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晏国最高规格的学府,太学一直都是晏国文人的圣地。
这里培养过晏国许多著名的大贤,使晏国的诗词歌赋传遍五湖四海,令世人皆知。
多少寒门仕子梦寐以求登得太学,以求飞黄腾达的机会。
但这里偏偏都是些王公贵胄之子。
鲜有寒门仕子的存在。
萧遥天自然不喜这里,他自觉与纨绔子弟还是有所区别的,鸡鸣狗盗之事他不干,杀人放火他也不沾边。
看着太学两字当头,再瞧里面乱哄哄的有人斗蛐蛐,这两字就已经担不起。
“少爷,我们进去吧。”阿生尚在恢复中,换的一个小仆人侍候着。
“来,书匣给我,你归去吧。”萧遥天打发走仆从,大踏步的往太学里走。
门口的守卫简单地核实过身份,就放萧遥天进入太学内。
从外面看太学看不出它的大,进入后萧遥天却迷了路。
左右看过去,也不知道哪条路才是进路,那条路才是出路,四周的房子长得都极为相似。
突然的从旁撞出一伙人,为首的公子甚为嚣张,带着十几个奴仆不说,眼睛直看着斜上方,不将周围人放在眼里。
萧遥天就这么被他擦到,他却恶人先发难。
“谁啊,这么不长眼,撞到本公子。”
身边十几个奴仆闻言忙上前查看,生怕公子受了伤,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们着急的这位公子就是韩家二公子,韩安平。
萧遥天自然没将这类的公子哥放在眼里,平日里花天酒地,仗着人多势众,实在三脚猫的功夫上不得台面。
韩府家丁们拦住萧遥天的去路。
“没听到我们少爷跟你说话嘛,真不要你的小命呦。”
“让开!”
萧遥天无意与他们纠缠,准确说一群聒噪的蝇虫,不值得动手。
见韩安平示意,手下的家丁来了劲,十几个人还对付不过你一个人吗?
“呦呵,还是倔茬,看看你的嘴巴硬,还是爷爷的拳头硬。”
一个冲拳打过来,虎虎生风的,自以为得意能击中萧遥天的面门。
哪知道萧遥天一个闪身,已经到其身旁,直接一拳周在太阳穴处,击晕过去。
“还有谁要挡我的路,放马过来,正好本少爷今天心情不好,拿你们撒撒火气!”
十几个家丁得到韩安平示意都叫喊着冲上来,这些人在萧遥天眼里根本不值当动手。
他拔地而起,空中踢出去旋转半周,只听砰砰砰数声,几个家丁已经击飞出去。
剩下的家丁虽然叫喊着,却皆是不敢向前。
“一群废物,都给我上啊。谁能杀掉这个小子,就赏赐千金,凑请大王封百户。”
重家丁听罢像打了鸡血般,重新对萧遥天展开攻击。
声音叫喊的比刚才还大,可惜都是有阵势,壮声势。
真正动起手,还是被萧遥天一拳一个的放倒在地,疼的哎呀叫唤。
教训完喽啰,看着想跑的韩安平,仅一个闪身就到其跟前,直接吓的他面如死灰。
“别打脸,别打脸,少侠。”
看这韩安平一副小白脸的样,果然贪生怕死。
“若是想我不打你也可以,你需要告诉我一件事,不得隐瞒。”
“可不敢隐瞒,少侠你说。我这条命都在你手上那?”
萧遥天四下看过,确定没人听到。
“太学堂往哪边走啊,看这周围都长得差不多似的。”
“害,原来少侠是迷路了啊。这好说,太学堂就前面走上百步,看到一处凉亭后,在右转二十余步,看到一处宽敞的堂屋便是。”
“确定没有耍我。”萧遥天比划两下。
韩安平到是老实,告诉的是真路,又给萧遥天比划两下,这路算是找到。
接着他借故没有随萧遥天而去,实则是内心怀有怨恨,想要发泄。
韩家是晏国四大家族之一,何时受过这等鸟气。
待萧遥天走远,便密令家丁寻本族高手前来,定要出口恶气。
这些萧遥天全然不知,只当是韩安平留下照看受伤的家丁。
论起自身的功夫,萧遥天还是很有信心的。
夜晚时修行灵隐心法的吐息与结纳,已让真气在全身上下循坏起周期来。
照这个周期练习,不出百日,萧遥天的内力就堪比三等高手。
行走江湖不在话下,加上夜夜操练师娘的商女剑法,三十六式尽在心中温习。
比拼个二等高手也很容易。
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太学堂,这里尽是些身着白袍的学子,萧遥天尚不知,这是寒门仕子的衣着,王公贵胄之子皆自着华衣,不屑与寒门仕子同坐。
此间晨读,王公贵胄之子尚未到来,非要待日上三竿,酒足饭饱后才能落座太学。
萧遥天并不知道此间规矩,因为来的晚些,在加上路上耽搁,因此入得太学堂时,正是太学晨读已毕。
“好啊,又来个公子哥。”
“吃喝玩乐应该在府里,非要来太学受罪。”
众人交头接耳讨论他的到来,本是声音细弱蚊鸣,萧遥天耳聪目识得都听得真切。
果然是帮酸臭文人,爱背后说人。
本就没什么好印象的太学,在萧遥天眼里简直就是坟场。
而这难找的太学堂口,就是墓室门,生生的要将他囚禁在这里。
堂中站立的须发皆白的老者应该就是太学傅。
“你是谁家的公子啊,为何现在来上课?”
萧遥天未曾听出其中的微妙。
“不知太学时间,还望太学傅恕罪。”
众人闻听又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这回萧遥天多少听出点门道。
敢情这帮酸臭文人将自己当成王公贵胄家的公子,是来太学装装样子,为进入晏国朝堂做铺垫。
入得太学,相当于半只脚踏入朝堂。
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
“切,让本少爷来,本少爷还不想来呢,一帮酸臭腐儒。”萧遥天愈发觉得这太学不来也罢,直到一个身影起身。
“老师,既然他非王公贵胄之子,还请不要撵走他,让他同我们一样读书吧,太学是晏国培养人才的地方,人人在此而平等。”
“好,既然周生为你求情,本太学傅就准你与众学子一起读书,切记不可有骄奢淫逸之举,否则本傅就将你逐出太学,永不录用。”
萧遥天心里暗自不爽,且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先尊你一声老师。
“谢过太学傅。”
如此被周生带领着换过学袍,又画押了纸笔,便被安排在最后一排。
期间与周生数次搭话,可惜对方都不理萧遥天。
感谢之意无以言表,只觉得这个周生冷冷的,好像未曾看的起自己。
不过也不打紧,萧遥天自心里也未曾瞧得上这些酸臭文人,一个个吟诗作对可以,若是真的遇到危难,恐怕跑的比兔子还快。
正思虑间,门外再现韩安平与他的家丁们。
与其站在一起的还有一位精瘦汉子,六尺身高,目光如炬。
萧遥天早感受到有高手来到于此,看到是与韩安平而来,心中已是猜的七七八八,肯定是找自己出气的,再看汉子的周身就知是横练的高手,肌肉结实却不臃肿,出拳一定非常有力量,身形速度同样很快,简直没什么弱点。
韩安平率先发难,“哈哈哈,想不到吧,傻小子。我又回来了。”
“回来又怎样,准备又被我教训一顿吗?”,萧遥天不紧不慢的摊开纸笔,在上面书写。
“呸,从没有人可以让我们韩家蒙羞,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这可是太学,难不成你在太学杀人,也无事吗?”
“太学又怎样,看谁敢拦我。韩家是晏国世族,碾死你还不如碾死一只蚂蚁般容易,家父执掌刑狱,即使打不死你,抓你进了晏狱,也让你日日夜夜生不如死。”
萧遥天不禁冷笑。
看看是谁生不如死。
一个闪身飞出,落地在韩安平数步外,如此轻功着实震撼到对面的精壮汉子。
太学生竟然会如此上乘的轻功。
“在下飞铜门李稳,敢问尊师名讳。”
“凭你也配问尊师名讳?与人为恶,不知廉耻之徒不配知道家师姓名。”
“好狂的口气,就让我飞铜门李稳领教公子的手段。”
言语着几枚铜球飞出,竟是先发制人的暗器,每道都是奔着致命要害来的。
萧遥天运起灵隐功夫,几个闪身,就将这几枚铜球躲过。
李稳算准萧遥天的轻功了得,但是功夫尚浅,只要他切断萧遥天的几个去路,任凭他折腾几个回合,也终会被拿下。
又是数道铜球飞出,这次是看准萧遥天闪身的位置飞出,切断他的去路。
萧遥天依旧是不紧不忙,以手凝剑,化作道道剑气激出,砰砰砰数声,铜球在空中被击的粉碎。冒出腐臭的白烟。
“好小子是我低估你,看刀。”趁着白烟未散,李稳从怀中抽出一把锁链缠绕的飞刀。
空中射出的同时,闪身到萧遥天跟前,开始近身搏斗。
两人拳脚相加,李稳是刚猛路子,每记铁拳都凌空霹雳般啪啪作响。
萧遥天灵隐功夫擅长化劲,又有真气循环,时而化掉李稳的攻击让其无所适从,时而硬接铁拳,打的乒乓作响。
众太学生看的惊呆,没想到新来的太学生竟然这般厉害,能与杀手对战数十回合而不落败。
内心纷纷称赞,盼着他可以得胜归来。
其中以周生最为心切,平日里就看不过韩平安的所作所为,同为晏国四大世族,她更愿意与寒门仕子待在一起。
如今若是萧遥天胜了,也好为太学里的寒门仕子出口恶气。
眼看着两人越战越激烈,大有不死不休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