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危急,张凡也想招揽,这个时候去救人是最好的。
第二天一早安排了一下之后,张凡带着落叶枪许定和金钱豹子汤隆两人,带着金子轻装简行的出发了。
本来曾佳欣也要去凑热闹的,可是很不巧,昨天晚上不知吃了什么东西,有点拉肚子,这样的情况张凡自然不会带着她,让她好一阵的失落。好在孟州不远,来回一个有一个月的时间也够了,加上张凡答应她下次出去的时候一定带上她,这才安静了下来。
这天行到兴仁府定陶时,一到中午时分,张凡三人胡乱的找了个村店坐了下来,准备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三位吃点什么?”看到有人过来,店小二连忙过来招呼。
“随便上点吧,有肉就切一些过来,再打几角水酒来,一会一并算钱给你。”汤隆开口道。
因害怕那牢城营会出什么变故,汤隆一路上都是非常着急。他们这一路行了四天了,除了吃饭睡觉几乎都在不停的赶路。就是他这个糙汉子都有点吃不消了。可是同行的张凡却是一句埋怨都没有,这让汤隆心里暖呼呼的。
要知道自家表兄和张凡可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人家能这么来救那就是情义。义气就是江湖人评判领头的标准。有义气的头领周围肯定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向他靠拢,没义气的那谁愿意去啊,别到时候怎么让人卖了都不知道。
就张凡愿意亲自千里迢迢的赶去孟州救自家表兄这件事就让汤隆心中感慨不已。本来他觉得就是梁山愿意出钱出人的救援,应该也只是派个头领过去办此事,不想到头来,自己刚认的哥哥毫不犹豫的就亲自出手了,这怎么能不让汤隆感动?暗下决心等救出表兄后,自己定然会报答山寨的。
这村店的效率还行,点了菜后,不一会就有人端来了酒肉,是一个彪形大汉,光头,无须无眉,看着十分怪异,张凡好奇的查探了一下,显示出来的消息顿时就让他笑了。
只是他这一笑,却是惹恼了那端送酒肉的壮汉,只见他怒目看了过来,喝道:“笑个鸟啊,爷爷天生就是这般模样,敢嘲笑爷爷,难道是要找打不成?”
这边汤隆和许定都不是好脾气,听到这话当然不干了。
汤隆一拍桌子起身道:“就笑你怎么地?你一个端茶倒水的嚣张什么,我看你才是找打!”
说着也不等那壮汉说话,举起拳头就打了过去。原本以为区区一个跑趟的店伙计,一拳就能撂倒了,只是事情总是那么的巧,这壮汉还真有一手。
只见他伸手一抓,准确无误的就抓住了汤隆打来的手腕,随后一脚提在汤隆的右脚脚踝处,顿时就将他放倒在地,摔了个四仰八叉。
“到底谁找打?”那壮汉并没有乘胜追击,只是束手站在那里挑衅着道。
“可恶!”汤隆觉得在自家哥哥面前丢了面子,爬起身又上前厮打,只是结果还是那样,被人一招撂倒。
这时店内又出来几人,许定见了也是起身,准备上前相帮,家伙都亮出来了。
一个掌柜模样的看到这种情况,连忙大喊道:“好汉莫要动手。”
之后就见其小跑到那壮汉面前,无奈的道:“我的爷啊,小老儿求您了,您赶紧走吧,小店实在是用不起你这样的好汉!”
“那不行,俺还欠着你的钱呢,怎么能这么一走了之,怎么也要做工还上了才能走!”那壮汉颇有原则的道。
那掌柜的一听,顿时哭着一张脸道:“好汉,你看你前日只吃了一两贯钱的吃食,说是没钱要做工还账,可是这两天您算上这桌,都打了五桌客人了,为了平息别人的怨气,小老儿都给免了单,这加起来损失的就有两三贯了,您再这么弄下去,俺这酒店也就开不下去了。求您高抬贵手,放小老儿一马可否?”
听了掌柜的这话,那壮汉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摸了摸光头道:“大不了我多做些时日,再说有俺在这,那是泼皮也不敢再来打秋风了啊。”
说起这个,那掌柜的又是一顿哭诉:“你是赶走了他们,可是也损坏了不少的桌椅。还不是要重新置办?算下来还不如给那些泼皮几文钱将他们打发走了呢。”
“这!”那壮汉听了顿时就有些语塞了,最后道:“行,俺走,等到别处赚了钱,就赔给你这些天的损失。”
这汉子也是爽快,说完也没什么物件收拾,抬步就要走。
见此张凡出声道:“汉子就这么走了?”
看到是刚才笑他的人说话,那壮汉停下脚步道:“怎么你还想留下某不成?”
“呵呵,留是要留的,不过某先和你说声抱歉,刚才笑出声是某不对。现在你是不是也要给我这兄弟道个歉?我们到这吃饭,只因笑了一声,我这兄弟就被你跌了两跤,是不是有些不好啊。”张凡笑着道。
“哼!只要你们能将某摔倒,不要说道歉,就是将某的命拿去,某也没有怨言!”那壮汉皱着眉道。
“欺人太甚,某和你拼了。”听了这话的汤隆更觉得面子挂不住了,当即就要再上前。不过被张凡拦住了,他已经知道这人是谁了,汤隆这个专业的打铁匠再上多少次也不会是对手,还是别上去找打了。
“兄弟先歇歇!”张凡劝道。
旁边的许定听了那汉子嚣张的话也是不服了,将手中刚拿出来的枪往地上一插,道:“某也不欺负你,就空手和你打。”
许定虽然武力定在了弱彪上,可是这些时日和鲁智深林冲请教了不少,实力有所提升。虽然空手应该不是这人的对手,但应该也能打打的,就当实战练练手了。所以张凡也没有阻止。
两人在空地处站定,还是许定先手,这次那汉子就没有对付汤隆时那么从容了。虽然还是占据着上风,可是却是能打。
二十合后,许定到底不是空手见长的人,最后还是被绊倒在地,被那汉子死死的压住了。不过也就是压了几秒之后就放开了。
没了人压着许定也是一个翻身,跳了起来,不过没再上前,而是退了回来。他知道自己不擅长空手,也不再上去找虐了。而且人家明显已经留手了。
“这下能走了吧!”那汉子看着这边的三人,明显没将看起来像是公子哥的张凡看在眼里。在他看来这几人就是一个衙内带着两个随从出来玩的,打手都不是自己的对手,那锦衣玉食的衙内自然不敢吭声了。
不过事情就是有着意外,他刚想挪步,就听那衙内道:“走是能走的,只是某也会些拳脚,不如咱们练两手吧!”
“嗯?”那汉子听到这话还挺意外的,没想到这时了,眼前这个小白脸还要挑战,就他所知,那些衙内们哪有什么厉害的,都是一群无所事事的混子。这位应该是平日里别人都让着他,让他产生了自己很厉害的错觉吧。正好今天就教教他不是所有人都会让着他的。
“有种!来吧!”那汉子转身站定道。
张凡可是会太极拳的,可不是许定和汤隆咋样没有系统的学过的生手。
也不抢先,随便一站就向着那汉子招了招手,示意他先进攻。
一交手那汉子就知道自己刚才想错了,这小白脸绝对是个硬茬,也不敢再随意出手了,当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只是他越打越惊心,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出尽全力了,对方好像还很随意,将自己的每一招的攻击都化作了无形。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交手四十余合了。
“如何?”张凡又轻描淡写的化解了一次攻来的拳头笑问道。
“行,你厉害,俺不是对手。”那汉子倒也干脆,转身对着汤隆粗声粗气的道:“汉子,刚才是俺冲动了,摔了你两跤,这给你赔个不是了。”
说完再不说话,转身就走。
“等等!”张凡开口叫住了他。
“怎么?阁下难道还真要留下某不成?”
“呵呵,汉子你身无分文,自此以后如何生活?”张凡问道。
“这就不劳衙内操心了,各有各的路数,总之饿不死就是了。”那汉子嗡声道。
“你说谁是衙内呢。挺大个眼,怎么就看不清楚人呢!”汤隆喝道。
“嗯?他难道不是?”那汉子一指张凡道。
此处人多眼杂,看到汤隆还要嚷嚷,张凡抢先开口道:“汉子可敢过来喝一杯?”
“老子混到现在这个地方,也是烂命一条,有甚么怕的?”那汉子也不怯场,直接就坐了过去。
等人都坐下了,张凡直接道:“兄弟可是那人称没面目焦挺的?”
“你怎么知道某?”焦挺诧异的道。
张凡避而不答道:“我听闻兄弟家里祖上三代相传相扑为生。怎么如今落魄到如此境地了?”
“这事说来话长了,自从家父过世以后,俺就没了人对练,摊子也就摆不起来了。之后又在这江湖上胡乱闯荡,可是到处投人不着,只好在这江湖上乱撞,坐吃山空下就是这般模样了。”焦挺叹道。
“那你怎么不去投水泊梁山?我这个从延安府到东京的人都听说过他们的名头了,你这么近就不知道?”汤隆疑惑的道。
“知道啊,周围百姓都在传他们的好名声,俺不想知道也不成啊。只是我和他们没什么交情,也不知道那山上的头领是否会接纳俺,是以一直不曾前去!”焦挺道。
焦挺的情况和张凡知道差不多,那么应该很容易就能说服其上山,当下直言道:“不满焦挺兄弟,只我便是那梁山的张凡。”
“啊?不想是哥哥当面,小弟适才多有得罪了!”焦挺听说后,立刻起身下拜。
“兄弟快快起来。”张凡起身扶起他道:“咱们江湖上的朋友都是不打不相识,打过之后,一起喝一碗就过去了。”
“哥哥说的是,焦兄弟好身手,拳脚上俺打不过你,可敢在酒桌上一拼?”汤隆也是笑道。
要喝也要将人收下来再说,张凡看着焦挺道:“张某就请兄弟上山坐一把交椅如何?”
“小弟愿意,拜见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