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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弘治帝震怒

    牟斌站在那里也不理老鸨,不一会,二楼传来一阵斥骂声:“你们干什么的,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爹是朝廷吏部的左侍郎,我是王家王奇易,你们活的不耐烦了是吗”?

    “找的就是你,我们还真是不耐烦了,哦,忘了告诉你,我们是陛下派来捉拿你的,到时候看看谁活的不耐烦吧”。

    不一会,王奇易衣衫不整的被锦衣卫五花大绑压了下来,牟斌一挥手,王奇易就被押解出去。

    街上的人群看到王奇易衣衫不整的被锦衣卫押解着,人群沉默了一阵,突然响起一声叫好声:“抓得好,早该抓了他,坏事做尽”,叫好声先是稀稀落落的,很快整个人群都拍手叫好,不断高呼。不少人当场跪了下来,双手合十:“老天爷开眼了,这王家终要倒霉了”。

    “什么老天爷开眼,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是锦衣卫,皇帝亲兵,肯定是陛下下旨捉拿的”,那人说完对着京城的方向不断磕头,“陛下万岁,感谢陛下为民除害啊”。

    “大人,是不是...”锦衣卫一队旗小声问牟斌。

    牟斌叹了口气,看着面前奔走相告欢呼的人群,“你看着办吧,人不死就行。保定府的百姓苦王家已久,就让他们发泄一会吧,我们走慢点,让大家都看看,也好让大家知道朝廷绝不会姑息养奸”。

    队旗点点头,队伍慢腾腾的来到官府,人群后面跟着。赫然见到府衙门口,推官以上的官员全部都在府衙跪着,周围全是锦衣卫,持刀而立。

    牟斌走进府衙,“刘大人,卑职幸不辱命,王奇易已捉拿归案”。

    刘大夏:“老夫听到外面吵吵嚷嚷,可是有人乘机闹事”?

    牟斌摇摇头:“是保定府的百姓看到锦衣卫捉拿王奇易,相互庆贺”。

    刘大夏:“看来这王家不得人心啊,也好,让老百姓出出气,牟大人,既然陛下有令,全部人员也已捉拿归案,你就快快启程,押解人员回京,路上多加小心,不得有误,老夫已派保定府的府兵协助押解,这是保定府赵阳赵指挥使”。

    牟斌和赵阳打个招呼,押解人员回京。

    刘大夏安排人员贴榜告示,安抚人心。保定府的百姓看到安民告示后,纷纷弹冠相庆,不少地方放起鞭炮,如同过年一般。而抵抗新政的剩余顽固分子见到王家覆灭,心惊胆战之下纷纷前往官府求见刘大夏,请求丈量土地,清算人口。

    京城,听闻王家几十人口被捉拿押解回京,瞬间朝野轰动,议论纷纷。自弘治帝执掌大明开始,待臣宽厚,能推心置腹,从未鞭打过大臣,因此,一大批以廉洁、勤奋、有事业心、以国为家的贤臣得以有机会施展才干,出现了历史上少有的良臣大集合。而现在突然捉拿三品大臣,实属罕见。

    大朝日,弘治帝坐下后,都察院右都御史史琳出列:“陛下,自陛下登基后,待臣宽厚有礼,不以言论罪。臣听闻锦衣卫捉拿吏部左侍郎王文敏及其家人,敢问陛下王文敏所犯何事”。

    弘治帝冷冷道:“朕对臣宽厚,可是你们这些臣子怎么报答朕的?欺上瞒下,作威作福,把朕的江山祸害成什么样了,再不整治朕的百姓都没法过日子了,你身为右都御史,身负监察百官重任,专纠劾百司,辩明冤枉,提督各道,为朕耳目风纪之司。现在非但监察不明,连下属为非作歹都不清楚,朕是不是该治你疏忽职守和管教不严之罪啊”?

    史琳焦急:“臣惶恐,陛下,臣尚未知晓事情原因,请陛下恕罪”。

    弘治帝:“一边呆着去,朕亲自审理此案,等会再处理你”。

    站在前列的朱厚照瞟了一眼史琳,这个右都御史真是个木头,在这个当头还敢站出来质问弘治帝,弘治帝亲自审理的案子肯定有确凿的证据,你不先去询问锦衣卫案情反而在此拿大言不惭的说不以言论罪,是说你耿直呢?还是说你天真?真以为弘治帝宽厚他就不敢举刀?

    弘治帝挥挥手,“朕自登基以来,铲除奸佞,清理朝政。但朕的宽厚换来了什么?若不是此次新政施行,朕实难想象京畿之地,在朕的眼皮下都能发生骇人听闻的事,一个农耕传家的寒门士子出人头地本是好事,但事实上王家进入官场后,利用自己的影响力为家族攫取利益,甚至为了家族利益致人于死地。来人,带犯人王长清、王文敏、王文聪”。

    王长清父子三人押解到殿中,见到金銮殿上端坐的皇帝,三人战战兢兢的跪了下去,:“请陛下恕罪,请陛下饶命”。

    弘治帝也不多言,直接问:“三年前,保定府肖东因为不肯投献土地,其下场你们可知道”?

    三人沉默不语,良久,王长清忽然说:“陛下,肖东是自己吐血而亡的,和我们王家无关”。王文敏两兄弟目瞪口呆的看着王文清,心里哀叹:“王家完了”!两人都清楚既然弘治帝敢捉拿整个王家,必定有确凿证据,否则绝不会在大朝日亲审此案。现在王长清狡辩,必将勾起陛下怒火,王家再也无路可退。一念至此,两人心灰意冷,冷冷的看着王长清。

    听到王长清这么说,弘治帝怒极反笑,“好,既然你这么说。也别说朕以势压人,来人,传肖家人员和原保定府知府李广元”。

    “臣李广元叩见陛下”。

    “草民肖氏拜见陛下”。

    李广元和一妇人跪在地下,弘治帝温和的说:“起来吧,你们受苦了,是朕的疏忽,应该由朕给你们赔不是”。

    妇人听到弘治帝这么说,眼泪就像珠子一样不断掉下来。

    朱厚照细细打量李广元,中等身材,稍稍有些发福,年纪约摸四十岁,鬓角的头发略微泛白,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眼睛闪闪有神采。

    弘治帝:“李大人,说说肖家的事情经过”。

    李广元应下后,将王家如何谋夺肖家田产,之后如何栽赃陷害肖家的经过娓娓道出,朝中大臣哗然声起,而后李广元在查证后证实肖家无罪反而被王家陷害,贬至雄县当知县。吏部尚书屠滽身体颤了颤,嘴一张一合似乎想说什么,最后闭嘴低头不语。

    等李广元说完后,弘治帝问:“王家父子,还能说和你们无关吗”?

    王长清脸色惨淡,王文敏两兄弟却直勾勾的磕头,只是抖动的身体出卖了他们内心的惶恐。

    弘治帝示意宦官把李广元和妇人带了下去,又说:“一年前,有胡氏胡军新婚,王家嫡长孙王奇易看上胡军妻子,使计强奸其妻,事后夫妻二人告状无门投河自尽,可有此事”?王家父子只是跪了下去,不再说话。

    弘治帝哼了一声,又说:“刘家小姐为病重母亲前往寺庙祷告上香,王奇易垂诞刘家小姐美貌,夺其清白,事后王家利用权势逼迫刘家,刘家摄于王家淫威,被逼迁家可有此事”?

    见三人不说话,弘治帝用力一拍御桌,指着都察院两位都御史喝问:“锦衣卫每年都将各地严重违法现象报以都察院,何以都察院不进行监察?是有意包庇还是疏忽?两位都御史有何话要说”?

    左都御史戴珊和右都御史史琳脸色一片苍白,茫然跪在地下。两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迷茫,怎么自己没有见过这些资料?两人忽而望向跪在大殿当中的王文聪,明白了肯定是这位右佥都御史做了手脚,欺上瞒下。

    弘治帝再问:“吏部尚书,李广元李知府为民请命,阻止王家父子陷害无辜百姓?何以吏部贬职?正四品降到正七品,难道你就没有任何察觉吗”?

    吏部尚书屠滽颤巍巍的把官帽拿下来,跪在地下:“陛下,臣管理疏忽,导致吏部奸佞陷害忠良,请陛下恕罪;另请陛下考虑臣年事已高,乞求骸骨,望陛下恩准”。

    弘治帝不理屠滽,转向王家父子咆哮:“王文敏王文聪,你们好大的胆啊,利用朕对你们的信任,利用朕给你们的地位和权力,残害朕的子民,谋财害命,教子无方,包庇罪行,你们还有话要说吗”?

    三人不断求饶,弘治帝厌恶的看了一眼,挥手:“拉出去,令三司会审一干人等,锦衣卫和东厂监察,本案一查到底,无论涉及到谁,朕决不姑息”。

    弘治帝看着屠滽及两位都御史,眼神冷漠,“三位卿家年事已高,早些回乡颐养天年也好,你们递上辞呈吧,朕一并准了,兵部尚书马文升任吏部尚书,兵部尚书和两都御史暂缺,等朕思考后再定;李广元不畏强权,极力维护百姓,蒙受不白之冤,这是忠臣,朕应该褒奖,即日起官复原职,立刻赶回保定府协助刘大人完成新政改革。退朝”。

    退朝后,朱厚照本想溜走,却被萧敬拦住,“殿下,陛下传唤,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