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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割袍

    洞中,随着那两声暴怒的怪叫,先后便有两只体长过丈的大家伙钻了出来。

    这两个大家伙乍一看过去,与外面那些小的长相类似,不过却也有不同,那就是这两个大家伙竟然生着两根粗壮的长尾,那长尾的末端各自寒光闪闪,真同长矛一般。

    五个人虽然已经飞了起来,但是此时离地并不远,那两个大家伙追出来就向着五人的方向一声怒吼,然后竟然各自将腰身一弓,身上的毛刺森森立起对准空中,五人顿觉不妙起来。

    钱潮手疾眼快,一张大盾霎时出现在五人下方,而且还涨大了许多将五人的身形护住,只听一阵密集的“当当”之声传来,钱潮的那面大盾竟被打得颤颤不已还慢慢的向后退缩,不过好在是将那两只妖兽的攻击都拦住了。

    待五人飞得再高一些,那两只大家伙再也无计可施,这才怒吼几声无奈的又返回那洞中去了。

    “乖乖!”陆平川说道“汤妹子,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是木魁,”汤萍看着地下说到,地面上,那些聚拢的小一些的木魁见到几人飞走也不散开,仍聚在那里对着空中吼叫,“乃是一种低阶的木灵兽,在我们御灵派中也管这东西叫做木虱子,”说着汤萍用手一指那棵巨木,“一般有灵木生长的地方便可以找到,乃是少有的几种无法驯服的妖兽,这种妖兽没有眼睛,无论是平时还是遇到危险,都是凭着自己的感知之力辨明方向或是分清敌我的,平常就是藏身在那泥沙之中,若有东西路过,他们则翻出来偷袭。”

    彦煊被刚才那两只大家伙吓了一跳,问道:“那两个大的也是木魁吗?怎么两个尾巴?”

    “它们生长的时间若是再长久一些,还能再长出更多的尾巴的。”

    听汤萍这样说,彦煊才点了点头。

    “其中一只是下阶中品,另外一只嘛,虽然比它稍差一些,但也差不多的。”李简说道,“这两个家伙再加上外面那些小的,咱们要想到洞内去看一看,可就不能只凭着力敌了,那些小的数量就太多了,总要想个办法才是。”

    又是下阶中品,第一次他们出来遇到的风蛇就是下阶中品,那次李简还受了些不严重的伤,没想到又遇到这个品阶的妖兽,还是两只,而且还有不知道究竟多少的小木魁添麻烦,这一次的困难比之上一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汤萍听了扭头看向钱潮:“钱小子,你那个锁灵阵该用一用了,想个办法。”

    钱潮听了思索了一下,又向下看了看下面,那些聚集起来的木魁已经开始散去了,他看了看那洞口附近的地势,然后才说道:

    “依我看咱们再下去先从那些小的木魁入手,下去之前先将我给你们的那个小牌子戴在身上,我趁乱在那洞口附近布置好锁灵阵,咱们首先对付那些小的,然后再将洞内两只大的引出来,用锁灵阵困住一只,然后全力对付一只,如何?”

    “嗯,我看行!”陆平川说道“就依钱兄弟说得办。”

    “也好,就这么办,”李简也说道“那大的若是出来了,我先对上一只,陆兄,你引着一只进钱兄弟的锁灵阵,然后咱们二人再合力对付一只,其余那些小的木魁就要靠你们三人了,等你们腾出手来,再来帮忙,怎么样?”

    “好,就依李兄所言。”汤萍说道。

    五个人都取出了钱潮炼制的小牌子或是缠在手腕上或是挂在胸前,免得乱战之中万一不小心踏入锁灵阵中,若是也被那阵法困住,那可就热闹了。

    一边向下,钱潮一边选着布阵之处,最终他率先飞了下去,离地面一两丈高之处一阵手诀变换之后就看见五点光芒自他身周围旋转而出,最后落在地上不见了,圈住了三四丈方圆的一块地方。

    “陆兄,”钱潮对陆平川说道,“你记住这个地方了吗?那两个大的若是出来了,你就引着一只到这阵中来。”

    “嗯,没问题!”陆平川说道。

    李简剑钱潮布置已毕,便说道:“那咱们就在这里好好的折腾一番!”

    ……

    此时,在距离钱潮等五人很远的群山之中,许多的五灵宗高阶炼气修士或上或下的聚拢在一起,而且形势也渐渐的紧张起来,大有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势。

    被这些修士围在正中心的,是三女一男,其中两位钱潮认识,正是那位骆师姐还有文师姐。

    其余一男一女修为也是不弱,那个男子生得身材挺拔高大,五官算得上英俊,他相貌之上与那骆师姐有几分相似之处,看上去倒与那骆师姐有些血脉渊源。

    而那个女子一身银白的衣裙,面容娇艳,如桃花一般,不过此时却罩上了一层冰霜之色。

    这男子名为骆宾,与这位骆师姐乃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妹,此次是被骆师姐拉着一起出来帮忙的。

    而那银白衣裙的女子也是大有来头的,她姓陆,名叫陆双,因为在宗内炼气弟子中也有些威名,因此被尊称一声陆姐,时间长了,叫顺了嘴,这陆姐就被人们叫成了“六姐”,没错,就是那位曾经因为剑蜕之事找过钱潮麻烦的那位陶秒陶师姐口中提及过的那位六姐。

    不过现下这四人却被众多的高阶炼气弟子围在当中。

    最生气的自然是文苑文师姐,纵然是脾气好,这一路上这位文师姐一直都是脸色铁青。

    这一切可都是她的那个堂弟,那个糊涂又混账的文嶂干出来的好事,那小子威逼钱潮炼器不成之后就又出一计,竟然把自己在宗外找到遗迹之事在宗内广而告之,这次四人一出来就被尾随,虽然四人小心翼翼得掩藏形迹却都无法摆脱身后坠上来的尾巴。

    无奈之中,那位骆宾却想到了一个主意,既然那文嶂将遗迹之事说了出来,这些人也跟了出来,不过那处遗迹究竟在哪里文嶂应该不知道,就算文嶂知道,后面尾随的这些人也必然不知道,既然如此,那来得晚不如来得早,随便找一处看似遗迹的地方做做样子,引得那些人现身围上来,然后索性再闹起来,若是能劝得动,就让那些知道好歹的赶紧离开,劝不动的那些,就只能动手了,遗迹之事对四人的修行都很重要,总被这些人跟着自然不行,索性闹就闹个大的,闹得热闹一些,不杀几个是不足以震慑这些家伙的!

    听了骆宾的计策,其余三人思索之后便都应允,骆师姐经常出来,以前也的确找到过几个遗迹,有的被打开了,有的则根本就是空的,她便想到了一处极为隐秘而又僻静之处的遗迹,那里是个好地方,就算动起手来,也是个好地方!

    果然,四人依着骆师姐所言找到了那处早就来过的遗迹之后,再一番假戏真做,引得周围那些窥探之人心痒难耐,既想再等等,等到骆师姐一行四人打开那遗迹再动手,又担心若是其他尾随而来的人先动了手,早于自己抢走里面的好东西,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毕竟这些日子鬼鬼祟祟的人互相之间也都多次见面了。

    骆宾和骆师姐假戏真做的用法术引发了一些响动之后,再加上那位六姐惟妙惟肖的几声充满感叹的惊叫,顿时环伺在侧的众多心怀叵测的高阶炼气弟子便再也按捺不住,一个个的从藏身的地方便飞了出来,这时这些人也有些吃惊,只知道这次来得人不少,这些日子也见到了一些,没想到等都出来了才发现竟来了这么许多!

    做戏自然要做全套,骆师姐之前来过此处,当初这个遗迹还真是她打开的,自然知道如何开启和关闭那早已空空如也的藏宝之处,见到这些人终于现身,骆师姐还煞有介事的一番法术让那藏宝处的入口重新又消失不见,这样也就没人知道里面是空的了。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为了防止被知道得多一些的家伙看穿,骆师姐还将钱潮为自己炼制的那个盘子也取了出来,放置在阵法一处位置,其实那个盘子根本就是没有用上,不过关闭了那个藏宝处入口之后,她还专门的将那个盘子又拿起来,在众人的目光之中将其收入自己的储物袋中。

    这才叫做戏做全套!

    “左耒,项仲,李为栋,你们三人竟然也来了,亏你们平时里还与我称兄道弟,哼!我与你们三人都有救命之恩,平日又是如何待你们的,难道你们心中没数吗?没想到今日也跟在这些人中,难不成你们也要打我的主意吗?”

    最先开口的是骆宾,他在围上来的众多修士之中发现了几张熟悉的脸孔,顿时大怒,忍不住就斥骂起来。

    随着骆宾说完,围拢而来的众多修士中,有三个人羞愧的低下头,不做声响,还把身子往其他人身后藏了藏,不过却并没有一丝要离开的意思。

    骆宾见此,知道再说无用,只是冷笑着哼了一声,便用灵剑“刺啦”一下在衣袍之上割下一片布来拿在手中,他又大声说道:“好啊,三位兄弟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割袍断义,从此绝交,一会儿要是动起手来,三位也不用有什么顾虑,有什么手段只管使出来就是了!”

    说完他手一松,那片布就飘飘扬扬的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