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李家情况并不比祝扈两家,论是从人,财,势各处说来,皆非翘首。”
“如今听梁山已连破二庄,这李家庄其却还能一心抵抗,这其中只怕是有了什么新倚仗,大王不好大意啊!”
栾廷玉说的这话,叫张青是连连点头,看着李家庄紧闭的大门,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不住暗自思虑道:“那扑天雕李应的确有些本事,可说到底,也就是那点本事了。按着道理来说,其见我梁山大军,明知敌不过,该不得死守才是。”
“今番如此反常,怕真出了幺蛾子。”
如此想来,这栾廷玉该说的不错。
单论说李应,必然是栾廷玉与扈成对其更是熟悉。
张青当即又问道:“栾兄弟,扈兄弟,你二人算是对那李家庄熟悉的,可知那李应有和外援否?”
栾廷玉与扈成听得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纷纷摇头。
“这李应虽说在江湖上也有些名号,可这一时半会,我也实在想不得谁人能来救他。”
听栾廷玉这话,倒是叫张青心里稍微定了定神。
看来那李应就算是有所依仗,也是临时来的人,不会是特别的强人。
只可惜原来那历史上,李应对梁山与祝家庄的态度也是两不相帮,今日见梁山来的,却是有但一战,倒是平白增出来的麻烦。
只是张青连祝家庄与扈家庄都没毁了,那这李家庄就更不想烧了。
思量再三,决定还是直接上前说个明白话。
便见张青在众将士簇拥之前,缓缓靠近的些,向着那庄上呼道:“李应,可愿出来说话?”
声音飘扬而去,当下就有人来回应。
“张青,我知你梁山厉害,不欲与你为敌。只是你若当我李家庄随意拿捏,也是小觑了我李应。”
“你等速速退去,就此作罢,我也不追究你来犯之事!”
嘶...
这李应说话很是硬气啊,仿佛就是当真有了依仗一般。
可张青这思来想去的,始终想不得这李应到底能有谁人来助的。
“难道就到了这李家庄,非要死战一回?”
这事当真有些出乎张青所料,也给自己提了个醒。
前头不论是在二龙山,还是上梁山伐晁盖,乃至攻取祝家庄,张青可谓都是一路顺畅。
却不料,这回到李应这头,是要吃瘪了。
好在张青能混到这地步,心思定然坚韧,稍稍偏了偏心思,也立刻收了心神。
又是高呼道:“李应,即是如此,休怪我张青无情了!”
当即便是挥动令旗,欲要强攻山庄。
鲁智深与武松,便率领的一千喽啰,向着山庄而去。
只还离着那百来丈的距离,却见李庄上忽然强弓连弩齐射,直把张青看的一惊。
究其缘由,实在因这百来丈本该是安全距离才是,鲁智深与武松也真是缓缓推进。
一般要离着五十丈,才会发足狂奔,以期迅速杀的前头,减少弓弩伤害。
这哪里能想,李庄百丈就发箭了!
难道这李家庄里各个都是小李广?
显然不能啊!
只是这李家既然如此行事,定然不是无故来发难,怕是有所讲究!
果然,随着那箭雨侵袭,前头忽然起了一阵妖风。
狂风忽起,助那箭雨扶摇而上。
张青就眼睁睁的看着狂风的推助下,真叫那李庄射出的箭,到了百丈之远!
小喽啰们也准备不足,更被那妖风给惊了,当下死伤惨重,更士气低落。
而张青终于明白了这李家的底气在那,也不能傻傻再硬拼,连忙叫鲁智深与武松回撤,再思量破庄之事。
…
“撤了,那梁山当真撤了!”
“好啊!道长你太厉害了!”
“哈哈,有道长在此,看那梁山贼人如何应对!”
李家庄内,见那梁山缓缓退兵而去,顿时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
而在庄上的高墙之上,众人欢呼的对象,却是一手持松纹古铜七星剑的道士。
那道士,不是公孙胜,又能是何人?
而李应也在庄上,见这道长当真是道行了得,连忙也是拱手拜道:“此番多亏了道长才能护我山庄周全。”
却见公孙胜收了古剑入袖,仿佛是戏法一把,瞬间就瞧不见那把古剑的影子。
随后也是缓缓行礼而应道:“区区小计,不算的何。”
原来这公孙胜,自黄泥岗与晁盖等人分别之后,便自算的天命变换。
当即起了心思,没与众人上山,只归家看望老母,等待日后天地有变,再做打算。
却不想不久又传来消息,说是梁山上经历了大变革。
晁天王死在梁山之上,而新任的梁山之主,便是张青。
本来嘛,这江湖上占山之事,也多的不得了。
你晁盖能杀王伦,当然也要有被杀的觉悟,公孙胜倒是也没怀疑张青就是昔日来劫生辰纲的那伙人。
直到江湖上又传闻起,赤发鬼刘唐身死,白日鼠白胜出现在梁山之后,公孙胜才陡然意识到,那劫生辰纲的正是那张青!
于是便一路上的梁山打探,正好遇到了张青率领梁山攻伐三庄,于是就留在李家庄里,对抗起了梁山。
...
这不搞反了么?
公孙胜分明是我梁山大将啊!
退归了的张青,显然也大概意识到了,这与自己对抗的是何人。
至于公孙胜怎么从友便敌,想来也是因为要与晁盖报仇的。
“还是有后遗症的啊!”
心里感叹一句,张青也得思量如何应对公孙胜的法子。
只是前头妖风这东西实在是超过了张青的想象,这特娘的还当真是有道术,历史眼看就要变成了玄幻,这可怎么搞?
张青只得群策群力,召集了随军的大小统领,共商“灭道之计”。
这些江湖人,歪路子必然要多些,说不得能想个主意出来,如何应对这道术。
当下也是开口说道:“在那李家庄的,该是入云龙公孙胜,其与晁盖有些旧情,这才会在李家庄上来阻我。”
“只是其即已来,总要思量应对的法子。”
“诸位可有办法,能破这入云龙的?”
听得张青来问计,一群人只是相互而视,又哪里当真有什么办法。
一时间,皆是愁眉苦脸的模样,都不知如何来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