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熊孩子
“多谢伯父,你做糖人的手艺确实是一绝的。”秦彦笑道。
他嘴巴甜。
说几句话就哄得蒲父十分高兴,就差要认他为干儿子了。
屋内其乐融融,蒲母满脸疲惫跟惆怅的从外面回来。
她见屋内还有人忙浮现笑容。
秦彦主动打招呼:“伯母好,我是蒲兄的同窗。”
蒲母愣了,她观秦彦就只有十岁左右,就是白鹿书院的学生了?
这当真是天才啊。
“好,孩子你坐着,我做点吃的给你吃。”蒲母淳朴的笑道。
秦彦摆手:“已经吃过了,我就是来舍内坐坐,还望伯父伯母莫要嫌弃。”
“我们这寒舍,你能来已经是十分给面子了。”蒲父忙道。
蒲母还没有吃午膳。
酒楼里的菜还有温热,蒲母看到菜是大惊。
蒲父解释了一遍。
蒲母不舍得吃,她想留给蒲林荣。
“娘吃吧,我已经吃过了。”蒲林荣劝道,“有福一起同享。”
有秦彦跟苍术在,蒲母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这毕竟是儿子对她的孝顺。
蒲母吃着肉心中是感慨不已。
她有多久没吃到肉了。
今日的糖人没卖出去多少根就被一官吏撞倒了,她人言轻微,并不敢顶撞。
故而她心中十分惆怅跟难过。
“伯父,听蒲兄说你会工匠?”秦彦突然问。
蒲父怔然,这句话他已经十多年没听过了,一时间竟还未反应过来:“是。”
“我需要一个书柜你可以帮我打出来吗。”秦彦满脸期待的看着他。
蒲父傻眼了。
他有些不自信的指了指自己:“孩子你当真要我打吗。”
说着,蒲父紧张的手在腿上搓了搓。
他这些年也没疏松了手艺,做糖人的工具都是他打造的,包括这家里的家具。
平日他还会雕刻一些兔子等玩物。
每日都在练着。
秦彦很是认真的颔首:“是呀,我本就要打书柜,找别人打还不如找伯父打呢。”
蒲父十分心动,他也想挣点钱为家里补贴家
用,能为蒲林荣将来仕途打点。
“我真的可以吗。”蒲父的手有些颤抖,他不确定的再次问了一句。
秦彦再次颔首:“自然,我看人从来没出错过的。”
“多谢您。”蒲父作揖道谢。
能找他,也是看在了自家儿子的面子上。
不然怎么会找他一个跛脚的人呢。
蒲母也是激动不已,她没想到回到家还有这般惊喜,一日的愁苦瞬间就扫清了。
没有什么比当家人能接到活干更让人开心的了。
这可是十几年的第一次啊。
蒲林荣也十分感谢秦彦:“秦兄,大恩不言谢,若是以后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
“好。”
秦彦在蒲家待了会儿便提出告辞。
回家的路上。
苍术问:“少爷你这是在结识人脉吗。”
“算是也不算是。”秦彦叼着狗尾巴草看着天空,“纯属是见蒲兄人十分好,想要帮衬一把罢了,不过你也提醒了我,他的确是一个能结识的人脉。”
苍术笑:“我觉得蒲公子的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看来苍术也很有眼光。”秦彦夸赞道。
被秦彦这么一夸,苍术骄傲的小眼神都藏不住了。
程府。
程隽一回家,程夫人便迎上去,她急不可耐的问道:“儿啊,那秦彦有没有被赶出白鹿书院。”
她简直是兴奋极了。
程隽的神色不是很好都被程夫人给忽略了。
“娘,他非凡没赶出去,儿还得知了他是高院长的关门弟子。”程隽有些颓废的靠在椅子上,这对他的打击非常大。
他就是想不通,一个靠着他家施舍活着的人。
怎么能翻身成为天才呢。
若是秦彦知道他的想法,他必定会呸的一声。
他秦彦从来都是堂堂正正靠自己挣钱。
施舍?他才不稀罕!
程夫人的眼睛瞪得跟牛眼那般大,她不可置信大呼:“怎么可能,他是如何成为高院长的关门弟子的?”
“孩儿也不知道。”程隽揪了揪他头发,他本来就有浓浓的挫败感了。
程夫人也发觉程隽的不对
劲。
她心疼的劝道:“儿子这么优秀,常年都是书院的前三,秦彦这定是用了什么歪门邪道才当上高院长的弟子的。儿子你莫要灰心,等考试了才知道谁输谁赢呢。”
程隽成功被安慰到。
他也觉得秦彦定是用了什么手段。
母子俩一致认为。
正所谓是叫不醒装睡的人。
程家主回府听到此事的第一反应,是觉得那算命先生说的许是正确的,没准秦彦还真是个贵人。
虽然暂且看不出秦彦有什么才能。
但他这运气似乎爆棚啊。
不仅能拿到高院长亲自写的帖子,而且还是他的关门弟子。
而且程家主从他岳父县令口中听到过一点高院长的真实身份。
高院长应该是高士廉,长安城的宰相。
谁若是得了他的眼,前途不可限量啊。
于是,晚膳饭桌上。
程家主对程隽道:“隽儿你明日开始就跟秦彦搞好关系,最好是将他请回家里来住,也不知道这几日他在何处入住。”
啪嗒!
程夫人猛地将筷子拍在桌面上,她怒目程家主,狮子口吼道:“你是当我死了不成,造反了?难不成程家还要改朝换代了,不是我赵熙风说了算?”
程家主吓得一个踉跄起身。
“说,秦彦那小王八究竟是不是你在外面跟狐狸精生的?”
程夫人开始不依不饶了。
怎么有绕到这个话题了?
程家主那是十分郁闷的抓头发:“夫人你误会了。”
刚说完,他便挨了一大嘴巴子。
程家主拍了一下桌子:“赵熙风,你今日要是在这件事情上再胡说八道,不依不饶,咱们就和离!子无须有的事情你别扣个屎盆子在我身上。”
“你想要个真相?我上次发誓天打雷劈还不算毒誓?”
“我再说一次,秦彦不是我跟任何人的私生子,跟你成亲以来我可纳过一房妾?你看的紧紧的,我这个男人压根就不是个男人!”
一向不发声不反抗的人突然爆发,惊呆了所有人。
赵熙风也是愣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