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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坚定

    民以食为天。

    不管在在哪个朝代,粮食,从来都是朝廷的头等大事。

    受到最严格的的监控。

    在如今这个时代,所有的朝政,几乎都是围绕着这一点,才开始运转的。

    就像是之前,压在大唐皇帝李世民心头的三座大山:旱灾,水灾,蝗灾。

    不管这种灾害有多么的严重,但最终导致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粮食大面积减产,甚至是绝收。

    最终,让治下的百姓,饿殍遍野,民不聊生。

    更严重的话,乃至倾覆大唐的江山。

    因此,用粮食酿造出来的酒,这种东西,从一开始出现,就受到了有识君王的极大限制。

    《战国策·魏策》载:“帝女令仪狄作酒而美,进之禹,禹饮而甘之,遂疏仪狄而绝旨酒。曰,后世必有以酒亡其国者。”

    绝旨酒,就是有史记载以来,第一份禁酒令。

    之后的时代,周公有《酒诰》,说:“无彝酒,执群饮,戒缅酒”。其中执,指的就是抓捕。明令一旦聚众饮酒,就要全部抓起来。

    先秦更是全力督导,推行耕战之策。对酒这等浪费粮食,享乐之物,课以重税。导致酒水价值之高,世所罕见。让贵族之外的人,从根本上杜绝饮酒的条件。

    而到了后汉,酒更是成为了国家专营之物。

    榷酒之策,一度成为了国库的一项重要收入。

    如今的大唐,依旧沿用了自先秦传下来的酒税特评制。酿酒、卖酒都要纳税,且税高于成本10倍。并明文规定朝廷忌日不准饮酒。

    目的,就是为了减少粮食的浪费。

    维护朝政的稳定。

    但这一切的限制,归根结底,还是对于普通百姓,这一庞大群体的束缚。

    对于权贵来说,根本就像是不存在一样。

    方今这个时代,生产力低下,娱乐匮乏。

    就算是皇家,吃饭睡觉以外,根本没有多少额外的手段,消磨时间。

    更别说是贵族了。

    日常的宴饮,就成了为数不多的一些方式了。

    而宴饮,更是离不开酒水的存在。

    如今,大唐的太平日子,还没有过上多少天,但是权贵之家的酒水,和之前相比,就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什么玉薤、麴米春、老春、松醪春、梨花春、竹叶酒、桂花醑,等等,这些本地的名酒,就先不说了。

    西市之中,甚至还有胡人不远万里,从西域带过来的三勒浆,蒲桃酒。价值不菲,千金难求。

    如此美酒,聚集长安,可以说是十里飘香。乃至于让这座雄城,多出了几条赫赫有名的“酒巷”。

    高价,重税,依旧没有挡住大唐百姓,对于酒水的热诚。

    唐人好酒,可见一斑。

    怕是已经融入了骨子里了。

    因此,李世民听到段志玄,居然说出了要戒酒的话,不由得倏然一惊,一时愕然。

    连悄无声息,伸向了显微镜的罪恶之手,都顿时停了下来,一脸惊诧的看着段志玄。

    仿佛在他那张英俊的脸上,看到了慈悲之光。

    让李世民心头不禁有些赧然。

    这老小子,自幼就不是什么安分人。为人无赖,屡次违反法纪。

    整日呼朋唤友,走鸡斗狗。一通胡闹之后,喝的酩酊大醉,更是常态。

    他的大名,就连自己在唐国公府中,都有所耳闻。

    若不是他有个在太原当官儿的爹,怕是早就成了太原府大牢的常客,被押送到那个矿山,去砸石头了。

    那还有什么机会,为李家效力。

    现在,这个嗜酒如命的段志玄,为了“酒精”,这东西,居然肯戒酒。

    虽然是为了拯救伤兵的性命,但这依然出乎李世民的预料。

    让他不由得回过神来,目光,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显微镜,深呼吸一口,一脸慎重的问道。

    “敢问道长,这酒精,到底是什么?”

    酒精是什么,还用说吗?

    就算是再怎么不爱读书,光从字面上,就能理解这具话的意思。

    这分明就是酒中精华之意。

    黄精,这味药,被称为是仙人馀粮。

    这酒精,该是多么诱人的东西?

    别说是名字了,光是从来源上讲,就能让人精神一震。

    仙人出现之前,这世上,哪有酒精这种东西?

    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因此,刘弘基,从听到酒精这句话开始,口水,就像是决堤了一边,不停的开始流淌。

    “咕咚!咕咚!”

    咽口水的声音,好似打鼓一样,在这间房屋之中响起。

    “酒精是用来消毒的。”

    “能杀灭伤口上的细菌。”

    之前孙思邈简单易懂的说明,让刘弘基,了解了这种神物的用途。

    他口中喃喃几声,思绪不停的翻动,仔细的回想这孙思邈的动作,仿佛神游天外一样,继续低声的自言自语道。

    “要杀菌,必然要有接触。”

    “这么说,刚才孙道长,往李孝逸刀口上涂的那东西,就是酒精了!”

    想到这里,刘弘基眼前瞬间一亮,猛的一回头,死死的盯住,一个四四方方的木匣。

    目光灼灼,仿佛要将木匣穿透一样。

    今天,来到这里是皇命,关乎自己起复之后的第一个任务。

    更何况,这种开膛破肚的“手术”,闻所未闻,世所罕见,怕是举世头一遭。

    因此,刘弘基恨不得把在这里看到的一切,全都装到自己的脑子里。根本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记得清清楚楚,孙思邈在用细线,缝合了李孝逸的伤口之后,从木匣之中,取出了一个玻璃瓶。

    用它里面装的东西,清洗了缝合后的创口。

    毋庸置疑,那就是酒精。

    心中一股邪火升起,口腔之中,口水再次分泌。

    让刘弘基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他早年落拓不羁,喜欢结交轻侠之士,因不事生产落得家贫如洗。

    一条彘肩,一碗浊酒,就成了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了。

    半生征战,没少享用这些。

    即便是贵为国公,也放不下这个爱好。

    可现在吃着的,喝着的,总感觉和当初,费尽千辛万苦,才获得的浊酒和彘肩,味道之上,有些说不上的差距。

    这让刘弘基心中,总有一些遗憾。

    可是酒精就不同了,这可是仙人宝物,酒中精华。

    岂是一碗浊酒能比得上的?

    “咕咚!”

    再次咽下一口口水,刘弘基的眼神,变得异常的坚定。