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君凶猛
“夫子请说。”宁不器伸手一引,与于白衣同时坐下。
于白衣想了想道:“杨公子,不知水晶球还有吗?此为第一件事情,还有一件事情,卫生纸和面巾纸很受欢迎,老夫把货放出去之后,现在想要买货的人太多了,所以老夫想早些拿到货,不知公子何时返回唐国?”
“大约还有十余日,若是夫子着急可先行一步去上京城,阿离宝宝商号里有这两样东西,我们十余日之后会乘船离开,直接去往上京城。”
宁不器轻轻道,借水道而行,自黄河逆行回归上京城,这是最方便的办法。
于白衣摇头:“公子,水路难行,老夫觉得不如陆路,公子可以借水路抵达明国,之后再由陆地回唐国,我们归甲商号在明国也有几处分号,不如我们在明国碰面,之后再一起前往上京城?”
“多谢夫子了,那我会尽快结束任务,至于水晶球,我的手里的确还有两枚,只不过这两枚不能与夫子交易,我想与白氏商号交易。”
宁不器轻轻道,目光一片平静,这就是一场交易,他给了于白衣十二万两银子,那已经足够了。
于白衣深深看了他一眼,接着低声道:“公子,颖水侯最近可是很暴虐啊,在府中已经杀了至少十数名奴仆了。
他唯一的儿子被人杀了,两名下人失踪,所以楚国城防司一直在调查,那两名下人的画像也被人贴出来了,一男一女,公子小心。”
“夫子何出此言?”宁不器微微一笑,心中却是浮起一抹寒意,这个老狐狸果然有所怀疑,但他并没有确切的证据。
于白衣一怔,接着点头道:“那可能是老夫想错了,老夫还以为公子上次救高明扬之后与颖水侯世子结怨了呢。”
“夫子,我只是一名商人,不会无缘无故与人结怨,更何况还是颖水侯这等权贵。”宁不器摇了摇头。
于白衣点了点头:“杨公子说得是,那么不知道老夫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再得到一枚水晶球?”
“夫子,我想打听太湖楼长老天意的下落。”宁不器直接问道。
太湖楼在楚国江湖的地位尊崇,所以没有人敢于挑战其威严,于白衣也不会觉得宁不器想要对太湖楼不利,只是心里有些疑惑。
“不知道公子打听天意长老所为何事?”于白衣问道。
宁不器想了想道:“太湖楼在楚国地位尊崇,据说太湖楼武学放眼整个江湖都是最顶尖的,我要见孟楼主不可能有机会,但见一见天意长老还是有机会的。
而且我也无需夫子引荐,只要夫子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自然会自己想办法去见他,事成之后,我自会送给夫子一枚水晶球做为报答。”
许以重利,于白衣自然就会站在他的一边,这才是商人的手段,更何况水晶球的价值可是高达十二万两银子。
于白衣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但脸上的表情依旧镇定,养气功夫相当不错。
宁不器看了他一眼,慢慢喝茶,于白衣沉默片刻,点头道:“杨公子放心,我这就去打探消息,一有消息就及时通知公子。
对了,公子,明日我们楚国商贾在太白楼有一场宴会,以白氏商号为主导,商量一下楚国未来商业分配,公子若是有兴趣可以前往,这是请帖。”
宁不器接过请帖,点了点头,只是心中却是叹了一声,白氏这就是真正的巨鳄了,垄断已经形成了,其他的商号行商竟然还要靠白氏来分配。
只是长此以往,楚国的商业就成了一摊死水,白雅在的时候还好,一旦她不在了,白氏商号失去了创新必然被其余六国的商号所取代。
于白衣离开,宁不器坐了片刻,慢慢将杯中的茶汤喝完,喜儿过来添水时,他摆了摆手:“不用了。”
大河帮那边还没有回音,石磊去打探太湖楼的情况,只是铁拳门本来就不长于搜集情报,这件事情也不能抱有希望,所以他才会让于白衣介入。
以商号来打探消息是最好不过的了,宁不器眯了眯眼睛,明天太白楼的商贾之会,他还是得去一次。
夜色中,宁不器抱着阿离,躺在被窝里,天气渐渐热了,所以也用不着盖厚被子了,阿离身上的气息渐浓,让人心生安宁。
“明天我要去一次太白楼,参加宴会,你留在家里,我带着罗刚去吧,楚国这儿看似平静,但暗地里却是暗潮汹涌,一定要小心一些。”
宁不器认真道,太湖楼树敌太多,所以江湖中经常有人来寻仇,云风城中的江湖也并不是很太平,而白氏商号高高在上,挤压了许多商号的生存空间,也经常会遇到刺杀。
阿离晃了晃身子,紧紧揽着他的腰道:“殿下,我不放心你。”
“你要是不在家,谁能守着楼姨?”宁不器耸了耸肩。
阿离应了一声:“那么你带着安虎去吧?”
“安虎太过于显眼,目标太明确,所以不能带,除非我们是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对了,还有高家的人,颖水侯在通缉他们,回头还是要找人为他们易容一番。”
宁不器轻轻道,阿离有如八爪鱼一般抱住他,将脸靠在他的胸前,喃喃道:“殿下一切小心,明日我会让罗刚带好大工剑……我现在伺候殿下。”
说完她的身子滑进了被子之中,外面春雨沙沙,润物无音,敲着树叶,层层叠叠,细而不密,隐约敲到了天明。
宁不器起床时,少女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香味习习,这样的女人香清远至极,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具备,只有真正的极品才会有。
阿离在他的怀中调整了一个位置,背对着他,勾勒出女人极尽的身段,臀儿鼓鼓,只着一件肚兜,一切美好尽入眼底。
宁不器伸手在她的臀儿上捏了几下,心里却想着,阿离果然已经长大了,过了年之后倒是可以将她收入门中了。
阿离拧了拧腰肢,嘟囔了一句:“殿下,阿离伺候你。”
接着她的头就要往被子里缩,这纯粹是自然而然的动作,宁不器抱紧她,低低道:“傻丫头,我起来了,你再睡一会儿。”
慢慢起床,再看一眼榻上的阿离,宁不器勾了勾嘴角,这才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