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君凶猛
蒙国皇宫很气派,透着几分堂皇之感,比梁国皇宫还要气派许多。
这应当是前周时期的建筑,前周时期,上京城是真正的国都,但翰野城这边也有一座副都,所以才兴建了一片皇宫。
后来蒙国又找来许多当年的工匠后人扩建了一番,慢慢打造成了这样一片气势恢弘的建筑群,让人赞叹。
随着白虎军的到来,蒙国这边没有太多的反抗就降了,只不过皇室之中只留下了十数人,余下来的人都逃了。
宁不器沉声道:“陆飞,蒙国那些大臣有没有愿意降的?”
“殿下,一百零三名朝臣之中,降了二十三人,余下来的八十人都要与国共存亡。”陆飞沉声道,目光中透着几分的讥讽。
宁不器扬了扬眉,翻身下马,大步走向皇宫大殿之中,一身白衣如雪,迎着风雪,看起来孤傲出尘。
陆飞、安虎、雷蒙、东升等人跟在他的身后,白思思也自马车上下来,拧着臀儿跟了上去,那种娇柔无力的感觉衬着一身白衣,越发勾人。
大殿之中,士兵阵列,两侧站着许多的朝臣,一个个怒目而视。
宁不器走入其中,没有任何停顿,走到皇位之上,慢慢坐下,对着白思思、言真真和阿离招了招手。
他这样可以说是大不敬了,毕竟他只是唐国亲王,并没有登基为皇,没有资格坐在这里,但他也不在乎了。
白思思、言真真和阿离走上来,坐在他的下首处,宁不器看着殿下群臣,一张张脸上透着刻骨恨意。
“诸位卿公,我是宁不器,大唐武安王,我知道你们心里不痛快,不愿意臣服于我,毕竟我灭了蒙国。
只不过事情的起因你们也明白,蒙国纵容北境汉水部南下,攻打西关,这一点,我不能忍!
我们中原七国本是一体,北境为异族,引异族入关,这何等愚蠢?你们身为朝臣,没有阻止此事,我很失望。
而且从目前的局势来看,蒙国其实也不能说是我灭的,皇室宗亲北逃,还带走了一部分大臣,从他们离开的那一刻,他们就背弃了这个国家。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身为君王应当是与国共存,皇室都逃了,国家还能算是存在吗?
所以你们还在坚持什么?我也不明白你们坚守的意义何在,你们是觉得我不是中原人吗?我也是前周子民,有资格统一整个中原!
你们继续治理朝政,不是为了我,而为了千千万万的百姓,他们需要你们!蒙国虽然不在了,但我打算给这里更名为蒙郡。
蒙郡治下也需要许多的能臣干吏,我的梦想是让蒙郡也成为天下富庶之地,我在西关引入了新的粮食品种,来年我也可以在蒙郡推广。
我向你们保证,以后我的治下,不会饿死一个百姓,不会让任何一个人没有衣服穿,这个过程可能很长,但只要去做就一定能实现。
所以我也需要你们的助力,不知道河中流可在?你之前是左相,清名远播,闻达于天下,我打算成立内阁,由十二位名臣组成,你可入内阁,掌天下政事。
蒙郡目前需要一位刺史,你暂时兼任了吧,别驾的话,由陆飞担任吧,其余官员由你们共同拟定出来,之后递交给我。
我的要求只有一点,稳定蒙郡,善待百姓,清扫所有的反抗力量,然后陈兵北关,阻挡北境五部南下!”
宁不器的声音回荡着,一名五十多岁的男子跪倒在大殿之中,沉声道:“臣河中流参见殿下!
臣想左了,这是臣的错!殿下所言极是,忠并不仅仅是忠于皇室,还要忠于百姓,臣愿辅佐殿下,只是刺史之位,臣举贤石光,臣想随在殿下身侧,一同返回上京城!”
宁不器一怔,他成立内阁,也是为了分散权力,甚至他觉得十二位内阁成员也少了,应当再增加几个。
内阁之中由三位首辅大臣为主,河中流可算其中一位,管伯宇也可以进去,余下来的一位可以从其余五国之中选拔。
“即然如此,河卿就随在我的身侧吧。”宁不器点头。
下方所有的大臣都跪下了,河中流名传天下,威望极高,所有人都以他为尊,所以才愿意听他安排。
一群人散了,宁不器还坐在皇位上,微微垂着眉,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其实也并没有让他觉得有多高兴。
“殿下,我不想留在蒙郡当别驾,我只想随着殿下打仗,征服天下。”陆飞跪在大殿中,大声道。
宁不器笑了笑:“蒙郡需要安宁,我就算是要南下,也一定会等到梁蒙两郡安定之后,而且我还要正式登基,那也需要时间。
这个过程需要一两年之久,我们总是要让百姓们休生养息,多种植粮食,等到存粮丰沛之后我们就可以南下了。
到了那个时候,再换一名别驾就是了,这段时间之内,你得好好镇守蒙郡,将原蒙国之中反抗的力量尽数摧毁。”
“殿下放心,我这就去安排,只要殿下愿意带我征伐天下,我就很高兴。”陆飞扬着眉,一脸喜意。
白思思的声音响起:“爷,还要请诸位将军尽快清扫皇宫,这里应当是有不少的刺客,所以不如让飞陷阵营五千人接掌皇宫?”
“依着思思的意思去办吧,另外城防司要重建,从各营之中抽调人出来,再从撼山军之中抽一部分人,回头就让石磊接掌。”宁不器扬声道。
石磊和罗刚还在北线,只要截住了皇室宗亲就会回来了,应当也快了。
一群人散了,宁不器招了招手,白思思、阿离和言真真走到他的身前,他抱起白思思和阿离,一左一右坐在他的腿上。
“爷……”白思思唤了一声,眸子里一片温柔。
阿离直接亲了上来,热烈至极,亲完之后,她这才红着脸道:“殿下好威风啊!殿下就应当早点登基为皇。”
“这个位置其实也没有那么好,坐上来之后可就真是孤家寡人了。”宁不器轻轻道,微微摇头。
白思思的眼睛一亮,主动亲了上来,直到气喘吁吁时,她这才轻轻道:“爷能够这么理性,当真是厉害。”
阿离滑到了他的脚边,宁不器伸手揉着她的头顶,言真真和白思思也跪了下去。
这样的游戏,平日里也没少做,只不过在这皇权至上之地却是别有韵味,宁不器觉得心中炽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