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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相氏,古之大神。
因其驱疫避邪之能,相关的故事流传到后世之后,便演变成了名为“大傩”的仪轨,由选中的侲子戴上傩面扮演为十二傩神,唱《十二兽吃鬼歌》,作舞,以逐恶鬼于禁中。
在这套仪轨之中。
甲作食,巯胃食虎,雄伯食魅,腾简食不祥,揽诸食咎,伯奇食梦,强梁、祖明共食磔死寄生,委随食观,错断食巨,穷奇、腾根共食蛊。
而作为‘寅虎傩面’的原型。
太白山君的这副傩面,便是越阳楼从白渡子收藏的这套十二傩面之中的‘强梁’,融入魔种所制造而成,也难怪异闻司的这些异闻司连线的这些专家会产生误会。
不过。
“方相氏十二兽……强梁……”
就在谢小娴将专家们的判断说完的同时,宁媗小姐将这两个名词重复了一遍,旋即把素描画丢到一旁的工作人员手里,却是带着温和的笑意道:“告诉他们,他们的判断再一次错了。”
作为守护常理世界的异闻司调查官,即便是出入于诡异事件的前线时,宁媗也总是在笑。
可作为她几乎永远贴身的副官,谢小娴莫名的却觉得,宁媗温和的笑容反而是她本质冷漠又疏离的表现。
谢小娴知道。
因为来自精神结构上的异质性,从而导致灵知感官过于敏锐的缘故。
宁媗的存在时常处于接近“里侧世界”的状态,诸如那些逻辑怪异到仿佛从起因跳过了结果,根本没有任何过程的话,便是这类在异闻司内部被专门称作为“超验综合症候群”的稀少病症,被记录下来的寥寥几种典型表现之一。
嗯,顺带一提,贡献出这个信息的,其实就是宁媗本人。
在此之前,她则是已经有好几任同样灵感不低的副官,因为被她这些话里蕴含的信息所触动了灵视,目睹到不该看到的深邃之物,最终进到了为调查员们精神病的康复,而专门设立的疗养院之中。
‘所以……异闻司里,才要有我这个根本不能理解她到底在说什么的人,来当好她的副官,给她的话做翻译么?’
想到自己被人事部塞过来的原因。
感到极度心累的谢小娴再度叹息了一声,只能按了下手里录音笔的尾部,把这东西递到宁媗的身边,道:“所以我亲爱的宁媗大人,您把这里为什么说专家们的判断出错的地方,详细给我们这些愚钝之人讲讲么?”
“很好,看到狗狗你这么好学的样子,我很欣慰。”宁媗小姐这么说着,不过旋即她抬起她漂亮且带笑的淡金色眼瞳,却是摇了摇头,言辞犀利道:“不过出错了就是出错了,难道那些像猪猡一样的废物专家,也值得我给他们浪费时间么?”
见到她又说这种话,谢小娴简直要给她磕头道,异常悲伤道:“拜托了诶姐姐,我可是要给你写事件报告的呀,亲爱的宁媗大人,我回头私底下叫你几声主人总行了吧,你就赶紧大发慈悲,随便说些什么东西,好给我凑上那一万字的限制吧!”
“区区一万字的报告,以你的水公文能力,对你来说也不算些什么吧。”宁媗轻描淡写的说道,充分展现出了无良上司压榨手下的无情姿态。
“就算再不算什么,那也是一晚上的时间,宁媗……不,好姐姐你知道我现在多久没有空出去做美容疗养了么!”
“放心吧,就算你有空出去美容疗养,但只要你还没从异闻司辞职,就肯定还是没空找男朋友的。”宁媗小姐一点也不安慰的拍了拍副官的肩膀后,随即便将先前摘下的手套,重新戴到手上,扯紧。
见到这一幕,谢小娴顿时不详的预感升腾,顾不上反驳她‘自己肯定找不到男朋友’的话,就赶忙问道:“宁媗你这架势,又是要干什么了,上次违反调查员守则的事情你可别这么快就忘了啊!”
“放心吧,只是给我家亲爱的小狗狗找一些骨头回来而已。”宁媗小姐悄然垂眸,把胸前漆黑领带重新整理了一下,然后偏头给了谢小娴一个愉快的笑容。
铛。
她随手打了个响指。
留下一句“我先过去打探一下情况”的话。
于众人的眼中,她整个人的身影,便像是被人用橡皮擦从画纸上抹掉了一样,毫无痕迹的,指尖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又是这个一声不吭跑到幽世里独自行动的样子!”
果不其然的看到自家上司又是跑没影了,谢小娴仰头看天,只有一阵空虚和心累,真不知道自己这个副官除了写报告交报告之外,还能有什么用处。
哦对。
差点忘了,她还能像玩具一样,给宁媗小姐调戏解压……个鬼啊!
谢小娴愤愤心道:那能叫正经副官应该做的工作么!
感受到其他工作人员一脸奇怪的目光,没办法,她只能重新拾起并不存在的异闻司调查员副官的威严,一个个指指点点的说道:“都在看什么呢,还不赶紧干活,把能活赶紧送去医院,都不怕扣年末绩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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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媗小姐向来是一个行动力极强的人。
作为异闻司的调查官,在曾经不止一次孤身捣毁邪教团体祭祀的彪炳战绩背后,她的能力同样也是也完全足以支撑着她的强大行动力。
不过是转眼间的功夫。
将自身习以为常的浸于那幽暗的非常识世界之中后。
旋即,在宁媗淡金色的眼瞳之中,那倒映出来的景象,一切便迅速变得截然不同,从常世的秩序井然,所有事物都可以用逻辑来解释,切换到了幽世的未知莫测,只有阴暗森冷,才是一切的主基调。
冷飕飕的寒风仿佛紧贴着耳背轻呵着。
在宁媗小姐的眼前,象征着未知的灰色浓雾渐渐散开。
于是,暧昧的夜色之中,一条原本不存在于现实世界之中,很有年代气息的古旧老街,就渐渐越发清晰的浮现了出来。
“姑妄言之姑听之,豆棚瓜架雨如丝。料应厌作人间语,爱听秋坟鬼唱诗~”
听着耳边仿佛是介于若有若无之间的旁白呢喃声响起,宁媗小姐收敛起笑容,咔擦两声,异常冷淡的从腰间枪套里抽出她那把型号格外之大的手枪,打开保险、装弹上膛,抵住了自己的下颔。
“不要打扰我干正事,再烦人的话,你要不要赌一赌我扣下扳机的可能?”宁媗话语危险,似是精神分裂一样在自言自语,又似是在和耳旁那根本不存在的呢喃声说话。
几个瞬间后。
像是那个声音妥协了一样。
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宁媗将那把手枪从自己的下颔移开,语气忽然温和了起来说道:“虽然灵知感官过于敏锐,能够有助于我能经常看到一些有趣的东西,但该是工具的,终究是工具,就不能妨碍到主人的行动,你说对吗?”
感受到那些耳旁的呢喃声和低语声安定了下来。
宁媗小姐一如既往的在幻觉和幻听之中,从‘超验综合症候群’的病魔手里,取得了维持自己安心工作、理智思考的应有权利。
‘不错,很好。’宁媗这么的说了一声,望着破败的鬼街,也半点没有将那把足以给大象开膛破图的手枪收回枪套之中的意思,随手朝天鸣枪三下,便制造出了巨大的声响,将鬼市原本寂静诡异的氛围,破坏的干干净净。
“宁媗,异闻司调查官,公门挂职的。”
她从长风衣的里侧,取出证件,惯例性的想依据干我们这行少数的几条守则,在调查官声明身份之后,仍然不过是转眼间的功夫。
将自身习以为常的浸于那幽暗的非常识世界之中后。
旋即,在宁媗淡金色的眼瞳之中,那倒映出来的景象,一切便迅速变得截然不同,从常世的秩序井然,所有事物都可以用逻辑来解释,切换到了幽世的未知莫测,只有阴暗森冷,才是一切的主基调。
冷飕飕的寒风仿佛紧贴着耳背轻呵着。
在宁媗小姐的眼前,象征着未知的灰色浓雾渐渐散开。
于是,暧昧的夜色之中,一条原本不存在于现实世界之中,很有年代气息的古旧老街,就渐渐越发清晰的浮现了出来。
“姑妄言之姑听之,豆棚瓜架雨如丝。料应厌作人间语,爱听秋坟鬼唱诗~”
听着耳边仿佛是介于若有若无之间的旁白呢喃声响起,宁媗小姐收敛起笑容,咔擦两声,异常冷淡的从腰间枪套里抽出她那把型号格外之大的手枪,打开保险、装弹上膛,抵住了自己的下颔。
“不要打扰我干正事,再烦人的话,你要不要赌一赌我扣下扳机的可能?”宁媗话语危险,似是精神分裂一样在自言自语,又似是在和耳旁那根本不存在的呢喃声说话。
几个瞬间后。
像是那个声音妥协了一样。
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宁媗将那把手枪从自己的下颔移开,语气忽然温和了起来说道:“虽然灵知感官过于敏锐,能够有助于我能经常看到一些有趣的东西,但该是工具的,终究是工具,就不能妨碍到主人的行动,你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