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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八、曹利用的回应

    长歌落日圆二百四十八、曹利用的回应耶律乌不吕听了丁振的话,精神大振,连忙派出斥候,四处打探宋军的动向,不久果然打探出宋军撤走的消息。

    耶律乌不吕大喜,召集将领会议,商议要重新夺取岢岚军。

    众将听了,面面相觑,惊诧地看着耶律乌不吕,都不敢说话。

    耶律乌不吕说:“怎么?都害怕了?”

    监军萧继列说:“统军使,我军新败,士气不振,不宜再战。”

    刘继兴说:“是啊,统军使,将士们刚刚在岢岚军吃了败仗,心里多少还有些畏惧,再战岢岚军,恐怕不好。”

    耶律乌不吕说:“正因为我军现在士气低迷,我们更要打一场胜仗来鼓舞士气。”

    萧继列说:“那也不要在岢岚军哪里打。”

    耶律乌不吕说:“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来,那才是好汉,我们就是要在岢岚军找到自信,重整士气。”

    刘继兴说:“但是现在宋军兵力强盛,我们不能这样与他们硬碰硬呀。”

    耶律乌不吕说:“诸位,情况变了,现在,大股宋军已经撤走,岢岚军空虚,正是我们拿下它的好时候。”

    刘继兴惊异道:“宋军撤走了?他们什么时候撤走的?”

    耶律乌不吕说:“就在昨天,李德昭攻打六谷部落,宋军调兵支援去了。”

    刘继兴惊喜道:“真的?”

    耶律乌不吕说:“这岂能有假?斥候回来报告,雁门关的宋军都撤走了。”

    萧继列说:“这倒是一个好机会。”

    刘继兴说:“不错,真是一个好机会,统军使攻打岢岚军是对的,他们一定以为打败了我们,我们不敢再去攻打岢岚军,疏于防备,我们正好趁机一举夺下军城。”

    耶律乌不吕说:“是的,我就是这样想的,诸位,我们今夜就出发,明天早晨到达岢岚军,诸位这是我们雪耻之战,一定要拿下岢岚军。”

    听了耶律乌不吕如此一说,大家都摩拳擦掌,回到营中点齐人马,趁着夜色,悄悄地出发了。

    事情真如耶律乌不吕所料,岢岚军没有想到契丹军会卷土重来。上次他们大败契丹军于寒光岭,数万人马葬身于岭上,至今血迹未干。宋军以为契丹军已经丧胆,根本不可能再来攻打岢岚军。

    从各种情形来看,也是这样,契丹军已经被逼得只有龟缩于城堡之中,不敢出来应战,昔日的威风一扫而光,再不可能出来挑战,因此,宋军增援六谷部落时,将岢岚军也调走了一部分,剩下的岢岚军也没有做好准备。

    黎明,契丹军到了岢岚军城下,悄悄地在城边埋伏下来。

    天亮了,宋军打开城门,城里人开始出城,城外人进城,来来往往,熙熙攘攘,岢岚军开始醒了。

    突然,听到几声胡笳,立刻,城边站起来大批契丹军,狂风一样冲向城门。宋军见了,乱成一团,有的忙着关闭城门,有的忙着寻找兵器,有的慌忙逃跑,一见有人逃跑,剩下的人都争相奔逃。契丹军趁机杀入城中,不分男女老幼,一律屠杀,岢岚军顿时被鲜血染红了。

    耶律乌不吕占领了岢岚军,出了一口恶气,坐在军城衙门里,却嚎啕大哭起来。

    丁振走过来,说:“耶律兄,岢岚军已被你攻下来,我也该告辞了。”

    耶律乌不吕问:“你要到哪儿去?”

    丁振说:“我要到澶州去,皇太后,皇上还在等候消息。”

    耶律乌不吕说:“兄弟不是已经差人回报去了吗?”

    丁振笑道:“我还要把耶律兄攻占岢岚军的消息告诉皇太后。”

    耶律乌不吕醒悟过来,说:“那就有劳兄弟了。”

    丁振辞别了耶律乌不吕,带上两个随从,往澶州而来。

    澶州契丹大营,接到接到宋国使者求见的消息,王继忠出营迎接。见来者仍然是曹利用,王继忠心里高兴,上前请曹利用入营。

    走进契丹大营,曹利用说:“王大人,利用这次来是正是代表皇帝来与你们会谈,我请求觐见契丹皇帝,皇太后。”

    王继忠说:“是到了见面的时候了。曹大人请随我来。”

    曹利用便跟随王继忠,一路走来,左弯右拐,绕过一座座穹庐,旋旋转转,仿佛走进来迷宫,只见这些穹庐都是一副模样,圆顶白幔像一座座洁白的雪峰,耀眼夺目。

    曹利用的目光一直在不停地搜索着,希望找出一顶与众不同的,锦绣辉煌,气派无比的大穹庐,但这个穹庐始终没有出现。曹利用不禁有些失望。

    走了许久,他们来到一顶穹庐前面停下来,王继忠说:“到了,曹大人,你稍候,我先去禀告皇太后。”

    王继忠说罢,向里面走去。

    曹利用抬头看了看,见这里跟其他地方并没有多大的不同,也是一样的白色穹庐,唯一不同的是,穹庐之间有的用绳索攀着,中间留着甬道,侍卫比别处多,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

    曹利用从甬道向里面看过去,里面的穹庐,也跟其他的穹庐一样,不同的地方,那穹庐似乎高一些。曹利用仔细一看,原来那穹庐搭在一个三级台阶上,穹庐更宽大一些。

    曹利用正在观看,王继忠在他身后说:“曹大人,皇太后正在用膳,听说你来了,便邀请你一起进餐。”

    曹利用回过头,惊奇地问:“王大人,你从哪里出来的,怎么走到我的身后去了?”

    王继忠说:“这是大殿,有几个门,这是南门,我刚才从西门出来的。”

    曹利用看着王继忠,似乎还有些不明白。

    王继忠笑道:“走吧,皇太后还等着你。”

    曹利用没想到初次来见契丹皇太后,她就邀请吃饭,不知是自己幸运还是她的确好客。

    王继忠见曹利用有些迟疑,说:“怎么?是不是有些意外?”

    曹利用说:“真的与皇太后一起用餐?”

    王继忠说:“这还有假?契丹人朴实,好客,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不就是吃过饭吗?没有那么多讲究。”

    曹利用犹豫道:“王大人,这该不是皇太后想笼络我,让我与他一起进餐,好向我索取更多的东西?”

    王继忠不禁笑了起来,说:“曹大人真会想,难道仅凭一顿饭就能把大人笼络住,那大人也太不值钱了。”

    曹利用说:“酒桌上好办事,难道王大人忘了?”

    王继忠说:“曹大人不说,王某的确忘了,也许是我来契丹久了,没有遇到这些吧,汉人施恩就想有回报,但是契丹人没有那层心思,不会耍那个小心眼,吃饭就是吃饭,谈事就是谈事,明明白白,你放心地去,该吃就吃,该怎么办事就怎么办事,不要有什么顾虑。”

    曹利用随着王继忠走过甬道,进入穹庐,但穹庐里空无一人。曹利用甚是奇怪,一边走一边张望。

    王继忠引着曹利用出了穹庐的后门,又走过几个穹庐,来到一个平坦,宽阔的场地上。这里好像是一个操场,四周围着栅栏,外面摆放着拒马,鹿砦,场内停放着一排排各种车辆,马车,牛车,粮车,有篷车,无篷车,双轮车,四轮车,独轮车,大大小小的车摆的整整齐齐,环结在一起,围成一个车的城池。

    王继忠带着曹利用来到一辆有篷车的前面,说:“禀太后,宋国的使者到了。”

    曹利用大为惊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契丹皇太后就在这辆车里接见他。他匆匆地看了这辆马车,车极为普通,装饰也非常简陋,与别的车别无二致。油漆也剥落了,看起来有些寒酸,唯一不同的就是比别的车辆高大一些。契丹皇太后真的就在这辆车上吗?

    曹利用正这么想着,就听见一个悦耳的声音说:“让他过来。”

    王继忠对曹利用说:“曹大人,皇太后叫你过去。”

    曹利用正在想契丹皇太后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已经衰老不堪了?听到王继忠叫他,便连忙走过去,站在车门前,看见一个身着戎装的妇人坐在车内,形容端丽,仪态雍和,虽然,看起来有一些年纪,但不损一丝风华,反而增添了许多韵味,那是岁月的沉淀,在她的脸上闪烁从容的光芒,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透着和善和睿智的灵光。她面色沉静,不怒自威。

    曹利用见了,不自觉地就倒下身去,跪倒在地上,跪拜行礼,呈上书札。

    萧绰笑道:“宋使起来吧。”声音非常柔和。

    曹利用起来站在一旁,看了一眼萧绰。只见她面露微笑,和蔼可亲。命令侍者端饮食上来。

    曹利用以为萧绰要询问和谈之事,但她只字未提,连他呈上的手札也没有打开,只问了一些闲话,像问曹利用是哪里人?兄弟姐妹多少人?父母在不在?孩子有几个?等等。非常亲切,让曹利用一下子与她接近了,似乎很早就相识了。

    不久,饮食端上来了,侍者就在车轭之上横一块木板,将饮食,器具放在木板上。食物也很简单,一碗羊髓羹,一盘酱牛肉,几个烙饼,一碗手抓饭,新鲜的羊奶,牛奶,奶浸蜜枣,冻梨。

    萧绰微笑着对曹利用说:“军旅之中,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将就用一些。”

    曹利用谢了,环视四周,只见数十辆车环绕在周围,每辆车的车轭上都搁着一块木板,上面放着食物,有人坐在车把上,有人索性坐在地上,饮酒吃肉喝奶,无拘无束,非常热闹。

    曹利用觉得既新鲜又不可思议:这些人怎么在皇太后,皇上面前如此放肆,不顾礼节?

    萧绰微笑道:“使者是不是不习惯?他们都是朕的重臣,粗鲁得很,不像你们中原人那么斯文。”

    曹利用忙说:“不,很好,臣也是这样的人,天真烂漫,这才是真性情。”

    曹利用说罢,也学着那些契丹人样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逗得萧绰哈哈大笑起来。

    片刻,酒足饭饱,撤去食具。萧绰打开书札,看罢,放在一边。笑着对曹利用说:“刚才没有吃饭,为了不扫兴,朕没看你们皇帝的书信,这不算失礼吧?”

    曹利用说:“皇太后真是心细如毫,外臣感激不尽。”

    萧绰笑道:“使者也是豁达之人,一来到这里,就变得跟他们一样,不受半点拘束。”

    曹利用说:“都是皇太后和蔼可亲的态度感染了外臣。”

    萧绰说:“是吗?可朕听你们汉人说:橘生淮南为橘,生淮北为枳,使者为何一到契丹营中就学做契丹人了?”

    萧绰说罢,众人轰然大笑。

    曹利用凛然一惊,看了萧绰一眼,立即镇定下来,说:“皇太后生于沙漠,长于沙漠,也明白橘之特性,。屈子有言:‘后皇嘉树,橘徕服兮。受命不迁,生南国兮。’世间万物,各有定数,各安己命,自然无虞,如若不然,强逆天命,就像刚才外臣一样,令人耻笑。”

    政事舍人高正厉声说:“好你个狂徒,竟敢讽刺太后?”

    曹利用说:“不过就事论事,绝无讽刺太后之意。”

    飞龙使韩杞说:“就事论事,现我契丹国强兵盛,君王圣明,天下熙熙向往,而宋国君昏民弱,自古以来,以强胜弱,天之道也,宋国当系颈投降,为何要对抗天命?”

    曹利用说:“无知之徒,强词夺理,颠倒黑白,你知道何为天理?天理就是以德服人,恃强凌弱,都没有好下场。”

    高正大声说:“你一个无名小吏,,竟然当着皇太后,皇上及契丹重臣的面,大放厥词,你以为契丹的刀剑不锋利吗?”

    曹利用瞟了高正一眼,笑道:“曹利用不是懦夫,既然到这里来了,就不避鼎镬,斧钺。”

    高正还想说什么,萧绰笑道:“精彩,使者思维敏捷,才智过人,朕很喜欢,朕想你应该是一个明白人,两国的和平关系到千千万万的天下苍生,朕希望你能给天下带来和平。”

    曹利用说:“外臣尽力而为,不负皇太后的期望。”

    萧绰笑着说:“那好,你们谈吧,朕还有事,不陪你了。”

    众臣们都起身恭送萧绰离开,一些人也跟着走了。场上只留下王继忠,高正,韩杞和曹利用几个人。

    王继忠把他们带到一顶小穹庐里,说:“曹大人,今天我们就在这里商谈,现在你也明白了我们的意思了,皇太后是一心想要和谈的,停止战争,是她多年来的愿望,她不想黎民百姓再受战争之苦了。”

    曹利用说:“王大人,这些我都知道,我国皇帝也是迫切需要天下太平。”

    高正说:“既然这么需要天下太平,为什么还要调兵遣将来围困我们?”

    曹利用说:“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大宋境内,你们大军深入大宋境内,陈兵黄河岸边,不思退却,反而怪我们调兵遣将围困你们,岂不可笑?难道家里来了强盗,我们还要好酒好肉地招待不成?”

    高正脸红,无话可说。

    王继忠说:“好了,我们先不谈这事,曹大人既然来到这里,就是想好好和谈的,不是来吵架的,我们还是把精力放在和谈上。”

    韩杞说:“王大人说得对,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

    曹利用说:“好,我们谈吧,你们想怎么谈?”

    韩杞说:“我想使者一定知道我们南征的目的?”

    曹利用说:“这是你们的军事机密,我不知道。”

    韩杞说:“关南原是契丹旧地,宋国应该归还给我。”

    曹利用佯装不知道,说:“不是吧,关南之地一直是大宋的疆土呀,什么时候成了契丹的土地?”

    高正说:“你少在这里装疯卖傻,我告诉你,关南之地我们是要定了,宋国不还也得还,否则,我们数十万大军立即渡过黄河,那时要的可不是关南之地了。”

    曹利用大声说:“我也告诉你: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大宋君民皆以守疆为己任,万众一心,一寸山河一寸血,绝不会屈服于淫威暴虐之下。”

    高正厉声道:“你竟敢说我们淫威暴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曹利用笑道:“死有何惧,倒是你为什么发抖?是心虚害怕了吧?”

    高正被气得大怒,却也拿曹利用没有办法。

    王继忠说:“怎么说着说着,又吵起来了?曹大人,高大人都消消气,心平气和地说,我们都有一个愿望,希望停止战争,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商谈呢?”

    曹利用说:“王大人,不是我不想商谈,实在是你们的索求太高,我无法答应。”

    韩杞说:“难道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曹利用说:“你们若真想和谈,请派使者与我一起去见我们的皇帝,有什么话直接对皇帝说。”

    王继忠觉得曹利用说的有道理,趁他们商谈之时,出了穹庐,来见萧绰。

    萧绰问:“继忠,你们谈得怎么样了?”

    王继忠说:“宋国还是不答应归还关南之地。”

    耶律隆绪说:“关南之地是我们出征的目的,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

    王继忠面有难色。

    耶律隆绪说:“你回去告诉他,关南之地朕要定了。”

    王继忠说:“恕臣直言,这恐怕办不到。”

    耶律隆绪正欲发火,萧绰说:“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王继忠说:“办法还是有的,刚才宋国使者提议让皇太后派人去见宋国皇帝,当面向他询问,看能不能要回关南之地。”

    萧绰说:“这个主意不错,一直以来都是宋国派人过来商谈,我们从来未派人去,这不符合礼节,既然这样,那就派一个人去,你们觉得派谁去合适?”

    耶律隆绪说:“朕觉得王继忠去就很合适。”

    萧绰看了耶律隆绪一眼,说:“按道理说继忠去比较合适,可是,现在军中离不开他。”

    韩德昌看懂了萧绰那意味深长的一望,说:“军中的确离不开上将军,上将军可有合适的人选?”

    王继忠说:“臣觉得飞龙使韩杞可以胜任。”

    萧绰说:“不错,就让韩杞去一趟吧。”

    王继忠送韩杞随着曹利用去了澶州南城,随后,回到大帐。

    高正正在叙说曹利傲慢无礼的事,愤慨之气溢于言表,并说王继忠有意袒护曹利用羞辱契丹。

    萧绰说:“依你之意,该当如何?”

    高正说:“像这样的狂悖之徒,就应该一刀杀了。”

    高正说罢,引来一阵附和声。

    萧绰叹道:“你们这些人,一个个喊打喊杀的,凶神恶煞似的,这是干什么?杀一个曹利用就那么费劲吗?用的了你们如此兴师动众吗?一个小小的宋国使者几句话就让你们暴跳如雷,按捺不住火气,要对人家动刀动枪,你们就这点能耐吗?你们的心胸就如此狭窄吗?看看人家曹利用,一介书生,临危不惧,威武不屈,不卑不亢,凛然有豪杰之气,你们应该向他学习。”

    萧绰的一席话说得众人都哑口无言,低头垂脑,不敢看萧绰一眼。高正更是羞惭,脸红彤彤的。

    萧绰见王继忠回来了,说:“走了?”

    王继忠点头道:“走了,这会儿可能已经快过河了。”

    萧绰说:“这就好,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韩德昌说:“臣以为宋国还缺乏和谈之意,应该给他们一些压力才对。”

    耶律隆绪说:“大丞相说的有道理,我们还是应该全力攻打澶州,一鼓作气拿下澶州,逼迫赵恒归还关南之地。”

    高正立刻附和道:“皇上圣明,大军早该如此,以猛虎掏心之势,攻下澶州,夺取汴梁,看他还不还关南之地?”

    萧绰看了耶律隆绪一眼,又看了看韩德昌,没有说话。

    耶律隆绪看着萧排押,萧排押一直沉默不语,一副失魂落魄的光景。耶律隆绪说:“萧元帅,你为什么不说话?”

    萧排押说:“臣怕说了扫了皇上的兴。”

    萧绰说:“事关三军大事,你是元帅,为何不说?”

    萧排押说:“不瞒皇太后,皇上,臣对打下澶州没有信心。”

    耶律隆绪听了,愕然地看着萧排押,仿佛有些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