

    佛森禅师说道:“神使稍等,且容老衲问师叔一句话。师叔,二师弟希望你老能够去西山顶一趟。宗门出了点事情,希望你能够出面解决此事。”

    一枯瞪了佛森禅师一眼,“怎么?这会儿不用五台星所有佛友的名义来压我了?”

    佛森禅师只盼着能够把师叔请回西山顶,他这会儿也不敢再说什么“五台星”了,虽然他并没有说谎,“师叔,如果弟子有什么做的不对地,让你不满意的地方,你尽管用咱们西山顶的戒律惩戒弟子。”

    一枯大大咧咧地一摆手。“看在神使的面上。贫僧今天高兴,就不怪你了。你起来吧。赶快到头前带路,咱们一块儿回西山顶。”

    佛森禅师大喜,“师叔,你真的愿意回西山顶了?”

    一枯老和尚说道:“不是我愿意回西山顶,而是神使要去西山顶,贫僧自然要跟着。以后不管神使去什么地方,贫僧都会跟着。神使已经答应我了,直到我突破金山罗汉境界之前,贫僧可以日夜不分的跟在他的身边。”

    佛森禅师知道一枯当年为了突破金身罗汉境界,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他之所以离开西山顶,也是被这件事给闹的。五台三禅为了这件事,闭门磋商了很多次了,最后得出一个共识,就是任由师叔自己折腾,千万不能干涉,一枯现在的精神就有些偏颇,要是逼得紧了,说不定就会向不正常的方向展了。这可不是他们师兄弟三个愿意看到地。

    “只要师叔能够突破金身罗汉境界,修炼到菩萨境界,愿意跟着神使就跟着吧,说不定师叔可以在神使这里获得提醒,从而寻找到突破的窍门。神使,我师叔,老衲就拜托给你了。”佛森禅师说道。

    赵牧忙道:“老禅师放心,一枯大师佛法高深,人情练达,即使没有我,他也不会吃什么亏的。”

    佛森禅师只以为赵牧在说一枯的好话,丝毫没有意识到赵牧说的话乃是事实,一枯貌似有些不正常,但是这个世界上,能从他身上占便宜的主儿,估计就算是挖地三尺,都找不出来一个,就算是精明似赵牧,在面对老和尚的时候,也是挠头的紧。

    赵牧等人离开了这座无名的高山,一枯也正式开始了赵牧地贴身跟班生涯,这个跟班生涯才刚刚开始,暂时还没有看到头的迹象,也许几年,也是几十年,几百年,老和尚一枯才能寻找到突破金身罗汉境界的诀窍。这段时间,看似漫长,但是和老和尚超过万年时间的修炼时光相比。实在是不算什么了。

    一路无话,四个人没有费多少时间,就来到了鼎鼎大名的西山顶。这里不但是五台星佛宗最大寺庙的所在地,同时也是万千佛宗弟子向往的圣地,西山顶的五台三禅,尤其是佛林禅师。根本就是他们心目中活生生地佛。

    西山顶坐落在一座海波高度超过千米地山上,这座山就叫做西山,西山顶因其绝大部分建筑都位居在西山地顶上而得名。西山顶是一座典型的佛宗寺庙,大小建筑超过了千座,总面积超过了万间,整座西山地顶都被占满了。

    西山顶内弟子门人众多,总数超过了五十万,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大乘期以下的佛宗弟子,在飞升线以上地。数量并不是很多,却也超过了百人。虽然佛宗弟子在面临飞升问题的时候,可以做出两种选择。既可以选择留在五台星,又可以飞升佛界。但是当真的让他们做出选择的时候,说实话,大部分弟子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飞升佛界,选择留在五台星佛宗的,少之又少。

    不管是佛宗也好,修真界也罢,修炼的最大目的,就是可以飞升到更高层次的一界。成仙成佛。很少有人能够放弃上层世界地诱惑,选择继续留在下层世界的。这种情况就像是从农家走出来的大学生一样,从小学开始,历经十六年地苦修,才能得到留在大城市的机会,就算是在城市中打工,操持着一份不稳定的工作,也很少愿意有人回家种地的,哪怕是农村比城市更加需要大学生。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是自然规律,倒是没有对错之分。不过有一点要强调的是,五台星佛宗能够在修真环绕的天璇星星域,坚持这么多年,能够保持独立性,不被修真界影响、吞并,和这些依然放弃了飞升佛界的佛宗高手们,有着决定性的影响。

    这些佛宗高手和流亡仙界的仙人们还不太一样。前是主动留下。后是在仙界混不下去了,继而偷渡回到修真界。这其中地境界。自有一番高下之分。

    回到西山顶之后,佛森禅师直接就带着赵牧、一枯等人去见佛林禅师,结果佛林禅师已经离开了西山顶。

    “启禀大师祖,师祖已经离开师门好几天了。师祖临走的时候,让我把这块玉瞳简转交给你。”专门伺候佛林禅师的小沙弥将一块玉瞳简交给了佛森禅师,然后躬身一礼后,退下了。

    佛森禅师抓住玉瞳简,匆匆的浏览了一遍玉瞳简的内容,顿时脸色生变,“不好,事情越来越麻烦了。师叔,神使,还有曾城主,请你们跟老衲走一趟吧,我们佛宗遇到了一些麻烦,说不定还需要你们出手帮一把。”

    老和尚一枯说道:“神使去那里,我就去那里。”

    赵牧说道:“佛森禅师,不是我赵牧乘机提条件。你能不能先把慧云尊找出来,让她来见我一面。然后带上她,我还有滢璞,一块儿去给你们帮忙。”

    “赵神使,”佛森禅师还是不太认同赵牧的“神使”身份,干脆就给赵牧换了一个称呼,这样既不违背师叔的命令,也表示了自己对所谓“神使”的怀疑态度。“实不相瞒,这次我们遇到的麻烦比较大,西山顶所有地高手,凡是修为在大乘期以及大乘期以上的,全部被召集走了,就连在西山顶做客的慧云尊,也自告奋勇前去帮忙了。咱们赶快赶过去,也许还来得及见到慧云尊。”

    赵牧追问道:“老禅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遇到的事情,不但麻烦,而且还很危险,并且危险到了慧云这样的散佛都有可能丧命的份儿上?”

    佛森禅师苦笑道:“赵神使,虽然老衲不想承认,但是老衲却不得不告诉你实话。我们五台星这次遇到的麻烦相当的大,危险性也是前所未有的高,别说是慧云尊这样地一劫散佛了,就算是我二师弟,还有老衲,在独自一人面对那个大麻烦地时候,都会有生命危险。赵神使,你不是我们佛宗的人,如果你和曾城主选择不去地话,老衲也能够理解。老衲会马上安排人带你们离开五台星的。”

    赵牧连想都没想,就断然说道:“老禅师,如果事先不知道佛宗遇到了这么大的麻烦,我马上带着滢璞走,其实也没什么。但是现在我知道了,就不能不伸手帮忙。从我踏进五台星地土地上之后。接连遇到了好几位佛宗的朋友,他们每个人都用真心把我当成了朋友,朋友有难,我焉能在这种时候,掉头而去呀?如果我赵牧是这种人,以后我要是遇到了危险,还会有谁把我当成值得相救的朋友啊?”一枯双手合什,“佛祖慈悲,你老说的真是一点错都没有。神使真的是我们佛宗的有缘人。”

    佛森禅师同样双手合什,“赵神使,患难见真情。你说地话,老衲一定会如实转告给二师弟的。相信,从此以后,我们佛宗上下,都会把赵神使当成值得用心相交的朋友。”

    赵牧对曾滢璞说道:“滢璞,你听到了,这次咱们要去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你……”

    不等赵牧说完,曾滢璞就笑着说道:“大哥。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不管你走到哪里,小妹都要跟着你,小妹相信,不管我遇到了什么危险,大哥你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过来救我的。”

    赵牧苦笑道:“滢璞,你还真是信得过。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我越是有压力呀。”

    曾滢璞笑的眉眼如月,“有压力好啊。有压力才有动力嘛。大哥,你说是不是会这样啊?”

    一枯说道:“佛森,你还是说说究竟遇到了什么麻烦吧。说的越详细越好,也好让神使有个心理准备。”

    佛森禅师说道:“这件事说起来真是惭愧。赵神使,你还记得咱们去请我师叔的路上,曾经看到的随处可见地那些佛像吗?”

    赵牧点了点头,“记得。老禅师不是说那是佛宗的信徒们再凿山成佛吗?”

    佛森禅师叹了口气,“问题就出在了这个地方。在我们五台星,有一个叫做麒麟山的地方。因其山势貌似神兽麒麟而得名。在一百多年以前。有一位信徒看中了麒麟山地山势,觉得适合修建佛像。然后就开始游说各坊,募集资金,召集人手。

    过了几年之后,他的诚意感动了不少信徒,大家纷纷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算是勉强凑够了开凿佛像的费用。那位信徒召集了近千工匠,开拔到了麒麟山中,在选好的悬崖处,搭建脚手架,铺板,丈量,然后开凿。

    期间几经波折,开凿的过程也不是很顺利,那位信徒在开工后不久,就因病去世了,然后他的儿子接过父亲的意愿,继续开凿,结果没过多久,儿子也因病去世,然后是那位信徒的二儿子开始上,结果还是一样,那位二儿子也因病去世了。事情展到这里,流言开始兴起,说什么魔鬼现世,佛祖不灵了。赵神使,你知道,我们五台星上下全都信佛,说这种话,是很容易会被人攻讦的。

    很多信念坚定地信徒找到那个信徒的家属,希望他们能够继续开凿下去,一定要让那些怀疑佛祖力量的人看到佛像成功雕成的一刻。不过那位信徒的家人实在是被折腾怕了,死活不肯在继续后面的工程。就这样,开凿佛像的事情,陷入了停顿,直到一年后,有另外一位信徒表示他愿意接手后面的工程,之后麒麟山的工程才得以继续。

    谁也没有想到,这之后,凿佛像地工匠们开始接连不断的出现伤亡事故,病死的也出现了好几个。等到后来,所有的工匠都是怀着对佛祖的信念,在咬牙坚持。就这样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愿意做这件事的工匠们死的死,伤的伤,当再也没有办法坚持下去地时候,佛像只完工了一半,却再也没有人愿意到麒麟山凿佛像了。

    这事就此停了下来,后来不知道怎么地,这件事传到了金山寺法通方丈地耳朵中,法通方丈是一位对佛祖极为虔诚之人,他第一时间就赶到了麒麟山,经过仔细考察之后,将麒麟山几处可疑的地方进行了一番修整,然后亲自出面,招募了一些工匠,然后又从金山寺中派了一些弟子出来。他自己更是亲自在麒麟山镇守,结果这次非常顺利地,把佛像修建了出来。”

    赵牧说道:“佛像凿好了,那位信徒的心愿也算是完成了。这应该是好事呀。”

    佛森禅师叹道:“谁说不是呢。可是问题坏就坏在后来的事态展上,佛像落成之后,法通方丈主持了佛像的开光仪式。结果谁也没有想到,佛像在开光的时候,雕刻在额头的字,突然浮现出金光万道,所有前来观礼的人,都以为是佛祖显灵了。包括法通方丈在内,所有地人都冲着佛像跪下了,向冥冥之中的佛祖虔心叩。这时候,另外一个异象又出现了。在佛像的脚下。一个巨大的字出现,并开始旋转起来。就在佛友们纷纷猜测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从这个字上从天而起一道金光。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刚刚修建完成,开光仪式还没有进行完,佛像就被炸成了碎末。那可是真地碎末呀,事后有人亲自收集佛像的残骸,最大的一块,甚至还没有拳头大。”

    这时候,不但赵牧都觉得十分惊讶,就连一枯也感到不可思议。“佛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佛森禅师说道:“佛像炸开之后,在原来佛像站立的地方,麒麟山的山脚之下,出现了一个直径超过了十米的大洞,阵阵阴风从大洞中往外吹。当时法通方丈飞到大洞口,向下张望,现大洞内部极为幽深,一眼望不到头。就像是无底洞一样。法通方丈还想细看,就觉得眼前一黑,头晕目眩,要不是他反应快,整个人说不定就会掉到无底洞之中,从此下落不明了。”

    曾滢璞追问道:“禅师,法通方丈没出什么事吧?佛森禅师说道:“法通方丈调理了几年身体,后来也就慢慢的好了。”

    一枯说道:“佛森,你不要墨迹。接着说麒麟山无底洞的事情。它怎么就成了麻烦了?”

    佛森禅师叹道:“这件事。事先谁也没有想到会演化到这种程度。开光仪式不欢而散之后,做为这件事的起。法通方丈昏了过去,还是法明长老亲自向以会地佛友告罪,然后派了几个弟子守在麒麟山后,就悻悻的离开了麒麟山。我们原本以为无底洞就是个无底洞,并不代表什么,不接近它,就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有那几个金山寺的弟子看守着无底洞,也就不会有什么事了。可是后来地事态展,远远的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那几个看守无底洞的佛友接二连三的开始出问题,刚开始的时候,其中一个,在一个夜晚,突然狂,疯狂的杀向了和他一起看守无底洞的师兄弟,如果不是及时被长辈现,并及时止住了他,后果不堪设想。后来的几天晚上,又连续出现了弟子狂地事件。看守无底洞的佛友,不敢怠慢,连忙把这件事上报给了金山寺。

    法通方丈还是昏迷的状态,法明长老感觉这是有点邪门,可能不是金山寺能够应付得了的,就把这事通报给了另外几家和金山寺交好的寺庙。前前后后,法明长老一共邀请了九位合体期的佛友,大家约好,带上各自的佛宝,然后一块进入无底洞探险,摸清楚里面的真实情况。”

    “这次探测有没有摸清楚里面的情况?”赵牧随口问了一句。

    佛森禅师阴沉着一张脸,“如果能够选择地话,老衲倒是宁愿没有这次探测,说不定我们五台星佛宗就不会遇到今日之大麻烦了。”

    赵牧说道:“难道法明长老他们在无底洞中遇到了什么麻烦?招惹了什么邪物不成?”

    佛森禅师说道:“不是什么邪物,而是神物。一只模样怪诞,谁也说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野兽,这只野兽能够出一种神秘的声音,凡是听到的,不是狂,就是变傻变呆,经过很多佛友的观察,一致认定它应该是一只神兽,不知道怎么回事,跑到了麒麟山下,那个无底洞中了。”

    赵牧说道:“法明长老他们遇到那只神兽之后,他们没有出什么事情吧?”

    佛森禅师说道:“他们没出什么事情,每个人都完好无损,不过这只是值得身体上的,他们的精神和灵魂却已经不属于他们了,他们被那只神兽给控制住了,成了神兽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