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君凶猛
五百名火枪队士兵配合着五百名弩兵手,由石磊和罗刚带队,一行人绕北而行,准备自翰野城北面截断蒙国皇室逃往北境。
夜色中,一行人渐行渐远,宁不器吁了口气,越发觉得冷了。
言真真从一侧迎了过来,轻轻道:“老公,早点休息吧,我为你洗脚。”
坐在椅子上,言真真跪坐在他的面前,为他洗着脚。
水是刚刚烧温的,很舒服,言真真为他洗了脚,用毛巾擦干,这才轻轻道:“老公,今晚你在车上休息吧,明日又要打仗了,你也不一定有时间休息。”
“一起吧,让亲兵守着就行了。”宁不器点了点头。
马车上,鱼清妙、阿离、杨玉真、雀灵儿和言真真都在,宁不器躺在白思思的身边,白思思虽然没醒,但闻到他的气息,脚儿一动,放到了他的身上。
这就是一种习惯了,宁不器笑了笑,这一次没握,转过身,面对着鱼清妙,将她抱入怀中。
鱼清妙亲了亲他,这才轻轻道:“老公,我在和思思姐讨教怎么养出身上的香味来,但思思姐说,这是天生的,养不出来的,真是让人羡慕。
这样的香都不用洗澡了,她的头发也是香的,真是太奇怪了……阿离刚才说攻下麻城可能需要一些时间呢。”
“明日去了再说,现在我们睡觉吧。”宁不器应了一声,抱紧鱼清妙。
身后,那只小脚还在搭着,同时白思思无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喃喃道:“爷,脚儿……”
许久之后,几女睡下,阿离却是还在抱着他,他揽着她的腰,低低道:“睡吧。”
一只手刚刚握上白思思的脚儿,他却是抬起头来,接着起身穿衣,阿离连忙起身帮忙。
“殿下,发生了什么?”阿离问道。
宁不器沉声道:“马蹄音,差不多三千骑,应当是蒙国那边的人来截杀了。”
说完他下了马车,翻身上马,喝道:“火枪队、弩兵营,布阵!亲兵营,阵列两侧,等到火药打完、弩箭射过两波之后就冲击!”
“诺!”一群人同时应道,有条不紊。
阿离也收拾妥当了,不过没有离开马车附近,她还要保护车上的人,曾大也驾起了车,随时准备离开。
黑暗中,前方出现了一片火把,三千骑出现在前方,黑涯涯一片,一身铁甲,身上染血,都是蒙国铁骑。
领头的一名男子三十多岁,雄壮威猛,他喝了一声:“宁不器,拿命来!”
“你是何人?从何而来?”宁不器扬声道,声音平静。
这些人一身萧肃,明显是刚刚打过仗的,应当不会从麻城过来,以大唐军队的战力,不可能任由他们闯过封锁。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了,他们是从南部过来的,蒙赤的兵,显然他们是突破了撼山军的封锁。
撼山军是由风驰率领的,很显然是经过了一场恶战。
“蒙赤上将军麾下山石,自南部而来!宁不器,你想击败我们蒙国,那就死吧!”大汉喝了一声。
火枪队已经列好队了,弩兵营的士兵在他们的身后,面对着三千骑,所有人都很平静,此时山石开始冲刺了。
“射击!”宁不器喝了一声。
火枪射击着,有如炒豆子的声音传来,一波接着一波。
宁不器一脸沉冷,三千骑一波波倒下,等到火枪放过四枪之后,直接退后,弩兵营士兵开始射击。
弩是劲弩,这也是经过真义社改造出来的,所以杀伤力更加惊人,一波波人再次倒下。
马嘶音不断回荡着,火枪还在喷着火,所以让这些战马都受了惊吓,场面一度混乱。
等到冲到宁不器的身前时,余下来已经不到千人了,宁不器举起白银枪,向前一指,纵马而行。
山石挥着大斧,不断对宁不器砍着,宁不器手中的枪抖了抖,不断刺击,这个人的武艺不凡,但离开宁不器还有一段距离。
所以百招之后,长枪刺入了他的脖子,他呆了呆,直接扑下了马,战马长嘶,拖着他的尸体在地上转了几圈。
宁不器看也没看,手中的枪挽起朵朵枪花,杀入了人群之中,一片人仰马翻。
等到他杀穿了之后,回马再战,余下来的士兵们纷纷投降。
宁不器下马,低头看了看火枪的威力,大多数枪都射在蒙军士兵的重要部位上,比如说是眉心、心脏等部位。
如果不是有火枪的存在,宁不器此战只能逃走了,但带着马车,逃起来也很艰难,所以宁不器心中暗自想着,风驰那边或许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再或者,他是不是有了反意?他的羽翼渐丰,如果有了反意的话,倒也是正常的,毕竟他是丹山部的人。
宁不器却是没有任何波动,就算是他真反了,他要刺杀他也不难,无非就是花一些时间而已,唯一可惜的就是那支军队了。
当然了,在宁不器看来,风驰造反的可能性极低,毕竟他麾下的士兵都经过了洗脑,理应不会跟着他走的。
打扫战场,清点俘虏,一个时辰之后,火光冲天而起,将蒙军士兵的尸体直接点燃了。
“殿下,我们一共俘虏了八百三十二人,如果处置他们?”一名将领凑了过来,轻轻问道。
宁不器走到了所有的俘虏之前,轻轻道:“你们之中谁的品级最高?”
“殿下,我是千户,算是级别最高的将领了。”一名干瘦的汉子起身。
他生得虽瘦,但整个人却是极为结实,带着一抹骁勇的感触。
宁不器盯着他道:“你们从南边来的话,应当是遇到了撼山军吧?”
“殿下,蒙赤将军牵制住了北都侯,令带着我们连夜北上,只是在北上之时遇袭,我们与撼山军打了一场。
本来我们一共有三万人,其中一万名骑兵,两万名步卒,结果等到我们闯过封锁,只余下四千人了,其他人尽数被拦截了,要么被杀,要么降了。”
汉子应道,宁不器这才松了口气,怪不得这群人一身是血,原来是经过了恶战。
“你叫什么名字?”宁不器问道。
汉子应道:“别勒。”
“别勒,这支八百多人的降军依旧由你来率领,明日与我们一起前往麻城,只是此后你只能为大唐而战!”宁不器沉声道。
一群人同时应了一声,宁不器没有让人杀了他们,这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大的恩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