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吃惊不已,他脸色从质疑转变成喜色:“是草民有眼不识泰山,竟敢质疑小少爷,还望小少爷莫要跟草民计较。”
秦彦得了心爱的汗血宝马也懒得跟他计较。
汗血宝马的毛发的光泽十分亮,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健康茁壮的力量。
秦彦握住缰绳,这汗血宝马便蠢蠢欲动想要挣脱。
够烈啊这马。
秦彦直接上马,宝马前蹄扬起仰头直叫,下一瞬便冲出去。
“都让开!”
秦彦大喝一声。
百姓看的是目瞪口呆,同时也有些担忧秦彦的安全。
““小公爷,可要找人来帮你。”有百姓高呼道。
秦彦回应:“不用,我可以驯服它!”
同时他心底也有些吃惊,这些平日嘲讽觉得他败家的百姓们,倒也是真心会为他着想。
暂且就原谅他们之前的嘲笑吧。
四九在后面狂跑。
虽然在边疆秦彦刻苦练习骑马有一个多月,但这匹马实在是太烈了,他家主子恐怕受不住啊。
“小公爷?”马夫后知后觉回过神来,“难不成刚那位买马便是秦国公之子秦小公爷?!”
百姓点头:“是啊,你才知道,长安城能如此任性花钱的除了小公爷就再也找不出第二人。”
任性花钱?
马夫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奇闻。
他走南闯北,前不久刚好遇到石堡城的百姓。
他们可是将秦彦吹的天上独有地下仅无的妖孽天才人物。
怎么到了长安城,这风评不对啊。
马夫心存疑惑,决定在这长安城待的这几天,好好了解下这位小公爷。
秦彦确实有些掌控不住这匹新得到的汗血宝马。
这马当真是十分有脾性。
它几次三番想将秦彦甩下去,奔跑的越来也快,甚至故意左右倾斜。
秦彦死死拽住缰绳就是不放手。
这马他还真非得要将他给驯服!
人随着马一直入了深林,林中有许多荆棘跟树木。
烈马聪明无比,它故意带着秦彦往树上撞,秦彦每次都眼疾手快低下头躲过。
直到烈马穿过整个林子,它缓缓停下来。
秦彦面色不改盯着前方,手中的缰绳丝毫没放松。
一人一马磨合到现在总算是磨合已成。
烈马温顺的低下头颅在原地走来走去,早就没了刚开始那难以驯服的戾气。
“以后你就叫小爷我的小秦马了!”秦彦拍了拍它的脑袋,驾了声往回走。
长安城的百姓还在城门口,他们时刻关注着秦彦现在如何了。
“该不会是死了吧。”有人望着前方,有些担忧道,“这可是秦国公的独子啊,虽然小公爷不咋地,但秦国公痛失爱子必定会难过至极。”
“可不是吗。”
众人是一片讨论,既是叹息不已,仿佛秦彦已经遇难。
咯噔咯噔。
踏踏踏!
前方突然传来马蹄声。
“主子!”四九高兴呼喊。
他喜极而泣,不愧是他的主子啊,真厉害!
阳光之下,秦彦仿佛天神般拨开云雾驾马前来。
此场景震撼了在场所有百姓。
他们此刻不得不承认,小公爷此刻是十分炸天的出场回归啊。
不仅没死,还将汗血宝马给驯服了。
秦彦骑马到他们面前,他粗略看了看人数,大方说道:“大伙儿都去老谭家吃一碗热腾腾的豆腐脑或者凉凉的绿豆汤吧,我请客。”
百姓们再次震惊。
突然觉得这小公爷纨绔,也是件好事啊。
等秦彦已经驾马离开,在场的百姓才回过神来欢呼。
马夫在其中抹了抹额前的汗,他就说嘛,小公爷明明就是一心为民的大好人!
秦彦将小秦马骑回秦府时,秦琼正下朝。
那威猛的骏马将他的视线牢牢定住。
秦琼快步走至小秦马面前仔细看了又看,忍不住赞叹道:“好马!”
这匹马一看就烈性十足,就算是他也没把握将这匹骏马所驾驭。
“国公爷您回来了啊,小公爷大腿内侧都驾马磨伤了,您快去看看吧。”管家迎出门对他说道。
秦琼大惊失色:“彦儿他受伤了?”
“这马便是小公爷新买回来的,国公爷也莫要担心,小公爷腿内侧的伤是驾马磨伤的。”管家忙道。
秦琼更是吃惊了,他迟疑的看向门口器宇轩昂的骏马:“你说这马是彦儿的?”
管家点头:“是啊,小公爷可真厉害呢。”
屋内。
秦彦躺在床上嘶嘶叫着疼,他的手都被缰绳勒的一道深深的红痕,血迹斑斑。
当时在马上他还没知觉,回到府中才发觉这痛楚实在是难以忍受。
“四九好疼啊,我感觉自己要被疼死了。”秦彦躺在榻上。
李大夫正在给他上药,那粉末倒在伤口处,那一片便焦灼的疼痛。
“小公爷也是个倔脾气呢。”李大夫笑道,他小心翼翼的用纱布将秦彦的伤口包扎好,“那么一匹骏马你也敢一个人去驯服,好歹也得等国公爷回来啊。万一出事了,好歹我们都能在。”
李大夫絮絮叨叨一大堆。
秦琼正好踏入门槛,他故作威严:“彦儿你今日又惹事了?”
秦彦埋进枕头里,装死:“爹,儿知道错了。”
“你看上这匹烈马好歹也得等我回来再驯服啊。”秦琼说了跟李大夫相似的话,他说道后面还有些哽咽,“若是你出了什么事,为父如何承受得住啊。”
说着他就想哭。
秦彦忙露出眼睛安抚秦琼:“爹莫要哭啊,此次是我失分寸了。”
“知道就好。”秦琼在旁边照顾秦彦,顺口一问,“这匹骏马买了多少钱。”
秦彦喉咙微动,默默的伸出五个手指。
“五贯?”秦琼有些吃惊,随后又高兴不已,觉得秦彦占了个大便宜,“五贯钱便能拿下这匹汗血宝马,不错啊,那位买马给你的马夫看来是不识货啊。”
秦彦咳嗽声打断秦琼的幻想。
“爹,不是五贯。”
秦彦说完继续将被子拉上蒙住自己的眼睛,他可不想看自家老爹那张黑脸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太小家子气了!
“不是五贯,那是?”秦琼缓缓将自己的五指展开,“那就是五十贯!彦儿你买一匹马竟然花了五十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