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堂内,要说现在对张青最最佩服的,不是那好不容易救出夫人的林冲,而是那旱地忽律朱贵!
早些时刻,张青就与朱贵说过其兄弟笑面虎朱富的事情,更是让其劝说兄弟,去往江州,寻的其同乡的黑旋风李逵。
朱贵本来以为,是这张青听闻过李逵的名号,这才叫自己兄弟去劝其上山落草。
不想却只是要那朱富,早去江州,与那李逵联系上就是,倒是没说半点上山之事。
虽然朱贵心里很不明白张青这般做的深意,然朱贵还是依言做的了。
反复劝了自己兄弟,往江州去寻那李逵。
朱富当然听得自己兄长的,于是朱富这半个梁山人,早与这会还在江州大牢里当一个小牢子李逵联系上了。
有的同乡人的身份,两人倒是关系亲近。
而到的今日,当堂内张青唤出自己名字的时候,其是终于晓得,为何早下了个棋子在江州里了。
...
当下便立在堂中,拱手与张青应道:“哥哥,我那兄弟回了信,说已然与江州的诸多豪杰,联系上了。”
张青听得点了点头,看着其余人还是一副不明不白的表情,终于开始解惑了。
却听其道:“诸位兄弟,那江州离着此地五百里路,我等去救,怎地也来不及了。好在朱贵兄弟朱富,如今就在江州里。”
“前头我已叫朱贵兄弟与其联系上,说的我梁山困境,不好来亲自来救。这才求的朱富兄弟为我梁山代表,联系江州豪杰,好去救了那宋江。”
这头张青说着,下面的朱贵也是上前补充道:“不错,如今我兄弟回信,已然与江州的黑旋风李逵,病大虫薛永。”
“浔阳江上的船火儿张横,浪里白条张顺。”
“扬子江上的混江龙李俊,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
“揭阳岭的催命判官李立,揭阳镇的没遮拦穆弘,小遮拦穆弘。”
“这些江州的好汉联系上,欲要共同营救宋江与戴宗。我亦与其明言,待能救人而出,就叫其人来我梁山,好做安顿。”
这朱贵说的是一板一眼,把江州的好汉如数家珍,也叫堂内的众人都听傻了。
就连吴用,也是目瞪口呆,心里不住盘算:“这般看来,张青岂不是早就在江州做了安排了?”
“这般留了一手,莫不是早觉得我那仿造之信要出纰漏?”
“不对不对,就算那时候他能算的,或在山中留了耳目,也断然赶不上戴院长的脚头!又如何短短时间联系了这多人?”
“分明就是早安排了!”
“可这又如何能算的到?”
吴用是越想越觉得恐怖,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再想想当初那生辰纲,这张青不也是神鬼莫测,完事皆在其掌握之中。
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吴用是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同时又感受到了当初在生辰纲时留下的阴影又重新席卷而来。
而不管吴用在那胡思乱想,堂内的其余众人则皆是大喜。
尤其是公孙胜,武松等人,更是纷纷称赞张青心有情义。
张青则是不骄不躁,与众人道:“江州之事,有江州好汉应对,诸位,咱们还得将心思,放在那呼延灼身上。全力应对,万不能有失!”
堂内一群人,此刻除了那吴用,当真是万众一心,再不想什么宋江之事了。
齐声高呼:“谨遵哥哥号令!”
士气正盛,备战待敌。
...
一场堂议之后,张青在梁山上的声望,已经达到了顶峰。
有人敬佩与张青的运筹帷幄,有人佩服与张青的心存高义,却谁都想不到,张青纯粹就是空手套白狼罢了。
本来江州劫法场,那些江州好汉就是要去的,张青唤朱富去,纯粹就是挂名出战。
可别人不晓得啊!
只以为是朱富在其中起了关键作用,号召了大伙去救宋江,才能有此结果。
自然是各个钦佩,忠诚度拉满。
为梁山死战,绝无二话的。
...
江州宋江那边的事情暂了,呼延灼却也不容易对付。
张青清晰记得,这呼延灼账下有一部军马,乃是连环马,是极难对付的!
“马带马甲,人披铁铠,马带甲只露得四蹄悬地,人挂甲只露着一双眼睛。”
这特妈是啥?
这特妈的就是重骑兵啊!
宋朝军队,许是战斗力不大行,但连环马的装备,是毋庸置疑的。
与其相比,这梁山上的装备就很寒暄了。要是正面与连环马相抗衡,必然要吃大亏。
好在那连环马虽强,也不是不能破除了,以金枪手徐宁的钩镰枪法,就能给破了。
虽然现在徐宁在哪也不知道,怎么弄上山也没个谱,但也给张青些许提示。
...
“诸位,呼延灼此来,定然是欲要灭我梁山。”
“其账下万人大军的确麻烦,然最好对付的,是其账下的连环马。”
“诸位将军,可知如何来应?”
堂内,此刻张青与公孙胜,林冲,鲁智深,武松,花荣,秦明,杨志,栾廷玉,李应,共同商议。
这也是现在梁山上的几大战力,算梁山的核心圈子了。
战前会议,自然一个都少不得。
听得张青问起,林冲第一个上前应道:“哥哥,呼延灼的连环马我有所耳闻,军马各自带甲,每三十匹一连,却把铁环连锁。但遇敌军,远用箭射,近则使枪直冲入去。”
“一旦冲锋起来,无人可挡!”
这般说来,也叫众人心里一紧。
没想着这连环马如此厉害,听得就叫人觉得胆寒。
可张青却敏锐的捕捉到了其中问题,却见其摸了摸下巴,认真问道:“三十匹一连?还能摆出这般架势?”
林冲听得摇了摇头,也不敢说准了,只是含糊应道:“倒是没真切看过,只是听闻而已。”
公孙胜反应也快,第二个感觉的其中不对劲。
亦是应道:“若是三十匹一连,冲锋起来,的确气势非凡,无人可挡。”
“只是...若是一马失了,岂不是连累了其余?”
“届时只消盯着一马来杀,就可破这阵了!”
张青听得点了点头,他想的也是这点。
只是如此明显破绽,却能真是个破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