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熊孩子
清扬夫子笑呵呵道:“这第二局想必都是大家的强项,诸位请听题。”
话音落下。
国子监的学子们莫名有些紧张,手紧紧握着,目光紧紧盯着秦彦。
他淡定的抿了口茶水。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下一句是。”清扬夫子环视一圈,快语道。
这个他会!
黄鹤张口就来:“道............”
刚开一个头,秦彦语速比他更快,字字清晰:“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
黄鹤被打断思路,有些傻愣愣的站着。
他的反应能力还是不够强。
清扬夫子跟白鹿书院的院长对视眼,看向秦彦的眼神满满都是慈祥。
“是个好苗子。”院长笑着颔首。
管如离不服气了,他气哄哄道:“怎么可以强题呢!这道题明明是黄鹤先说的!”
“那又如何!”房遗爱快速说道,“既然是比赛那讲究的是速度,我们秦四郎更快些有何不可呢。”
院长看向管如离,正色道:“是也,莫要胡闹。这本是读书会,谁先能背出来,谁就算赢。”
管如离可不敢顶撞院长。
他低头说了声是,在衣裳旁侧的手已是攥起,他就是不服气!
刚清扬夫子开的头是《中庸》。
接下来是院长开始起头,学子们听之再背诵。
“大学之道.....”
话音刚落,秦彦就张口了,这起头的文章出自于《大学》
“在明明德,在亲民............则近道矣”秦彦快速答完,悠悠的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
厉害!
周遭的学子们都目瞪口呆,许是被秦彦的这股镇定给震住了。
接下来的答题,黄鹤都没发挥出正常水平。
这次读书会,国子监大放异彩。
回去的路上,黄鹤低着头,看上去十分的落寞。
管如离一把拥住他的肩膀劝道:“黄鹤兄实力非凡,你已经很厉害了,谁知几位夫子都偏袒于秦四郎,谁让他是小公爷呢。”
“我去你娘的吧。”随着此声落定,一只鞋直朝管如离后脑勺扔去。
他吃疼的回过头,对上房遗爱那愤怒的脸。
管如离气不打一处来:“我有说错吗!要不是秦四郎是国公府的小公爷,你以为他能赢?”
长孙冲上手就是将他扑倒在地上:“闭上你的嘴,技不如人就故意诋毁,今日我算是见识到了。”
白鹿书院的其他学子经过前几次在国子监手中落败,一个个都不敢上前,只是在旁边围观。
有些聪明的已经想明白。
秦彦他们一群是什么人,那可都是重臣之子啊。
得罪了他们,有什么好处?
现在当道的,可都还是这些朝臣啊。
更何况秦彦虽说名声好坏参半,但也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只不过爱玩了些。
他们想,若自己是小公爷,恐怕会更爱玩跟享受吧。
更别提秦彦做出的那些政绩,那可是实打实的。
就像之前的灭火队,那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提议啊,他要是在大个几岁,都可以当上最年轻的丞相了。
思此,这些学子们看向管如离的眼神如同看傻子一般。
若只是会死读书,不懂得看局势,仕途堪忧啊。
黄鹤也瞬间明白了这点,他想阻止管如离:’“管兄,莫要再说了,此事跟小公爷无关,是我技不如人。”
呦呵?
秦彦挑眉看着他,这人倒是突然转性了。
看来是想明白了。
可是这话停在管如离耳边,却认为黄鹤这是在忍辱负重,压根就不是心里话。
“黄鹤兄你不必委屈自己,今日我定是替你讨个公道!”管如离十分义愤填胸道。
黄鹤急的满头大汗:“真不用。”
“我要!”
秦彦众人无语了。
这是什么憨批?
也许是身边人都不看好自己的反抗,管如离用尽力气将压制在自己身上的长孙冲揭开,狠狠往前一推。
在长孙冲前方的恰好是一块尖锐的石头。
眼尖长孙冲就要磕碰上去,秦彦眼疾手快用力道将他推开,不过慢了点。
长孙
冲的头还是擦伤了,血顺着额头往下流,看着十分渗人。
秦彦眼睛微眯,他让房遗爱去喊白鹿书院的院长前来。
院长此时正同清扬夫子在金銮殿跟李二汇报今日读书会的情况,大力夸赞了几名学子,尤其是秦彦的反应能力。
李二听得是心情极为舒畅。
“院长!”房遗爱小声着。
这声音传入金銮殿,李二看向书院院长。
王德出殿,见是他笑着道:“房公子,您找何人?”
“王公公,我找院长,可是找了圈都未找到。”
王德了然:“院长在金銮殿内,房公子可是有要紧事?”
房遗爱一愣,他下意识的不想将国子监跟白鹿书院的事情放到李二面前,他支支吾吾:“没....没什么事。”
王德是谁啊,这可是老狐狸。
说没事就是有事。
他当下便进殿告知李二。
“无事你们就退下吧,看看那些学子们可是有何要问的。”李二心情极好摆摆手。
这大唐青年越优秀,才能抱大唐永常青啊。
院长不敢久留,跟清扬夫子对视眼匆匆赶往学子所在的地方。
他们抵达一看,惊了。
管如离已经被绑到一张凳子上,黄鹤低着头在一旁站着,长孙冲头破血流。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院长大惊,急促问道。
秦彦唇角微勾:“院长,这就要问问你的好学生了。”
房遗爱丝毫没有添油加醋的将刚才管如离的话叙说一遍,愤怒道:“院长,夫子你们评评理,我们国子监的秦四郎乃是凭借真凭实材,哪儿容的管如离这般诋毁!”
书院院长的脸拉下来,他盯着管如离看,看的后者心底忐忑不已。
“老夫对你太失望了,十日不许来书院,好好在家中反思!”院长说完又对秦彦道歉,“小公爷,是老夫管教学生不严,还望你莫要计较。”
秦彦摆摆手:“院长发话了,自然,白鹿书院的学子大多数可都是今后的朝臣,这张口就污蔑的人才,还是不要有的好。”
在场人为之一震,得罪过秦彦的都心中不安,没有过冲突的都庆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