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匠户
林近摇了摇头道:“我不帮你们也是不忍为难那些摊主,你们输些银钱,他们则可能多了几顿饭钱,这样想还会不舒服吗?”
程凝儿闻言道:“奴家没想那么多,以后不再做此想了。”
林近笑了笑道:“我们不要当什么圣人,只需平等对待就可以了。”
“奴家多谢郎君教诲。”
林近笑道:“凝儿言重了,你们三个还要再去逛逛吗?”
程凝儿摇了摇头道:“不用了,这天太冷了。”
“那我带你们去状元楼看看花魁大会如何”
沈书瑶摇了摇头道:“那种场合不适合我们女子前去吧!”
程凝儿也道:“奴家也如此觉得。”
林近笑了笑,“我说去的就去的,吃些点心咱们就过去。”
陈小环问道:“姑爷为何非要去状元楼呢?”
林近解释道:“咱家的如意楼里有人要参加花魁大赛,我自然要过去助助阵的。”
“好吧!”
四人吃过点心,便出了茶楼,中午刚过雪小了些,天空也有些放晴的意思。
陈小环高兴的笑道:“雪要停了,太阳要出来了,真的太好了,姑爷晚上咱们可以赏花灯了。”
林近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这赏花灯时要分身乏术了。
“下雪不冷化雪冷,你们难道没听说过吗?”
三女子都是异口同声的道:“听过,只是不知道到底为何!”
“这一时说不清,等书院开课了,会讲到这个道理。”
沈书瑶若有所思的道:“也好,到时一定要去听听你会如何讲。”
三个女人被林近带到了状元楼,她们有些扭捏,毕竟这里是那种烟花之地。
状元楼在朱雀门内,算是一处比较高档的酒楼,也足够大。当然与樊楼、潘楼比还是差一些的,贵在名字寓意好,又离大相国寺比较近,所以花魁大会选在了这里。
宋时有偿陪侍是律法允许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有偿陪寝也是合法的,那种事是在暗地里进行的,只是慢慢的都习以为常了,所以才有了很多卖艺女子泥足深陷。
所以高档酒楼的卖艺女子一般被称为酒娘,而胡同口、巷子里的酒肆中的女子则又是另一种叫法了。
状元楼有两层,进了门就是中庭,二楼是中空的,围着一圈栏杆,此时二楼的栏杆旁已经搭了一圈看台,是专门给身份尊贵的客人准备的。
中庭里已经坐满了人,中间搭建起的台子上已经在唱曲了,显然花魁大会已经开始了。
林近身边的三个女人都是长的国色天香,又是第一次来,一时之间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她们都嗔怪的看着林近,怪他非要拉着她们来这种地方。
林近只是扫视了一圈,人们就收回了目光。
汴京城再大也不过一城之地,林近的名声如日中天,又有几个不知道林致远是汴京城里最有钱的大富商,而今又成了三司的判官,极其得官家赏识,没点实力的还真就不敢得罪他。
状元楼的掌柜已经上前躬身一拱手道:“原
来是如意楼的林东家来了,快快里面请。”
林近说道:“给我安排一处看台,可有难处”
“没有,没有,林东家请随我来吧!马上为您准备位置最好的看台。”
林近一行人被请上了二楼,安排到了一处看台,他掀开门帘将三个女子请了进去。
看台里面空间不是很大,但是里面应有尽有,门外有专门伺候茶水的侍女,桌上摆放着各种干货点心吃食。
三个女子见是这种私密的隔间,倒也不再拘谨,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陈小环看了看放下的门帘问道:“姑爷,你不看外面的花魁唱曲儿”
林近笑了笑,“曲儿是用来听的,为何非要看”
程凝儿和沈书瑶抿嘴微笑。
陈小环愕然,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刚刚不是说给如意楼的花魁助阵吗”
程凝儿捏起一块点心,塞进小环的嘴里,“快吃你的点心,瞎操什么心。”
林近笑道:“小环若是想看可以将帘子掀开。”
陈小环闻言便要起身去掀帘子。
“陈小环,你敢!”
额!陈小环一脸茫然,是小娘子的声音,难道有什么不对吗?她扭头看了看自家小娘子。
自家小娘子眉心紧锁,沈先生也是有些不高兴,顿时她也明白了,“姑爷你好坏!”
林近嘴角微扬,笑道:“等如意楼的花魁唱完我便送你们回去。”
林近与三个红颜知己在隔间里喝茶聊天。
外面台子上花魁一个接一个的上台表演,不时的引来一阵叫喊声,这种场合就是如此,这是男人的天堂,也难怪陈小环要掀开帘子程凝儿不允许。
只是让林近没想到的是等了两个时辰过去薛盼儿也没有登台,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汴京城单单正店便有七十二家,再算上一些大一点的酒肆,参赛之人过百应该是有的。
林近押了口茶水道:“薛盼儿怕是要等到晚上才会登台了。”
沈书瑶不解的问道:“为何非要等她登台”
林近解释道:“花魁,是以得到的花多寡决定归属的,说到底就是人要长得美,曲也要唱的好,最后我这做东家的还得想办法让她最后得到的花最多才行。”
沈书瑶这才明白了,“竟然这么复杂吗?”
“不错,只是曲儿唱的好是远远不够的。”
程凝儿问道:“岂不是要花很多钱”
林近点点头道:“如果她唱的好,就可以少花一些。”
“奴家以前还真不知道其中竟然这么复杂。”
林近又问道:“你们是继续等还是回家去”
程凝儿道:“郎君还是送我们回家去吧!”
沈书瑶点了点头,在这里坐了两个时辰,她也不想再等下去了。
林近这才带着三个女人离开隔间下了楼,出了状元楼便是御街,找到张明吩咐他将三个人一一送回家,才舒了一口气,“哎!女人多了也是麻烦事儿。”
此时一辆马车停在了他身旁,窗帘掀开,晏崇让露出脑袋对
着他笑道:“好巧,那三位小娘子怎么不赏花灯就回去了?”
林近摇摇头说道:“天太冷让她们早些回家了。”
晏崇让很快下了车,来到林近面前,“你是另有约吧!”
“我拿捏的住,你行吗?”
晏崇让看了看马车,撇了撇嘴,“哈哈,还真被我猜中了!”
“我在状元楼有个隔间,你要不要过去待会儿”
晏崇让又扭头看了看马车,“这不方便吧!”
林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拿出点男人的样子来,要拿捏得住,否则以后你的日子可就难了。”
晏崇让想了想道:“去就去,刚好我们没吃饭就出来了,蹭你一顿上好的酒菜也好。”
“你去了报我的名字,我去接个人随后就到。”
晏崇让又撇了撇嘴,“我堂堂枢密使的四公子需要报你的名字?”
林近无语,你牛,你爸是李刚,咱是真比不了。
“那你去了帮我照看着薛盼儿点,她若上台有你这枢密使的四公子帮忙想不拿花魁都难。”
晏崇让不怀好意的道:“你准备花多少钱?”
“只要你觉得她唱的好,有机会夺魁,花多少都行。”
晏崇让得了林近的许诺兴奋的上了马车,不多久马车便向着不远处的如意楼去了。
林近裹了裹大氅向着相反方向的大相国寺走去,这边是灯市,满街的花灯虽都已经点亮了,人却不是太多,还是天气太冷的缘故。
林近一路走到大相国寺门口,慕容云初他没见到,却碰到了高滔滔和高士林还有个小侍女。
“你们大晚上怎么跑到灯市来了”
高士林显然比高滔滔有礼貌一些,急忙回道:“林世叔,我们是与阿爹一起来的,他在状元楼呢!我们觉得无聊出来转转,等会儿就回去。”
林近笑着又问道:“小侄女,是这么回事吗?”
高滔滔很不情愿回林近的话,林近年纪这么小,她平白低了一辈自然是不高兴的。
林近也知道高滔滔很抵触喊自己叔叔,但是他很肯定这三个小毛孩是偷偷跑出来的。
“那你们跟着我,等会儿一起回状元楼。”
高滔滔闻言磕巴道:“世...世叔不用了,我们这就回去了,你还有事就先忙吧!”
她们才偷偷从高遵甫身边溜出来,还没来得及玩就被林近带回去自然不肯。
“你们真的现在就回去”
“嗯!嗯!我们马上就回去了。”
林近也不相信她们真的会回去,但又觉得这三个孩子的衣着打扮一般人也不敢轻易招惹,应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遂也没在阻拦。
他又叮嘱道:“那你们记得早些回去!”
三人答应了,他才放她们离开。
又过了一刻钟,林近觉得有些冷的受不了了,慕容云初的身影才出现在不远处,没错她是一个人来的。
慕容云初的心思很明显,她有些中意林近,又觉得私会这种事有些羞人,才总是心里劝说自己只是求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