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匠户
林近自语道:“最好等到耶律重元造反的时候,朕再以耶律宗真女婿的身份打过去,这样也算师出有名!”
御书房里的几人听着林近的自言自语,顿时心中不寒而栗,这也太阴损了吧!
不过耶律宗真死后耶律重元真的会造反吗?
几人持怀疑的态度,林近却知道耶律重元肯定会造反。
宋庠道:“官家,您与公主的婚事该操办了。”
几人闻言都是有些意外,这件事朝中一直没人提过,宋庠此时提出来,显然是想要林近尽快娶了赵徽柔,并立为皇后。
林近摇摇头,“朕自有打算。”
宋庠继续道:“官家您登基已有数月怎可一直拖下去,何况皇后之位不能一直空着。”
林近不想再听,他摆摆手,“此事以后再说,诸位爱卿先去忙吧!”
几人走后林近在皇宫里走走转转,立皇后这件事很麻烦,林近自然是想立王语嫣为后的,偏偏赵徽柔夹在中间让他非常难做。
这是改朝换代不彻底的后遗症。
王语嫣在宫里除了曹丹姝外算是最大的,这两个女人也没有什么交集。
如今他的女人有二十一个,其中不算曹丹姝、张良娣和苗心禾,这对于一个皇帝来说并不算多,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已经非常多了。
其实此时林近只要再改一个国号,赵家的大宋也就灭亡了。
但是那样必会引起大宋上下震荡,刚刚安稳下来的局面就会荡然无存。
郑戬作为宫里的老人也明白林近的烦恼,但是这个问题他也给不出主意,只能跟在林近后面陪着。
“官家,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林近点了点头,转身回了寝宫。
他心很烦,独自喝起了闷酒,郑戬也是个会来事,偷偷将赵祯那两个妃子带到了林近的寝宫。
郑戬这太监总管是负责照顾皇帝起居的,确实是他负责的范围。
“官家,她们两个是舞艺极好,让她们给您助助兴吧!”
林近摇摇头,“你不怕王贵妃知道了扒了你的皮?”
郑戬闻言苦着脸道:“官家,您可不要吓奴婢,奴婢对您绝对忠心。”
林近虽喝了不少酒,心里却跟明镜似的,郑戬这样牵线搭桥,是想稳固自己在宫里的地位,但是这事不能说破,林近只要装糊涂就可以了。
“行了下去吧!朕知道你忠心。”
郑戬急忙道:“哎!奴婢这就去门口侯着。”
林近朝两个人女人招了招手,这种把戏他在电视里见得多了。
宦官给皇帝牵线搭桥的送美人巩固自己的地位是很低级的行为。
两个女人都是一身绿装,打扮的异常端庄文静,两人低头走到跟前不敢说话。
“给朕倒酒。”
很快两个人一个给他倒酒,一个给他捶腿敲背。
林近很惬意的享受着美女的投怀送抱。
不多时郑戬又敲门进来了。
“官家,王贵妃来了。”
林近摆摆手,让他将两个女人带走。
王语嫣很快被小黄门请了进来。
她很不习惯这种进出还要人通报的皇宫,真的不如在家里自由。
“二郎,怎么喝这么多酒?”
林近闻言莞尔一笑,起身拉着她坐下,“嫣儿陪我喝几杯。”
王语嫣拦下林近举起的酒杯,“二郎,是不是因为福康公主的事?”
林近点了点头,“我很为难。”
王语嫣嗔了他一眼,“哼!以前你勾搭小娘子的本事哪去了?”
林近叹道:“她是我的弟子,以前的方法没法用。”
“那你就把我休了娶她。”
王语嫣在这件事上显然不想让步。
林近摇摇头,笑道:“那怎么行,母亲不得打断我的腿。”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王语嫣顿时面色一变,“那就是说你真这样想过?”
“没有!绝对没有。”
“你当初答应过的,何况她那么小当了皇后姐妹们也不会服她的。”
这一点林近自然是知道的,赵徽柔的年纪太小了,跟林沫儿一般大,林家的女人没有哪个是省油的灯,必然不会服她。
林近看着一身宫装的王语嫣,早已魂飞天外,拖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着。
“再说吧!咱们不提那些烦心事。”
王语嫣挣脱他的手嗔道:“整天就想着如何欺负人家。”
林近很快又将她的脸掰了回来,“都是老夫老妻了,干什么还这么害羞。”
“二郎,奴家林近身子不适,这会儿过来是母亲有事交代。”
林近闻言一愣,母亲进宫后整日吃斋念佛,从来不管自己的事啊!
“母亲有什么事交代?”
王语嫣轻轻哼了一声,“母亲怕你将宫里的女人都祸害了。”
林近尴尬一笑,“不会!”
“唉!如今你当了皇帝,奴家想管也管不了了。”
林近正色道:“嫣儿你这是哪里话?即便进了宫,林家的事还是你说了算,我不会辜负你的。”
王语嫣闻言虽面不改色,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她跑这一趟就是想听这句话。
“二郎你少喝点酒,奴家先回去了。”
王语嫣起身要走。
林近叫住她道:“大嫂,等你好了让人来通知我一声。”
王语嫣身子一怔,“死鬼!怎么就没个正形。”
林近呵呵笑道:“还不是被你勾的。”
“三日后吧!”
她说完脸上一红急忙走了。
林近摸着腮帮子想道,这么多女人必须得做个计划才行了。
立皇后的事必须得找苗心禾好好谈一谈才行了。
他又饮过一杯酒,起身出了宫殿。
平时苗心禾是和赵徽柔住在一起的,自从林沫儿住到宫里后,赵徽柔就跟林沫儿住到一起去了,她们两个的关系并没有受到影响。
林近微醺状态下到了苗心禾的寝宫,先是慰藉了她一番,两人躺在床上休息时,林近才将来意说明。
苗心禾一听显然有些吃惊,她光着身子坐起呜呜的哭了起来。
林近无奈只得解
释:“林家家大业大,旁人管不了。”
“福康可以学着管。”
“那也要别人肯服她的管才行,”
苗心禾还是不依,“你要立你大嫂做皇后,大臣们也不会答应。”
“你要明白一件事,朕没有改朝换代,不是朕不能。”
苗心禾闻言一惊,林近的话让她很快认识到了当前的局势,“那太子呢?你要立谁做太子?”
“有能者居之!”
苗心禾不说话。
林近调笑道:“朕的儿子将来即便不当皇帝也会拥有大量的财富,你要不要也给我生一个?”
苗心禾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给他生了孩子,那他跟福康生了孩子怎么办?岂不是乱了套!
“你休想!”
“以前你可是求着要怀朕的种。”
苗心禾面上终于挂不住了,哀求道:“官家......你不要逼我了!”
林近正色道:“朕可以好好对待福康,但是这天下不可能再还给姓赵的,你应该明白我的想法才对。”
苗心禾又哪里不懂这个道理,但是福康终究是她的女儿,有机会她肯定要帮忙争取一下。
林近看着这个倔强的女人一阵无奈,征服了她这么多次了,怎么胳膊肘还是向外拐?
“苗心禾,你来伺候朕。”
苗心禾闻言一愣,抬起美眸看向林近,对方好像很认真的样子,他怎么突然变了脸?
“没听到朕的话吗?”
林近的话里充满了威严,苗心禾不由的生出一丝恐惧。
“官......官家,你......”
她怀着忐忑的心情低下了头。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她才洗漱了一番给林近更好衣服。
林近抱着她深深一吻,“朕很满意,下次就这样。”
苗心禾此时才反应过来,她被林近装出来的样子骗了,她确实被吓住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近用故作威严的方法将自己的女人挨个骗了一遍。
这些女人一个个被吓得言听计从,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即便王语嫣也是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
林近享受了一个月的齐人之福,他并没打算收手,他又想着大被同眠了。
最先遭殃的就是慕容云初和慕容云浅两姐妹。
紧接着是程凝儿和李明月这两个死对头。
范悦娍和欧阳倩两个文静的也被他凑到了一起。
然后是沈书瑶和许惜这对师徒。
即便是季秋荻和燕七都被他弄到了一张床上。
王蕴秀更是被林近叫到了自己的寝宫,天黑后曹丹姝从密道里过来找林近,这两个风韵尤物也被他抱上了床。
两个女人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当初她们两个为了皇后的位置可以说的争的你死我活,哪里想得到有一天会在一张床上伺候林近。
苗心禾和张良娣同样在震惊无比中渡过了一晚。
这出闹剧最终以王语嫣和高滔滔被林近抱着大被同眠而告终。
等这些女人反应过来,时间已经是第二年春天。
女人们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有一段时间真的不允许林近去她们那就寝,只因林近太仗势欺人了。
这些女人不知道的是,林近已经为她们制作了一个精确的表格,谁跟谁例假相近都被他记录了下来。
林近也很无奈,女人太多了,一次陪两个都要半个月时间。
连续两个月的禁欲生活,林近有些忍不住了。
郑戬找准机会又将那两个女人给领了过来。
林近很自然的笑纳了,反正都是宫里的粮食养着,偶尔用一下也未尝不可。
皇宫里其实是没有多少秘密可言的,官家被宫里的女人集体抵制,被朝中许多大臣得知后都是唏嘘不已,
“唉!也只有如今这个官家会如此憋屈,换作旁人早就在民间选妃了。”
“就是,官家想要女人要多少没有?”
欧阳修、富弼、韩琦等人听了非常不是滋味,但是他们也没办法。
闲赋在家的侬智高通过中人给郑戬送了不少礼。
目的就是想给林近送女人,而且一送就是两个,他要送的正是当初大理国送给林近的那两个女人。
黎星儿和黎月儿被送到京城直接充进了教坊司,侬智高派来的人当天就将这两个女人买了出来。
养了几年侬智高没敢碰,只等着找机会送给林近呢!
郑戬在见到侬智高听完这两个女人的来历,直接将人带进了宫,他觉得林近肯定会满意。
“你们两个以后负责照顾官家的起居。”
黎星儿和黎月儿被送到京城的时候不过十五六岁,如今也才不过二十岁,正是女人最美的年龄。
她们知道林近当了皇帝,却没有想到还有机会接近这个俊郎的男人。
林近在御书房处理完政事回到寝宫,看到她们后也是有些意外。
郑戬道:“官家,这是侬智高特意送进宫来服侍您的。”
林近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侬智高果然会算计。
像侬智高这种人,林近是不可能放他回广南西路的,要么在京城做官,要么去河北路、河东路做官,往南就不要想了。
与此同时后宫的女人们也收到了小道消息。
王语嫣问道:“官家又接了两个双胞胎进宫?”
李明月道:“唉!他如今当了皇帝,咱们拿他没办法了。”
柳如烟笑道:“我早就说过这个方法行不通,你们偏不听。”
雨霖铃气道:“哼!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心思,好几次你偷偷往官家的寝宫跑被我们抓了个正着。”
柳如烟死猪不怕开水烫,反问:“那又如何?现在便宜了别人,你们开心了?”
经此一事,宫里女人组成的统一战线瞬间破防,林近又得到了人人争抢的待遇。
半年多的时间,开封府境内的官道都铺上了水泥路,十米多宽的官道再也没有坑坑洼洼的路面。
商贸更加频繁了,林近并没有出宫去查看,他对左岐山和刘仲钊修路的水平很有信心。
富弼和宋庠跟着韩琦一路出了汴京城直接坐马车去了西京洛阳一趟,一来一回七八天时间竟然没有一丝颠簸的感觉。
宋庠掀开车帘
看着外面络绎不绝的行商,心中感慨万千。
“这水泥路太方便了,全大宋都修上这种路,老夫不敢想象啊!”
富弼点头道:“原本十多天的路程缩短了一半时间,怪不得官家说要想富先修路呢!这件事必须抓紧才行了。”
韩琦道:“普及砖瓦房怕是一时难以奏效,不过官家说只要路修的够快,百姓们收入就会越来越多,砖瓦房自然而然的也会越来越多。”
宋庠点了点头,“是这么个道理。”
“唯独立皇后的事官家始终压着不肯做决定,公主如今已经十四岁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富弼摇了摇头,“官家有正妻,公主想当皇后怕是不行。”
宋庠道:“当初官家登基的时候可是答应过的。”
富弼摇头道:“当初他答应的是会娶公主和立太子的事,皇后的事当时没说。”
“富相,虽然你外甥女是皇妃,但是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你可要考虑清楚。”
宋庠非常怕富弼、欧阳修、韩琦对林近做出妥协。
富弼摇头道:“除了王氏官家是不会同意别人做皇后的。”
韩琦也道:“宋相,如今的官家不是先皇,而且王氏无子,公主虽不能当皇后,但是太子之位还是可以争一争的。”
宋庠不留情面的回道:“韩琦,我看你是想帮你外孙争太子之位吧!”
“宋相,你这话说从何说起?官家那么多儿子,怎么也轮不到我那外孙当太子吧!”
“哼!你们两个最好不要打这种歪心思。”
富弼哈哈笑道:“宋相多虑了,官家今年才二十六岁,咱们这把老骨头能活到立太子的时候?”
韩琦道:“富相说的对,此时要做的是尽快让官家与公主成亲诞下龙子,至于太子之位,咱们想管也要能活到那时候才行。”
宋相回道:“老夫肯定活不到那时候,但是你们两个却未必。”
富弼与韩琦相视一笑不再言语,他们两个才四十出头,运气好确实能活到立太子。
宋庠却不想再提刚才的事,“真想看看二十年后的大宋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富弼的道:“那你要学学范公,在家里饴儿弄孙,还不用操心政事,活的那叫一个滋润。”
宋庠哈哈笑道:“老夫卸任后不会比他差。”
韩琦突然道:“最近我听说不少人给官家往宫里送女人,想以此换得官家的赐官,此风不可长,两位宰辅要慎重考虑啊!”
“嘶!老夫也有所耳闻,不过听说是官家的女人不让他进门。”
宋庠这是故意给富弼和韩琦难堪,韩琦想将他当枪使,他才不去触这个霉头。
富弼笑道:“真正送女人进宫的也就侬智高一人,官家将他调到河北路去了,要我说还不如在汴京城里舒服。”
韩琦点了点头,“官家心里跟明镜似的,必然不可能放侬智高去南方任职。”
宋庠道:“听说郭奎年初向邻国开战了,老夫实在想不通官家为什么总惦记占城南边那块地方。”
富弼道:“官家的心思旁人猜不到,不如等结果吧!”
三人在返回汴京城的路上大谈将来。
林近在御书房里正在听着王珪的汇报。
“广南路和占城路割下来的橡胶已经运到京城了,不知官家有何用处?”
林近闻言心中一喜,橡胶有了,轮胎还会远吗?
“送到朕的农庄去吧!朕改日亲自去看看。”
“是!”
林近问道:“禹玉,南美来的农作物有没有减产的情况?”
王珪面色难看的回道:“土豆、地瓜、玉米、花生都有所减产,其中土豆和地瓜减产比较多。”
林近点头道:“禹玉无需自责,土豆和地瓜比较耗费地力,这是难免的,而其他作物对种子要求比较高,减产也是正常情况。”
王珪闻言觉得林近肯定知道解决办法,“官家可有解决方法?”
林近点了点头,“朕只能提供思路,至于如何做,还得靠皇家书院的农业小组去想办法解决。”
王珪急忙拱手道:“官家请讲。”
林近提笔写道:
“其一,精选种子,这是必不可少的。”
“其二,想办法补充地力。”
“其三,除草及防治病虫害。”
“只要做到这三点就可以恢复原来的产量,做的好也可能超过原来的产量。”
王珪略一思忖便明白了一二,“官家可有补充地力的方法?”
林近闻言无奈,又在纸上画了个猪圈的图纸。
纸上画的是一个长方形的建筑,一端是猪舍,中间是化粪池,另一端是人用厕。
林近写完才解释道:“此为猪圈化粪池,猪舍用来养猪,中间的池子深五尺,用来存储粪便,另一端则是人用茅厕。”
王珪疑惑道:“此时农人们都是以粪便做肥料,官家这样设计有何不同?”
“这叫化粪池,也叫做沤粪池,不同的是其中可以添加一些秸秆,草木灰等物,经过几个月的沤制,其肥力非常强大,每年施两次肥足以补充消耗的地力。”
林近又在纸上写了沤肥的方法,才交给王珪。
“将此法推广天下,明年必然是一个大丰收。”
王珪如获至宝一般藏进袖中。
林近又道:“只是如此一来大宋的猪会多出很多,来年猪肉必然会降价。”
王珪愕然,“为何?”
林近哈哈笑道:“百姓需要粪便补充地力,养猪无疑是最好的方法,而且猪只要吃些青草和剩饭、剩菜、泔水就可以了,但是大宋只有穷人才吃猪肉!”
王珪道:“猪肉腥膻味太重,所以吃的人少。”
林近不知道此时养猪会不会骟掉,但是腥膻味太重肯定是没有阉割幼崽。
“养猪也是一门技术,猪在幼崽时要阉割,长大后才没有腥膻味。”
大宋说吃肉,指的是羊肉、牛肉、猪肉,羊肉是从西北和辽国买来的,所以价格很贵,是有钱人才吃的起的。
牛是禁止屠宰的,只有牛意外死了或者老死了,在衙门备案后才能杀了卖肉,而猪肉是普通百姓吃的。
此时养猪大多数还不懂得阉割幼崽。
只有苏轼研究出东坡肉后吃猪肉才兴起,到明朝猪肉才上了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