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
叶斌正低着头和老魏道：“我真的没有和李荣华勾结。”
“那你怎么解释这件事？”
老魏压着性子指着短信读给他听：“顾海涛借机将卡放在鬼子成兜里，这张卡被李荣华发现，事后顾海涛即从你口中听到短信内容。”
“老板，我再糊涂也不可能和李荣华联系，我也真不知道。。。”
叶斌犹豫良久，咬牙道：“你可以查我手机，当时打我电话的人是吴彪。”
听到这个名字，老魏一愣：“谁？”
“吴彪。”叶斌摸出手机来，找了下，放出段录音。
一段对话响起：阿斌，明天晚上十二点，有个弟兄带点东西给你，你记下他的号码。
叶斌道：明天晚上十二点？号码多少。。。是海涛？
接着是马桶冲水声开门声，然后电话断了。
叶斌随即放出第二段录音，他和那头道：吴哥，刚刚不小心按断的，你要送来什么东西啊，搞的这么神秘？
那头卖了个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听完这段录音，老魏立刻问：“那么第二天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有个电话进来，但当时我没接到，回过去是空号。”叶斌又调出个未接号码给老魏看。
老魏没再看，只冷冷的盯着叶斌。
叶斌渐渐将头低下：“老板，我不该和吴彪他们有联系，但是都是他们在拉拢我。”
“给你开的什么价？”魏宏昌问。
叶斌忙辩解：“我没答应他们任何事，我真没答应。”
“我问的是，他们开的什么价。”
“他们也没具体说，只是在和我套近乎，其实我也知道，他们是想通过我针对你，可是我心里真没有想过对不起您。”
叶斌的态度够怂，老魏却忽然炸了，一巴掌扇去：“这特么西门庆天天要睡潘金莲，你还主动往王婆面前凑！你不知道吴彪他们要针对我吗？你不知道嘉年华上面。。。我踏马多余和你说！”
叶斌不敢还手也不敢还嘴，只敢捂着脸说：“老板，我没有背叛过你。”
老魏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眼中杀机几番沸腾。
但他脑海里泛起的，叶斌跟在自己身边鞍前马后的那些日子终究压下了他的杀心。
老魏最终痛苦的往后一仰：“滚吧。”
等叶斌走后，老魏心中郁闷无人可说，想想估摸顾海涛那边事情已经差不多了，就发个杀气腾腾的信息过去：“这货果然和外人勾搭，被我开了。”
顾海涛看到信息一愣，开了？
这会儿杨廷辉已经通知他带人回警署。
顾海涛立刻拨出电话，冲老魏喊道：“你把他放了？”
“是开了！”老魏怒不可遏的强调道：“这混账东西和我在上面的有个对头眉来眼去，如今既然认了，这种货我还留他干什么。。。”
“你在扯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等会，全体！”顾海涛拿起耳麦喊道：“立刻给我散开往朗庭那边开，沿途注意一个人，发现立刻拿下。他的照片我马上发给你们。”
顾海涛说完也不管老魏那边，先调出叶斌的照片射给秦守征：“发出去。”
然后才对老魏道：“赶紧安排人去抓。”
“不是。。。”
“叶斌绝对是李荣华的鬼，你被他骗了。”顾海涛忽然想起个细节，他忙对老魏道：“不管他和你说什么，叶斌在杨廷辉去套鬼子成的当晚还曾要和我借手机查验！”
“啊？还有这事？”老魏顿时急了：“你之前信息里怎么没说。”
“我告诉你的还不够吗？我想得到你会放人吗？我能相信你放走他才和我说吗？”顾海涛暴跳如雷的问。
老娘们在那头憋了半响，弱弱的道：“我也有我的考虑，当时我以为他终究是公司的人。。。”
“我就不懂，就算是你那个几把公司，哪怕你背景层面派来的人，他吃的是不是你的饭！你还直接放了？你真大度，所以没有我的话，你活该要给李荣华弄死。”顾海涛气坏了的说。
顾海涛这么生气，除了恨老魏不争气之外。
还有个原因就是。
如今杨廷辉既然没有问题，那么当时弄他的只有两个人。
死去的李荣华，还有内鬼叶斌！
从逻辑而言，那只蝴蝶纹身的主人有更大可能通在叶斌这头。
因此顾海涛才彻底急了眼。
那头的老魏被他骂的简直头的抬不起，赶紧去安排人抓叶斌。
然而，此时距离叶斌离开已经有十分钟。
茫茫人海，他真心要躲，又哪里那么容易找得到他呢？
*****
这会儿杨廷辉正面色轻松的走出一把的办公室。
沿途不停有人和他打招呼，甚至还有些年轻的总署警员对他鼓掌。
很显然，杨廷辉今天的举动很得人心。
杨廷辉含笑四处回礼，但一下楼钻进驾驶室后，他的脸就黑沉了下去。
“你在哪儿呢？”他摸出电话问。
“在找叶斌呢，这货和李荣华有勾结却踏马被。。。”
“一个小人物而已，你让手下们去，你赶紧回警署，我和你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说。”杨廷辉说完挂断电话，一脚油门呼呼就往城东赶。
顾海涛在那头愣了下，也只好交代秦守征他们继续查，自己返回警署和杨廷辉会和。
二十分钟后。
警署副署长办公室。
杨廷辉坐在沙发上静静的抽着烟，顾海涛进来时看他这副样子，总觉他似乎有些不同。
“长官。”
“和我就别虚头巴脑的了，你坐。”杨廷辉摆摆手。
顾海涛只好先坐下。
“你觉得这次事情会带来什么影响？”杨廷辉问，顾海涛微怔了下：“是不是一把和你说了些什么？”
“大力嘉奖，温柔安抚。算了，和你明说吧，这次我搞赵炳融时，整个总署除了保安部之外没人动弹，其中缘由不言而喻。但是，人家终究是不会领情的。”
“。。。。。”
“不出意外我的路其实到头了。”杨廷辉认识非常清醒的给自己的前途下了个结论。
而后他对顾海涛解释道：“海涛，区区一个分区副署竟敢兵谏掀翻副处高官，我问你，什么纪律部队的长官敢用这样的人所以我说我的路已经到头了，但你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