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兄,钱小兄,有没有兴趣加入我血萨教?”,几人向着信号发出的方向行走了片刻之后,血魔罗淡淡的对着陈默堂和钱老谋问道。
听到血魔罗的话,陈默堂和钱老谋都是一怔,显然俩人都没有想到血魔罗竟然会问出这般问题,且不说六柱与血萨之间绵延数百年的恩怨,就仅仅是沈永祥等人的血仇就注定了没有任何的可能。
似乎早已久已经意料到了陈默堂和钱老谋的反应,血魔罗再次讪讪一笑道:“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同样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有永远的利益。”
“我们之前似乎不存在什么共同的利益吧?”,陈默堂忽然间从血魔罗的言语中感觉到了一些细微的东西,于是试探着说道。
“哈哈哈哈,怎么没有呢,我们现在的这种合作不就是为了共同的目的,共同的利益么?”,血魔罗语调得意的答道。
“我想我们没有必要玩这种文字游戏,稳固的合作一定是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我不认为我们现在的这种合作有平等的概念存在!”,无论此时陈默堂的心中抱着怎样的目的,但是至少在他看来,这种以钱老谋姓名为要挟的合作是极其不对等,也是他无法接受的。
感受到了此时陈默堂的情绪,血魔罗淡淡一笑:“陈小兄莫要激动,我已经说过了,只要你们帮我破解了那金乌抱月之地,钱小兄身上的咒术我自然会帮他化解的,既然你想要平等,我可以现在就许下承诺,只要你和钱小兄肯实心实意的加入我血萨,我可以保证你们的地位仅仅在我之下!”
“虽然我血萨不如你们六柱历史悠久,但是只要能够从金乌抱月之地获得承天六器,莫说六柱这江湖魁首,就算是逐鹿天下,我想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逐鹿天下?”
听到血魔罗这番话,陈默堂和钱老谋两人均是一惊,这是千百年来,每一个帝王,或者想成为帝王之人的理想,不知道多少人为了这个理想奋不顾身,也不知道多少人为了这个理想前仆后继。
可是两人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把这件事情与血魔罗联系在一起,如果不是此时血魔罗提起,就算是他俩想破脑袋也无法想到血魔罗的目的竟然会是逐鹿天下,凭借此时不足百人的血萨教,竟然想要去逐鹿天下,即便是此时血萨教有着日本人的支持,也同样不啻于痴人说梦一般。
似乎从两人的反应中察觉到了什么,血魔罗随即冲藤田洋九郎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去周围探查探查。
藤田洋九郎虽然是东亚历史研究会派到中国参与本次行动的最高负责人,但是自从他见识了血魔罗那超越科学认知的能力之后,对于血魔罗早已经如天神一般,不夸张的说,现在在藤田洋九郎的心中,对于天皇的崇敬只能位列第二,位列第一的便是血魔罗。
虽然他不知道血魔罗此时让他去查看周围的情况到底有何用意,但是依旧没有任何的犹豫,拄着一根树枝,便想着周围的密林搜寻而去。
见到藤田洋九郎离开,血魔罗的眼中也不由得闪过了一抹狡黠的光芒,一字一顿的对着陈默堂和钱老谋说道:“如果我说,得到承天六器便可以获得永生呢?”
“什么?”
“什么?!”
两人同时一惊,虽然他们之前也从族中长辈的口中听说过一些有关承天六器的事情,但大多数是零零散散的信息,却不想这承天六器竟然和长生有关。
如果真的如此,只要血魔罗掌握了获得永生的奥秘,可控生死,简直与神无疑。且不说在他漫长的生命中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去积累逐鹿天下的本钱,就单单永生两个字便可以让他瞬间聚集大量的拥护者,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想要获得永生的人数不胜数,而且,越是地位高贵,越是拥有权力的人就越想永远的拥有。
或许,到了那个时候,血魔罗根本就不用去通过武力的手段,便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全世界的财富和权力都牢牢的把握在他的手中。
陈默堂和钱老谋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刚刚血魔罗会把藤田洋九郎支开之后才,才会对他们说出这番话,很显然,血魔罗并没有把成天六器和永生有关的秘密透露给日本人。
看到此时陈默堂和钱老谋两人脸上那震惊的表情,血魔罗明显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得意,随即伸手自怀中取出了一样东西,扔到了陈默堂的手中:“看完这个之后,我想你应该会重新考虑一下我给你买的建议!”
接过东西一看,是一个类似锦书的东西,陈默堂和钱老谋两人虽然年纪不大,但家族的传承以及自小的熏陶使得两人在古董鉴定方面也有着极高的造诣,即便是以大家来称呼,也不为过,仅仅看了一眼,两人便可以断定,这应该是后汉时期的东西。
虽然这锦书保存的极为完好,但是毕竟年代也相当的久远,两人不由得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将锦书展开,虽然这锦书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但是所用的锦帛却极为的纤薄,全部展开之后竟然差不多足足两米左右的长度,两个人分别手持一边才将整个帛书的内容全部呈现在了眼前。
整个锦书由四副图案组成,每个图案的一侧同时又书写着满满当当的文字,就仿佛是在给那些图案做着注释一般,虽然此时两人并没有仔细的去研究图案中的内容,但是这锦书中图案的风格却明显与壁画极为的相似,但是笔法上却并并没有壁画原有的那种刀刻斧凿的气息,那种感觉似乎并不是想通过壁画的这种风格来呈现其中的内容,更像是照着壁画把相关的内容临摹下来一般。
陈默堂和钱老谋不由得对望了一眼,心中也都有了一个大概,这锦书中所用的文字为行书,行书最早出现与汉代,而其中的壁画风格则更像是春秋时期的风格,很显然,应该是这锦书的作者应该生活愉快汉代,在发现了壁画之后,将壁画的内容描绘了下来,因此,从某种意义来说,他们二人眼前的的这个锦书也可以被称作是那个年代的考古笔记。
两人随即从锦书最左侧的文字开始读起,原来,这个锦书的作者叫做司马良,晋朝时期人,家祖曾在曹操手下任职,是曹操麾下极为著名的摸金校尉其中的一员,跟随着曹操挖掘了不少大墓,后多感不义,便归隐田园。
到了司马良这一代,有田种、有粮余,虽然谈不上富贵,但生活也算是殷实,司马良是家中幺子,从小体弱多病,为了能够更好的调养身体,便被家里送到了道观居住,跟随着观中道士练气修行。
不知是否天意使然,司马良竟然在修道一途极具慧根,自从练气之后,不但身体日益强健,在道法之上更是屡有惊人见解,没过多久便引起了观主悬丘子的注意。
这悬丘子原本出身于江湖隐秘的一个秘术门派,年轻时也曾闯荡江湖,后因门派变故隐居在这道观之中,却不想发现了司马良这块璞玉。
兴起之下,便随手传授了司马良几手秘术,却不想,司马良不但尽得其精要,更是举一反三,自创出了其他秘术,惊得悬丘子目瞪口呆,于是乎便将司马良收入门下,成为了唯一的入室弟子,自此之后,便跟随着他修习秘术一途。
弹指之间,十年寒暑过去,司马良不但尽得悬丘子真传,更是早已青出于蓝,悬丘子对于这个弟子更是爱护非常,随名为师徒,但情感却远胜父子。
一日,悬丘子将司马良叫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把一包东西交到了司马良的手中,并告知司马良,自己大限将至,交给他的东西乃是一个地图和一个钮印。
这个钮印乃是上一代观主传给悬丘子的,凡痴迷修道之人,莫不以修仙长生为首要目标,上一代观主也同样不例外,这两样东西便是与修炼长生有关。
起初悬丘子得到这钮印时候并没有太多在于,毕竟他也是出身于秘术宗门,见多识广,虽然他心中对于上一代观主十分的感激与尊敬,但是基于他对上一代观主的认知,完全无法相信他可以拿出事关长生的秘宝,于是便当做一种回忆与怀念保存了起来。
却不想,就在前日,隐约间竟然从那枚钮印中感知到了一种极为奇异的力量,这种奇异的力量应该通过某种秘术封存进去的,平常之时极难感知,悬丘子也是因为大限将至,阴阳交转的状态下才察觉其存在。
于是乎,悬丘子便施展秘术,加快了阴阳交转之势,让自己处于假死状态中,终于发现了钮印中封存的竟然是一副地图,地图上记载的乃是一处秘址所在,而钮印则是开启秘址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