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杀了我吧!是我不好,非但没有完成任务,反而惹上了这种事情,还请主子赐我个痛快!”张不凡面上尽是痛苦与自责,跪在了秦彦的面前。
秦彦摇头,他将张不凡扶了起来。
“这事本就与张将领你无关,只怪这西域人手段太过卑鄙,张将领不必自责。”秦彦十分坚定道,“张将领你莫要担忧,我必定会想办法救你。”
张不凡粗糙的脸上瞬间落下两行浊泪:“主子,你还是杀了我吧,我怕……怕待会又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
秦彦面色冷沉,语气坚定:“张将领放心,有我在,就不会放弃秦家军的任何一个人。”
张不凡泪水落下得更多。
他刚想谢过秦彦的时候,面色却突然变了,整个人又进入了刚刚那种狂暴的状态,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面庞也扭曲成了暴怒的狮子。
猛地一下,身上的绳子直接被挣脱开了。
意识到不对的秦彦瞬间冷声吩咐一旁的士兵:“快,给他重新绑上绳子。”
其他士兵还没靠近张不凡,就被他狠狠地打开,他瞳孔直震,仿佛下一秒钟就要爆裂出来一般,声如沉雷开口:“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然后就朝着秦家军冲了过来。
被操控住的张不凡完全不认识面前的人是谁,他浑身戾气见人就直接动手,力量也比之前大了好几倍,让人感觉到害怕。
秦家军都被打倒在地,无法反抗。
大殿里一阵混乱,见张不凡还想继续动手,秦彦只能绕到他的后面,直接将他整个人打晕。
场地随之恢复平静。
四九目光担忧,望着秦彦:“主子,现在应该如何是好?现成的法子压根压制不了张将领身上的蛊虫。”
两个人还是去把须臾老头请了过来。
“须臾师傅,张将领如何了?”秦彦问道。
须臾老头收回刚刚把完脉的手,面色有些凝重,片刻之后摇了摇头:“情况不容乐观。这种蛊毒老夫本就没有见过,只能给他开些镇定缓解的药方。”
秦彦:“辛苦须臾师傅您了。”
须臾老头还是叹了一口气:“这样吧,老夫那里尚有些医术,劳烦秦小公爷您来书房里帮老夫找找,看看有没有相关的方子。”
秦彦:“好。”
已是下半夜,军营外一阵寂静,月光如寒冰。
“找到了。”秦彦的声音带着些激动。
翻了几个时辰,总算是找到关于这种蛊毒的解法了,秦彦轻轻舒了一口气,疲倦的面容上难得流露出了一抹轻松。
张不凡有救了,秦家军也有救了。
须臾老头手捧着泛黄的古老医书,如获至宝,认认真真着,却在看见某个东西时怔了一下,面露难色地,须臾之后才缓缓开口道:“其他的药老夫这里都有,至于蟾蜍……”
秦彦知道他为什么为难了。
军营附近怎么可能寻得到蟾蜍呢?
见秦彦神色微变,须臾老头开了口,劝慰道:“这蟾蜍虽然难寻,但也不是不可寻到,秦小公爷放心,附近不少村落,认真找寻一番还是可以有收获的。”
秦彦凝神:“既然如此,明日我就去找寻一番,定要寻到这蟾蜍,治好张将领。”
须臾老头也点了点头。
次日一大早,秦彦就带着四九去了附近镇子上的一个村落。
由于须臾老头需要留在军营里照顾张不凡,防止他再次发作,他便没有过去。
山路弯弯,颠簸反复。
不一会儿,两人额头上就流出了汗水,四九问道:“主子,这还有多久啊?我们这次去的话,真的能够寻到蟾蜍吗?”
这个答案秦彦也不太确定。
但如今也只有这一个法子了,他拿出水壶,让四九喝了点水,坐在原地休息了片刻。
四九目光突然落在不远处的一棵果树上,眼里闪着光,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开口:“主子,我去摘点果子来给你吃。”
树上是红彤彤的果子,看着有几分馋人。
秦彦便随着他去了。
四九身材小巧,举止灵活,很快就爬到了树上,他打了几个果子下来,在自己的衣服上随意擦了擦,递给秦彦:“吃点吧,还不知道有多远的路,及时补充一下体力。”
秦彦笑了一下,接过了果子。
一路走来,他也没有忘记观察周围的环境。
蟾蜍一般生存在阴冷潮湿的地域,来的路上两人也看见了些许沼泽,所以在这里应该能寻到蟾蜍。
果子汁水甜美,味道可口,吃完两个之后,两人便感觉体力恢复了不少,便决定继续赶路,希望能在正午之前到达目的的村庄。
刚站起来,一支箭猛然射落在两人身边的地上。
秦彦立刻警觉起来,一把将四九拉到了自己的身边,警惕的目光望向箭来的方向,想看清楚究竟是何人。
“来者何人?”对面不见其人,只闻其声。
这个问题被对面先问出口,秦彦又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声音中冷意十足:“你又所为何人?无冤无仇,为何要朝着这边射箭?”
话音一落,一个猎户走了出来。
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强体壮,粗糙通红的脸上是被太阳晒过的痕迹,他皱着眉看着秦彦和四九,再次问道:“我是前面村子里的人,你们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附近?”
是这村子里的人?
四九眼睛瞬间亮了一下。
秦彦也感觉到了希望,笑了一下:“是这样的,我们二人想来寻找蟾蜍,刚好路过此地。”
即使如此,他还是没有放下自己心里的戒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种形势下,还是警惕一点为好。
猎户又皱眉:“为何要寻找蟾蜍?”
秦彦继续解释:“我的一位友人身患重病,查找了医书,发现就差蟾蜍这一味药,所以只能跋涉过来寻找,还请您理解一下。”
猎户手中的箭放了下来,皱着眉,似乎是在思考这话可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