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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紧急救治

    易峰没有坚持到天明,事实上他只坚持了一个小时,就被薛礼给背进了帐篷里。

    阿卓太能喝了,不仅能喝而且能说。

    曲鬼刚开始还为双方翻译着,等到两人酒都喝得差不多时,发现两人比划就能沟通,就懒得再管两个醉鬼。

    清早起床,易峰头疼的厉害。

    他是个知道节制之人,昨晚的不醒人世,更多的是自己装的,但碰到阿卓这样的牲口,他还是喝了足有一斤。

    “汉人,朋友,喝酒不…”

    阿卓清早看到他,用刚从曲鬼那学来的汉语奚落他,不过说得是真差,易峰要很仔细的听,才知他的意思。

    他们带的平板车上,有半车是酒,结果除了两坛子酒精,其他昨晚一夜就被喝得干干净净。

    中午过后,他就再也没出营帐。

    他要去定襄。

    通过掘罗部去定襄,一方面是掩藏他的目的,打消颉利等人的顾忌;其二则是未见颉利之前,不会被人劫杀。

    如果随意找个部落,仇唐的,可能会当场就杀了他,亲唐的万一将他再送回大唐,那就可乐了。

    已经拖延了近半月,他必须要在半月内到定襄,不然就会误了与苏烈等人约定之期。

    傍晚时分,他打算跟阿卓明说,毕竟人家对自己不错。

    他心中亦有了决定,这样的部落与大唐起冲突的可能性不大,此次如果战事顺利,他会给掘罗多划一些草场,好让他们这样安宁的日子可以延续下去。

    还没等他出帐,外间由远及近就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接着整个宿营地就执闹起来。

    易峰隐隐听到阿果、头领、受伤之类的话语。

    还未等易峰细听,曲鬼进了帐篷:

    “少爷,掘罗部阿果回来了,不过路上被狼群袭击,身受重伤,又奔波这么远,此刻已经昏迷。”

    曲鬼现在的身份,就是他从朔方周边买的一个通突厥语的奴仆,所以是以少爷相称。

    易峰愣了下,这可将自己的计划打乱了。

    如果首领身陨,还有谁愿意将他送到定襄啊?

    当即起身,边走边对薛礼喊道:

    “到板车上,将我的医疗拿来。”

    首领的帐篷在中间,也是所有帐篷中最大的一个。

    他进去时并未受到拦阻。

    一个高壮的男人躺在铺着羊皮的地上,胸口缓缓的起伏。

    还未等他上前仔细检查,被被人撞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回头一看是阿卓,此刻他也是一脸的惊慌,后边跟着一个老女人。

    “阿嬷,快救救我大兄。”

    易峰站到了一边,看着阿卓对着老女人说着。

    老女人听后,也不上前把脉,而是围着帐篷四周转起了圈,一边转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

    易峰如果现在考试,突厥语肯定也是十级,但老女人念的他居然连一个字也没听懂。

    跳大神?

    易峰有些无语,再跳两圈人就真的去见大神了。

    女人转了差不多有柱香时间,总算停了下来,从自己身上摸出一个东西,就往病人的嘴里塞。

    而后起身对着阿卓道:

    “他伤的太重,只有大巫才能施救,你们还是准备后事吧。”

    易峰心中更是无语,折腾这么久居然是这样的结论,这样的医生,哪个不能胜任。

    旁边的两个妇人听此,低声的吟泣起来,就连那耶和阿卓,亦是眼眶通红。

    两匹快马在听到女人之话,就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营地,去请他们口中的大巫。

    只是大巫远在定襄,快马来回至少要四日,易峰估计能赶上首领的头七。

    老女人走后,易峰当即上前,抓起病人的手查看起来,脉搏很弱。

    看到病人腿上干涸的血迹和毫无血色的脸,他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导致。

    “告诉他们,我能治,问他们是否愿意。”

    曲鬼面露难色,他怕易峰救不回来徒惹麻烦,就待劝说,突然迎上易峰那冰冷的眼神,心中一机灵,当即对着阿卓道:

    “我主人可救头人的命,你们是否同意他施救?”

    本就是个很简单的选择题,救有万一的机会,不救就只能等死。

    阿卓突然走到易峰面前,跪倒将头抵在他的鞋面上,轻语着:

    “光明的神啊,请你保佑这位汉人兄弟,能救回我的阿哥。”

    易峰在他的肩上拍了拍,接过薛礼递过来的医疗箱。

    这样的箱子,全大队有二十个,除了他这套是从系统中购买,其他都是老铁叔按照他手上这套打造。

    拿出剪刀将他身上的衣服全部剪开。

    身上的伤痕不少,但最致命的伤口,则是大腿靠膝盖处,两块肉生生的被咬掉,露出里面的血肉,还隐见白骨。

    当初系统的这套箱子较齐全,就连血型玻片都有,去岁自己无聊还给自己测了一下血型,发现居然跟前世一样。

    阿果的血型居然与自己一致,他咬咬牙,就下了决定。

    拿出止血带,将阿果的大腿位置绑紧。

    “薛礼,等一下我会给他输血,你用酒精清洗伤口后,进行强行缝合。”

    薛礼点头,从旁边的坛子里倒出酒精,开始净手。

    他也拿出输血的皮管,用绵纱沾了酒精在自己的手腕处和阿果的手腕处进行了清洁。

    接着就一头的针扎进阿果的静脉,再将另一头扎进自己手上。

    下一秒,鲜血顺着皮管就流向了阿果的身上。

    薛礼也不慢,训练时在羊身上,已经不止缝了多少次,手法熟练,只是盏茶,就将两个大的伤口缝合好,再用干净的麻布包好。

    没有计量,看着阿果的嘴唇有了血色,听着呼吸粗重,他就拔了针头。

    站起时,突然头晕的感觉袭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吓得薛礼连忙上前,一把将他抱起。

    “大…少爷,你没事吧。”

    “没事,给我弄点牛奶来,告诉他们搞几个羊肝,不仅我要补,首领也要补。”

    旁边的曲鬼当即就对着阿卓急切说了起来。

    阿果的变化,众人看在眼里,知道这个汉人真的会治病,眼中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那耶跑了出去,不一回就传来了羊的咩咩叫声。

    拿出药箱里所剩的最后几粒消炎药,塞了两粒在阿果的嘴里,强撑着对阿卓道:

    “不能沾水,不能吃牛肉,帐篷里留两个人看着,其他人都出去。”

    阿卓听他讲,但眼神却是急切的看着曲鬼,很明显,他听不懂易峰在说什么。

    易峰说完再也支撑不住,昏倒在薛礼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